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激励,东赞的眼睛亮了几分。
倩兮再接再厉,“阿弟,富强是解决一切的根本,吃饭,穿衣,婚姻,物质和精神全都搞定。你这次回去,就要好好规划你的未来了,知道吗?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引导朗杰,不要让他对着若凝流口水,你懂吗?到时候,你好好的给朗杰置备好婚嫁的财物,你就能做主给他另娶一妻了!等你成了大财主,阿姐也能跟着你争光呀。”这个也是重点哦!
东赞面露紧张和羞涩,“阿姐,你和姐夫们为我出生入死,不管我以后怎样,我永远不会忘恩的。”
“行了,想成才,那也得有底子呀,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所以,努力奋斗吧,你是个幸运儿,将来出息了,我的娘家强大了,我的日子也好过。”
东赞这时猛的回了下神,问:“阿姐的日子过的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
“姐夫们对你很好,我看的出来,阿姐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婚姻吗?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教我跟朗杰分家?”东赞说着又突然觉得说的太尖锐了,连忙解释,“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让我借助若凝家的力量,我懂你的良苦用心,我也会好好考虑的,不会那么死板。可是,你主张的婚姻模式,让我……有些意外。”
“意外吗?”倩兮挠了挠头,想了下就瞎编了一下,“我曾经认识一个中原的姑娘,她说她们那边都是一夫一妻的,我想那样真的很合理,夫妻都对对方一心一意,这样不是才更幸福吗?”
“是吗?他们,是一个丈夫一个妻子吗?”东赞吃了一惊。
倩兮抽了抽嘴角,“所以阿弟,你需要出去见识一下。”
东赞浅笑了一下,转而,又小心的问:“阿姐和姐夫们……”
“别用姐夫们好吗?”倩兮早就听的耳朵里长刺,“你现在只有一个姐夫,就是容钦。”
东赞懵了一下,“那赤仁……”
“好了!你这个小鬼,阿姐的婚姻是你该多嘴的吗?”倩兮故意吵了他一下,起身作势回转,“你给我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你可是我的娘家后盾呢!”
东赞笑着点头,跟着她往回走,两人一抬头,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的若凝。
“啊?若凝……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倩兮有些紧张的问,不知怎么,如果让她听到她教唆东赞“谋取”她娘家的财产,怎么都有些尴尬。
若凝却是轻轻摇了下头,温婉的笑着,“没有,阿姐,我就是瞧不见你们,过来找找,大家都收拾好了,伯父催我们赶紧走了呢。”
“对对,你看我,说话都忘了时间。”倩兮说着朝东赞眨了眨眼,东赞连忙符合着,轻描淡写的上前拉住若凝的手,“走吧。”
倩兮这才在后面悄悄松了口气。
离别对这里的人来说,是更加忧伤的,因为山高水远,每一次离别,都不知道下次何时相见,经过大风大浪之后,一家人更显亲近,阿拉西和兰泽拉着倩兮的手,泪水涟涟,叮嘱的话儿说个不完。
好在,他们都知道女婿们很疼爱自己的女儿,最后,终于依依惜别。
站在高岗上,倩兮看着父母和弟弟他们四人四人骑马的背影,眼泪还是忍不住如雨一样流下来。
“别难过,倩兮,等我们这边一有空闲,我就带你回去看望他们。”容钦体贴的拥住她,安慰。
“不着急,东赞他会来找我们的。”倩兮抹了抹泪,说。
“对了,你刚才跟东赞说了那么久的话,说什么呢?”
倩兮若无其事的做了个总结,“我让他抓住时机,借庄园的财力发展自己。”
容钦听了缓缓点头,“这倒也是,现在只有夫人了,东赞该出一份力。”
“嘿嘿,我们就等着我的阿弟飞黄腾达吧,到时候咱们也能鸡犬升天。”
容钦望着倩兮窃喜的样子有些吃惊,“原来你打这个主意?”
语气里的不屑让倩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指头戳上他的胸口,“那你就是该白白送死的命?我们全家出动为他们护航,受了这么多的苦,九死一生,柠什的腿都废了,难道我们就该是天生赔本的?等东赞发达了我们跟着沾光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是谁的奴隶,也别提什么高尚,亲人是亲人,但该占的还得占的,这就叫礼尚往来。知道吧?他们夫妻现在欠我们的情!”
客走主安心。东赞携家眷打道回府后,鱼塘子里,就余下他们小家庭四个人。
不得不说,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几个人相处的……有点尴尬。
关系有点儿复杂。
容钦是闷头干活的人,上午就飘在水上喂鱼,检查鱼塘,下午砍竹子做轮椅。倩兮的任务就是给几个大男人做饭吃,而赤仁,就只有无所事事,幸好天气晴朗,赤仁拿了酒,坐在亭子里边喝边赏景。柠什呢,腿脚不好使,只能等着人伺候,他自己,既显得歉疚又闷闷不乐。
傍晚,天边的云彩被霞光照出了意境,和风暖暖,倩兮想了想,就把躺椅搬到亭子旁边,然后,让容钦把柠什背出来,放到躺椅上,让他赏景,不必那么闷。
柠什看了容钦拉了一堆的竹子,不由皱眉,“容钦,不用做轮椅。”
倩兮连忙说:“没事儿,这样你以后方便,总不能走哪儿背着你。”
柠什羞愧的低下头,轻声说:“自然不用,我明天就回家。”
倩兮和容钦飞快的对视一眼,倩兮蹲到他面前,仰头小心的看着他,说:“这么着急回去干吗?你腿成这样,阿妈见了会很难过。”
“早晚都会知道的。”柠什清浅一笑,有些忧伤,“我回去后只管专心看书,不需要做什么,倒也无妨。”
倩兮纠结了,柠什是因为她弄成这样,照顾他是应该的,至少也得照顾他一段时间啊,现在他还是新伤。可是,现在看柠什明显的不想留在她和容钦面前。
她也知道,柠什有他的尴尬,夹在她和容钦中间让他不自在,可是放他走了,又内心过意不去。她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一段路程,她甚至和柠什相依为命,心里,多少是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