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除了身份低微,不会武功,倒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小伙子。”庄主态度来了个大逆转。“你想娶我女儿,倒也不难。”
此话一出,众人均惊愕不已,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只有倩兮,凝着眉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千万别像畲老太君要那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的彩礼。
庄主转了面,望向阿拉西,说道:“阿拉西,儿女的婚事,可以一谈。”阿拉西从惊喜中回神,连忙转身伸手,“请进!庄主您请进。”
于是,在倩兮的不解中,一众人已转敌为友,各怀鬼胎的先后缓缓进门。
庄主的人占满了一个院子,庄主挥手让他们在门口守着,便跟着阿拉西到了正堂,阿拉西连忙拿最好的椅子给他坐,兰泽慌里慌张的倒茶,一家人围着这尊大神,诚惶诚恐。
“庄主……不知你怎么会突然……”阿拉西试探着问,转头瞄了眼容钦,难道真的是容钦的武力让他折服了?心中对这个女婿又敬佩和感谢几分,他也是万没想到,容钦是这么个铁汉子,不仅干活实在,性格忠厚,打起架来竟然身轻如雁,招招凌厉。刚才真是看的他头晕眼花。现在他终于知道女儿看容钦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痴迷了。
庄主故作深沉的低低笑了笑,转眸,看向面容紧张的若凝,招手,“女儿,过来。”
若凝连忙碎步上前,乞求的望着父亲,“阿爸……”
“你这个丫头,为了这个小子,你居然学会了撒谎,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有多混乱,你一个姑娘家,竟然独自跑这么远,若是遇到野兽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面对若凝,庄主露出了一个父亲的担忧慈爱,说的话语重心长。
“阿爸,是女儿不好……”若凝又立即泪水涟涟。其实看她这么爱哭,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可是年轻人,为了爱情那个劲头那个胆量有多大,你都不能想像。
“你阿妈自你逃走后,整天以泪洗面,你就不担心吗?你这个傻丫头,这个小子,他真的值得你抛弃父母吗?”庄主眼中有些心痛。
“阿爸……”若凝扑通又跪了下去,拉住庄主的袖子,哭的人心都化了,“女儿不是抛弃你们,女儿从小在你们膝下,女儿离不了你们,只是……女儿这一生,非东赞不嫁,女儿只是想让你们看到我的决心,女儿已经和东赞商量好,立即就回庄园跟您赔罪的。”
“真的?”庄主挑眉。
阿拉西连忙接话,“是的是的,已经说好,明天启程,我女儿倩兮和容钦也一并前去,就是给您赔罪,请求你的原谅。”
“这么说,你们做好了迎娶我女儿的准备?”庄主冷冷的问阿拉西。
阿拉西一顿,和兰泽犹豫的对视了一眼。
见两人神色异常,庄主拍的一声拍案件惊起,“怎么?你们根本没打算娶我女儿?”
这,这怎么好像反过来了,成了庄主逼婚的节奏?
“不不不,不是的,庄主,我和夫人是觉得,你们身份高贵,我们高攀不起,所以是想先和你见面相谈,当然,若是您肯把女儿嫁给我儿子东赞,我们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阿拉西说着,冷汗直流。
倩兮瞧着这样的阿爸,竟是说不出的心疼。他就是个小人物,那天送她出嫁的路上,他只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太平日子。他根本不会跟大人物打交道。
庄主听了奉承,这才缓下脸色,重新坐下,装腔作势了会儿,突然转了话题:“阿拉西,我瞧着你家女儿也是如花似玉,怎么就嫁给了这位貌丑的小哥?”
“这……”阿拉西面露尴尬,他能说是为了钱吗?为了钱?
“是不是……小兄弟你的家境不错?”庄主自己问了出来。
容钦和倩兮的脸色早就变了,容钦还好,倩兮却是忍不住说,“庄主大人,容钦只是脸上有伤,他并不丑,相反,在我眼里,他样样出色。我愿意嫁他。”
“婚姻大事,多半是由父母决定,姑娘之前见过他吗?”庄主反问。
倩兮一时无言。
“呵呵,那么这位……容钦,你家是做什么的?家在哪儿,家境如何?”
突然来的矛头让容钦有些不知所措,这场局,他是主角吗?是吗?为什么看起来庄主对他更有兴趣?脸上别扭了下,他还是如实回答。
庄主认真的听着,貌似不经意的随口问:“你兄弟几人?”
“四个。”
“各有所长?”
“算不得,只有我兄长,出家为僧。”
“法号?”庄主神情专注。
“妙音。”容钦一出口,就从庄主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惊喜,继而又恢复常态。
听到这儿,在场的人已经一头雾水,庄主怎么拉起家常来了?
只有倩兮,觉得这里暗藏风波。
这时,庄主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重复了一句,“妙音活佛?”
容钦懵懵的点头。
“哈哈……”庄主突然暴发出爽快的笑声,从这笑声里,倩兮感觉到了阴森。很快,庄主收住了笑,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甚至急切,他说:“容钦兄弟,如果今天我家小女与东赞这小子订下了亲事,那么我们就是亲家了,对否?”
“自然是。”容钦认真的答。
“本庄主向来信承佛教,你兄长为妙音活佛,这也算是有缘哪,本庄主早闻妙音活佛大名,非常期望他能来我庄中小住,不知,你可否为我引见?”庄主望着容钦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转到了容钦的兄长那里去了?阿拉西和兰泽也知道,他们族人都信佛教,敬重活佛,当时,他们也是想着容钦家里有人是活佛,就更加愿意出嫁女儿。但是,现在,儿子娶亲,怎么会牵扯到人家那个活佛兄长呢?
容钦的面色慎重且凝重,他紧紧盯着庄主,在众人都想不通的情况下,他非常睿智非常通透的一针见血:“这是庄主提出嫁女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