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问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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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情剑(下)

尤成云手中折扇越扇越快仿佛就要把扇子给活生生的给摇散一样,面目急得通红,额头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顺着脸颊滑到下颚,尤成云时不时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说对着姓庄的叫花子说道:“不知庄长老是怎么想的,以在下看来不如我们暂且放他一马,来日方长留他多活几日如何?”

姓庄的叫花子一听顿时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谁占上风谁占下风明眼的都明白,尤成云顾及到他的脸面才说得如此,同时心中也很是佩服尤成云在这种时候没想到他还能顾及到自己的脸面,嘿嘿,也难怪他能够在江湖中混得有声有色,于是点头说道:“尤二庄主说得极是,我们暂且按你的!”说着就缓缓的向门口移去,几个人挤成一团,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来,慢慢的慢慢的走着并不时的环视四周。

这几个人离门口只不过十多尺,要在往日三步并做两步走,就这么给过去了,而此时却是感觉那么遥远,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突然‘噔’的一声,一把砍刀直劈在门槛上,现在还兀自抖动嗡嗡作响,这一骤变把几个叫花子和三个壮汉几乎给吓破了胆,居然同时惊叫出生来,尤成云和那姓庄的叫花子也着实给吓了一跳。看着门槛上的砍刀,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穿貂袍的人大跨剪步走到刀前,将刀拿了下来,尤成云一看正是刚才自己与三个壮汉谈论时被阵阵鼾声扫了兴致,这人正是那个打呼噜的虬髯大汉。

那虬髯大汉将刀拿在手中对着尤成云郎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这般畏畏缩缩!与其苟言残喘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士可杀不可辱呀!”

姓庄的叫花子在一开始在门外蹲着的时候就没在意这个虬髯大汉,尤成云同样也是在兴致被扰后接连几个惊变,完全没在意这个虬髯大汉,于是躬身强笑,“在下游云山庄的尤成云。”尤成云有对着那虬髯大汉引着姓庄的叫花子说道:“这位嘛!就是丐帮长老庄子恭老前辈,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好与在下交个朋友。”

虬髯大汉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狂刀门下的白颢。”

尤成云与庄子恭听的心中都是大喜,心想今日三人联手必定能制服那少年,尤成云说道:“久闻狂刀门下有个浪迹江湖行侠仗义的大侠,江湖人称‘铁刀镇八方——白颢’不知是不是足下?”

白颢仰天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呀!我正是那个白颢。”

话音刚落,尤成云又接着说道:“今日能有幸遇见白大侠当真的三生有幸呀!不知白大侠刚刚正在小憩的时候发生的事?”

白颢笑道:“这岂会不知,没想到今日我来这里休息可真是热闹的很呀!”

尤成云又接着说道:“那少年的武功想必白大侠也是知道的,要说是明里单打独斗我们是不怕他的,可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只要那么一挥……更何况那少年手中的还是无情剑呀!江湖中传闻白大侠可不会不知吧!只要刀一出鞘,必然……”说道此处尤成云也就不在说下去了。

白颢说道:“你们不就是怕他暗箭伤人嘛,我看了那个少年,他不想是这种人,更何况他要是真想杀你,早就动手了,还会留到你活到现在?”

尤成云一听怔住了,他此刻发现白颢说得是如何有道理,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对着白颢说道:“可为什么那个少年到现在还躲在暗处呢?”

白颢再次大笑说道:“他是想放你一条生路,让你们趁这个时间逃走!”尤成云刚想说不是江湖中传言剑鞘一出,必须人头落地,可又想到,这少年在打斗中从未将剑拔出过剑鞘,话到中途硬生生止住。

白颢说道:“原本呀!我是想看着你们走的,然后再和这个少年好好斗上一斗,可谁知你们却走得如此畏畏缩缩,我在旁边看得就不耐烦了实在是大失男儿本色心想与其畏首畏尾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也好留个名声,不被江湖中人笑话,索性呀!你们也别走了黄泉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儿是不。”

尤成云听得心中直叫苦,不停的咒骂着白颢断了他的生路而脸上却是笑着说道:“小生今日能与白大侠并肩作战,来日一起共赴黄泉当真是荣幸之至呀!”

白颢听了又是仰天大笑并说道:“朋友出来吧!不必在这么躲躲藏藏的,来!来!来!你我虽不相识,但在下佩服兄弟的胆气呀,独身一人仗剑江湖,与白某共饮此杯!”说着就走到原来自己坐的桌椅前用酒杯满上两杯,拿起其中一杯那是一欣而尽。果不其然那个负剑少年从楼上跃了下来,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冷漠,缓缓走到白颢面前,将桌子上的那杯酒也是一饮而尽。

白颢看罢仰头大笑,这笑声如洪钟响彻整个酒店,白颢又说道:“小兄弟,你小小年级便有如此好的武功,不知师从何处呀?”那少年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师父。”说得是那么的坚定那么斩钉截铁。白颢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说道:“也罢,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呀?若此番能活着回去,日后必定交你这个朋友。”

那少年说道:“秦燕”他说得如此的简短好像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不愿多浪费一分的体力。

“好!好!好!”白颢说道,“今日我是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了,来吧,咱们也不磨叽个什么是时候该动手了。”

那个少年说道:“我看你为人豪爽,只是为何为了这把无情剑……再说了你用的也不是剑,就算拿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他说的是那样的天真,跟普通的孩童一样,跟他身上所具有的那股冷傲仿佛互相冲突,也仿佛这句话不是从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说出来的。白颢听了大笑说道:“其实呀,我也就是想知道配得上无情剑的这位武林高手到底武功如何,便四下打听无情剑的下落,就是想领教一番这江湖中人人说的‘剑一出鞘,必将人头落地’的话是否属实,于是早早来到此处静候兄弟的到来,适才尤二庄主进这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看着他没有带着剑便知他也是跟江湖中人一样,想来夺得比剑,之后又等了许久,来的皆是些江湖上的人,于是呀酒过三巡就睡起来了,这睡着睡着吧你就来了,我看你是如何一剑杀祝崇,也看你是如何手接近百的飞镖,将梁清给打成马蜂窝,更是如何看到你将丐帮庄长老和游云山庄的尤二庄主给吓得连连败退,在下也是佩服得紧呀,于是便邀小兄弟结下这个朋友,若是兄弟信不过我,大可一剑将我给杀喽,我也是无话可说的。”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少年依然冷冷的说道。话语依然是简短而有力。白颢见状,于是又满上两杯说道:“好!好!好!来来我们把这给干了!”说着就拿起酒杯对着秦燕,秦燕也领会其意,于是将桌子上的那杯酒拿起敬上。两人将酒仰首而欣,正在这是尤成云对庄子恭使了一个颜色,在刚才白颢与秦燕谈话时尤成云和庄子恭心中暗暗叫苦,想道:“这白颢不知死活的要留下来也就算了,却偏偏断了我们的去路,说好与我们并肩作战,而现在却又臭不要脸的和秦燕这小子套近乎,说什么结交朋友,又说什么想领略武功,全是放狗屁,这小子明知今日我是来夺剑的,铁定的活不成,刚才他在暗处无法与之对敌,现在既然他出来了,并且和白颢两人都仰头饮酒,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如放手一搏杀了这小子和白颢,说不定呀这无情剑还能落到我手中!”庄子恭看得尤成云使的一个颜色微微一点头,这头刚点下尤成云面色一凝,运足内力于折扇之上,‘呼呼呼’的连挥几下,几道气浪那是直削秦燕和白颢的咽喉,又接着连连挥动数下,封了他们的去路,这时庄子恭已没了踪影,三个壮汉和几个叫花子都冲了上去。

秦燕和白颢皆没想到这一惊变,被尤成云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气浪已经临至咽喉只要被打中那定是人头落地呀!就算秦燕剑法如何之快,在这一息之间秦燕只能救下自己,而白颢却是难以保全性命呀!秦燕心中想到:“本无杀你们之意,而现在却是要至我于死地,这种人在江湖上不能留,不然今日得手他日必然用着这把剑危害江湖,看来只能拔剑出鞘了。”

只见得秦燕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剑,手腕不停抖动在这一息之间不知道劈出了多少剑用了多少剑招,看起来他手中并没拿有东西但尤成云打出的道道气浪皆在这一息只见化为乌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燕手中的剑依然安安静静的插在剑鞘中,白颢在秦燕身旁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剑气,也没有感到那把剑出过鞘,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也去得太快,快得让人感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真没发生吗?若没发生那尤成云打出的道道气浪去了何处?

尤成云虽被这一下子给吓了一惊,浑身的汗水如雨滴般落下,但他知道就算是对方怎么的厉害他也得拼上一拼,因为他已经没了后路,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上一搏,说不定还能死里逃生。对于死亡的惧怕让他不知为何力量仿佛暴增了三分,身上的胆气也大了不少。

此刻的他和那几个叫花子壮汉都是面目狰狞可怕,好像无声的诉说,大吼的诉说着“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不知何时庄子恭突然从屋顶上跃下,手中的竹棍上附着一条犹如银蛇般的电流不断的游走在这竹棍上滋滋作响

。尤成云看到这一幕心中稍稍有些欣喜暗道:“这庄老叫花子在丐帮也不是白当长老的,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使出丐帮从不外传的‘银蛇棍法’,看来我也不能让他给小看了!”,足下奔得更快将全身内力都集于手中的折扇之上那是直戳向秦燕的鸠尾穴。

三个壮汉和几个叫花子见已经有些得势更是不顾死活的冲向白颢,白颢见到秦燕危险本想前去相助,可那三个壮汉和几个叫花子冲了上来断了去路,只得拔刀与之相斗,只见刀光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呼不绝,霎时间,血染遍地尸体横卧,三个壮汉和几个叫花子都倒在血泊之中。

再欲提刀相助时发现自己已经赶不上了,只能放声大吼,这吼声震耳欲聋,酒店中的灰尘都从四周给震了起来,酒坛子什么的都被震裂,要是常人在这必定会给震得七窍流血而死,可秦燕庄子恭尤成云好似无事一般。

再看秦燕他只是静静看了看空中跃下来的庄子恭,和眼前直逼而来的尤成云,手紧紧的握着无情剑柄,面部依旧冷淡没有一丝的表情也没有展露出一点杀机在他看来好像很平淡一样,他只静静的等待着,他等待的是一个时机,一个可以一剑将两人在一瞬间给杀掉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