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众人之间的小惠眯缝着眼,脑袋瓜子飞快地转动着,嘴边始终噙着阴森的笑容,眼睛骨碌碌在几人身上转悠。
能得到老狐狸的全力支持,墨晓蝶冷若冰霜的容颜映上了一层熠煜的光彩,迷人的凤眸乃是犀利无比,同时隐隐约约觉得全公公也是怀着目的而来,或者说是德妃娘娘暗中有示意。
不管如何,不见他有什么恶意,反而似一种无言的方式支持着自己,那么自己也更有信心揪出凶手。
“粉儿,昨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意外的声音,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切从死者之中入手,必然先了解当晚的异常,墨晓蝶想了一下,抬目注视旁边的粉儿淡淡地询问。
粉儿侧着可爱的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摇晃着头:“晓蝶姐姐,粉儿睡得比较沉,除了知道小香半夜起来点了灯后就坐在椅子说肚子有点痛,没过多久她喝了水就回床榻上睡觉,之后再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了。”
“粉儿,小香喝过的杯子和水壶还在吗?”
“在,都放在桌面还没有动过呢!”粉儿抬头眺望了一下桌面,认真地道。
顺着她的眼光,大家也忍不住放眼一瞅,果然看到桌上摆放着几个杯子和水壶。
瞥见东西仍然在桌面,容姑姑脸微变,目光一闪,眼角狠狠地刮小惠一眼。
小惠脸上的懊恼之色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正常。
妙儿一直关注着她们的反映,见到两人神情互动,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栽赃手段,为了狼子野心不顾一切手段往上爬,至今双手沾满无法的血腥也不知悔改。
以前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深受自责的妙儿痛苦地闭上眼睛,永无止境梦魇自己无法逃脱。
“陆太医,白太医来了!”
满头大小珠子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拉着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侧身弯腰伸手请两位身后跟来的御医。
一脸和善的梁公公迎上他们,引导他们进来指着床塌上的尸首:“陆太医,白太医,您们来了就好,麻烦你们给我们判断一下,死者小香是中什么毒药身亡。”
陆太医脸色平淡,轻轻地点了点头,平静无波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晦暗,走到床边看一眼,退了出来,让位给白杨,年青人多练习是好事。
跟随进来的白杨默默不语,美如冠玉的脸庞显得肃穆,深邃的瞳眸写满担忧,痴呆地凝望着淡雅如仙的女孩,从小珠子传话中得知是她被陷害了,拖着陆老头急速赶来,看到她安然无恙,心也就安定了不少。
她平安就好,脑中闪过一句话,白杨色神瞬时呆滞,此时才发觉自己平静如湖的心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原来那个就是最期盼的心愿。
感觉得白杨关怀,墨晓蝶回视他一眼,毕竟也算是个好朋友,虽说是个放荡不羁的大孩子,心眼确实不坏。
十分寂静。
耳边只剩下重重的吸呼声。
几十道目光形成了几千瓦的聚光灯照射在白杨身上,都屏住呼吸一眼不眨,深怕错过他俊脸上一丝表情。
神色慎重的白杨认真地检查完毕后,舒展开紧锁的英眉,黝黑亮丽的眸瞳寒意倾泄,冷声道:“死者是中毒身亡,从死者的变色的脸部和残留下来的毒药气味中可得知是名为叫黑牡丹的剧毒,只是宫中不可能存在这么毒药,想必是从宫外流入的。”
太医证明,果然是中毒了,大伙惊然,面面相觑,目光偷偷地瞄着怀疑对象墨晓蝶,会是她吗?
“白太医,请问这种毒一般多久能致人死命,它有潜伏期吗?是不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墨晓蝶抬了抬眉毛,忽略那些无知人的探究,声音无波无澜的问道。
“它是无色,黑牡丹恰恰与别的毒药相反,一般的毒药是苦涩,而它味带微甜见水即溶,放入水里或者食中根本无法发觉有毒,食之者一至二个时辰沉睡而亡。”
“那么说来中毒者就会短时间内毒发而亡啊。”
“是!”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便将中毒事件明朗化,而墨晓蝶也为自己洗清了嫌疑,小香深夜还起床喝水,如此说来问题是出现在水上。
不知何时,大家的眼光又瞄向新的对象,与小香同住的粉儿和小惠忽然成了头号嫌疑犯。
被人瞧得浑身不自在,粉儿朝墨晓蝶身边靠了靠,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嘟着小嘴叫:“你们看我干嘛,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晓蝶姐姐,他们不会冤枉粉儿吧!”
“不会,只要没有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冤枉你,而做了坏事的人却休想逃之夭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报应的。”墨晓蝶清冷的声音里仿若染上威严,传入众人耳中如似惊雷。
小惠脸色大变,立即站了出来,大义禀然地道:“晓蝶姐姐,小春,粉儿和小顺子他们都是吃了你做的蛋糕后就拉肚子,不信你问问粉儿和小顺子。”
瞧她那一副打抱不平的姿态,好像是一位不怕强势的女侠,努力为受冤之人申冤叫屈。
肯出来就好。
墨晓蝶无声地笑了笑,坦然地望着十分善良的小惠道:“我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小惠是提醒大家毒药是我放进蛋糕里吗?”
“是不是你放的你自己心中有数,再说粉儿和小顺子就都是证人,你就是想不认也难,晓蝶姐姐,没想到你表面假装对我们大家好,其实你就阴狠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