“明白!”
看着邢墨殇离开,月轩有些好奇的问月悦,“月悦,爷是不是真的变了?”
“你要想去昆仑,那你就继续问吧!”月悦留给月轩这句话以后,直接离开了。
她怎么不知道呢,她一直都待在王府,那个清冷的男人,似乎越来越会为人考虑了,可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切,你们都不说,我自己查,哼!”不甘心的看着两个人弃自己而去,月轩也离开了。
夏碧落并不知道,自己的行文完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采好了幻草,夏碧落摸摸索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了一个小灯,看着袋子里的幻草,贼贼的笑了笑,然后将幻草小心的藏好,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还好还好,今天他们两个人都很有默契,邢墨殇自觉地去了隔壁的房间睡觉,而她也没有挽留,不然她哪里来的机会半夜去采草?
可是感觉到床上的冰凉,身边也没了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夏碧落辗转反侧了好久都没有睡着,最后睁着一双美目盯着床帏,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习惯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他们只是同床共枕了三日,每日自己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躲在那人的怀里,虽然从未和男子如此接近过,她却睡得异常的香甜。
而今,身边没了那凉薄的体温,鼻尖也没有那淡淡的桃花香气陪伴,明明是自己单身的时候最平常的状态,为何她却觉得少了些什么,难以入眠呢?
夏碧落如此,隔壁趁夜回来的邢墨殇不也如此?
脱下外衣,身着一袭单薄的里衣,邢墨殇迅速的躺下,想着今日和风的异常,还有夏碧落之前的行为,邢墨殇叹了口气,盖上了被子。
虽然被子很厚实,也很温暖,他却觉得少了些温度,侧身往里面望去,空空如也,邢墨殇苦涩的笑了笑,这才发现本来应该睡在里面,可是半夜总会躲进自己胸怀的女子并不在身边。
不是说自己无心的吗?
为何最近的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罢了罢了,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等到尘埃落地,他也该离开了。
如果有了牵挂,那他之前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吗?
既如此,他又何必将她牵扯进来,让她遭受不幸呢?
“小,小姐,你怎么了?”彩月一大早起来服侍夏碧落,结果看着夏碧落脸上的黑眼圈,不得不怀疑夏碧落受到了什么打击,一夜未眠。
看着房内没有邢墨殇的踪迹,彩月想起昨日邢墨殇没有回房,再看着夏碧落此刻的样子,不得不想了许多。
看着彩月那副“我只就知道”的样子,夏碧落有些无语的打住,“停,彩月,说了让你以后别把我和王爷扯到一起去,收起你那些不符合事实的想法!”
她是因为昨夜去偷草,太兴奋,所以才没睡着,完全不是因为邢墨殇的关系!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就不信这才三天她的习惯就改了!
见夏碧落不愿意承认,彩月也不多说,只是那眼神明显的不信任,“好吧,小姐,我知道,我明白,你先洗漱,王爷已经派人来叫你去用早膳了!”
“嗯!”夏碧落本来想推辞,但是又怕别人以为她心里有鬼,所以才对邢墨殇避而不见,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
“小姐,这是今儿早上霓裳衣纺刚送来的新衣,现在天已经暖和了不少,今儿个就穿这个吧,你要哪一件?”彩月说完,叫了等候在外面的侍女。
几个侍女规规矩矩的一人端着一件衣裳,夏碧落瞄了一眼,随便点了一件,“就那件鹅黄色的吧!”
“小姐你眼光真好,这可是霓裳衣纺特意为你定做的,用的正是今春刚出来的天蚕丝,这天蚕丝一年也就只产十匹布,很珍贵呢!”彩月笑嘻嘻的拿着衣服伺候夏碧落穿上,夏碧落对这古代复杂的衣服完全无奈,所以穿衣这件事,她只能靠彩月或者是彩云。
“这鹅黄色很衬肤色,很适合小姐!”远远地看了看,彩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姐,我今天给你梳一个垂挂髻,好不好?”
“恩,简单点就好!”在现代她都是直接披着,要不就是用一根绳子随便捆捆,所以这古代这复杂的头发,夏碧落实在是没办法,也只好任由彩月捣鼓。
“知道啦!”跟了夏碧落也有一段时间,彩月也了解夏碧落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
邢墨殇早早的就来到正厅,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桌椅,邢墨殇眼神暗了暗,随即坐了过去,静静的等待夏碧落。
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那个通往这里的门,邢墨殇第一次觉得等待是如此的难熬。
似乎等了许久,邢墨殇才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鹅黄色的纱裙,看起来清新飘渺,腰间有一条淡蓝色的腰带,扎成一个美美的蝴蝶结,让群身多了一丝灵动,也衬得裙子的主人清透灵然。
娇嫩的五官,每一笔都完美无瑕,肤若凝脂,眉如远黛,眼若墨石,那小巧挺翘的鼻梁下,如桃花瓣粉嫩的朱唇带着诱人的色泽,粉嫩嫩的脸颊两侧散着几缕碎发,额间是齐齐的刘海,头发两侧各扎了一个似垂挂的月牙般的发髻,在末尾处各自戴了一朵粉嫩嫩的桃花,娇嫩欲滴。
头顶处的头发扎成蝴蝶形状,中间带了一个浅蓝色的丝带,轻轻地飘着,这样的发髻,趁着那一袭的鹅黄,说不出的飘逸灵动,尤其是那双如黑曜石般明媚的双眸,如此明媚动人,看得邢墨殇的心,突然有如酒香般飘过,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