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早晨总是那么宁静,声声的鸡鸣犬吠回荡在乡镇之间也没打碎这寂静的场面,但它们依然叫着仿佛在告知人们天已经很亮时候已经不早了。
路边的小酒店总是打早就开张了,他们生怕错过一位客人和一两银子,跑堂的小二虽在屋里,但却冻得他将双手放在嘴前哈着白气畏缩着身子直跺着双脚,口中还不断的咒骂着老天爷说道:“这鬼天气,真是不饶人呀!鹅毛大雪那是下了三天三夜呀!风也是刮得厉害,要是那个身子骨弱的穿得稍微有些单薄在这雪天里走上那么一遭,保准他再也起不来了,这冷的天儿冻得谁还愿意出来吃吃小菜喝喝小酒什么的,让我这小店的可怎么活呀!”正说话间就见得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身穿貂袍,腰见别着一把砍刀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店小二一见这就是个有钱的主儿,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诶呀!客官,您往里边请!往里边请”店小二躬身笑着走道他面前说道。
那虬髯大汉从腰拿出一锭银子往旁边一扔,店小二那可是个眼精手快,见银子扔来连忙用双手捧着,接到手后立刻转个身好像故意不让虬髯大汉看见一般将银子放在口中咬了几下,然后立刻在胸前擦了擦放入怀中再转过身子对着虬髯大汉笑道:“这位爷不知要些什么酒菜?”这些皆是在眨眼之间完成,而虬髯大汉也好似司空见惯了一般说道:“先温两斤的好酒,再弄几斤牛肉,其他的我再看!”
店小二高兴的先将虬髯大汉要坐的凳子擦干净,又将桌子给擦了一遍,这也是电花火石之间完成,然后将抹布往肩上一扬搭在左肩高声说道:“得嘞!”
话音刚落店小二就向厨房跑去,刚刚才看他出去现在又站在虬髯大汉面前,将手中的一壶酒放到虬髯大汉面前毕恭毕敬的满上一杯,顿时间整个客栈洋溢着酒气,那清香扑鼻而来让店小二闻着就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笑道:“爷儿!您先喝着,稍等片刻那肉就好了。”
虬髯大汉也没说什么,只将那满满一杯酒往口中那么一送,听见咕噜一声,再见酒杯那是一滴不剩呀!店小二立刻陪笑着竖起大拇指道:“客官,真是好酒量!想必也是一位豪气冲天的江湖侠义之士!”
那虬髯大汉听得心中那个舒服的劲没处表达释放于是仰头哈哈大笑。店小二心中想:‘看这人的衣着打扮和出手的气度定是位有钱的主,只管将他给哄哄,说不定呀他手一滑,嘿嘿,可是够我在这里跑个五六月的工钱呀!’于是又接着拍了几个马屁,那拍的虬髯大汉可是合不拢嘴呀!只一个劲的仰天大笑,可就是没有从腰间再拿出一锭银子,店小二看看时辰也过了些,若再不去厨房将菜给端来,让掌柜的给逮住了可是要扣工钱的,只得不舍的望了望说道:“这位爷,您要的肉也差不多好了,我失陪一下,去给你端来!”说着就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店小二就刚刚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得外面的马匹嘶叫声,只见一个穿得锦衣男子背负着手走了进来,找了一出座椅坐下,就在他刚刚坐下时又进来三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壮年男子,走到锦衣男子身旁坐下,显然他们是一起的,而这一切全被那个虬髯大汉看着,他紧紧的盯着那些,就像在冬季中饥寒交迫的饿狼,锦衣男子等人显然是没有发现那个虬髯大汉正狠狠的盯着他,其中一个壮汉在店中高喊道:“店家!店家!”
“来嘞!来嘞!”店小二慌慌张张的端着菜跑来面带笑容回答道。
说着将手中的菜平平稳稳的放到虬髯大汉面前说道:“爷,您先吃着。”
说罢就转身喜笑颜开的对着那四个人说道:“不知这几位爷要点什么?”
锦衣男子说道:“我看你小店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我就将就着吧,把你店的招牌菜给做好了,酒嘛,要你这店里最好的,银子我有的事!”说完随手一扔就是一锭银子飞向店小二,那店小二就像刚才接过虬髯大汉的银子一样,双手捧着转身咬咬银子……转过身子将银子放入怀中高声道:“得嘞!”
说着就向厨房走去,他仿佛有了银子就有了一件御寒的衣服一样,完全没有一开始的那个被冻得浑身发抖,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腰板挺得更直了。
那几个壮汉见店小二走了其中一个壮汉谈论道:“听说,无情剑又重现江湖。不知这消息是否……?”
“诶~!你这是哪里话,大哥说的,岂还能有假!看今天二哥不也是来一探究竟了嘛!”另一个壮汉说道。
又一个壮汉对着那个锦衣男子说道:“二哥,听说这宝贝在江湖中可是首屈一指呀!我孤文寡陋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一件宝贝尽然让大哥给看中了,二哥你见多识广可否给我们讲讲?”
“唉~!”那个锦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怕诸位笑话,其实我也没见过这宝贝长什么样,但听人说,这剑可不一般它是通了灵的,一般不出鞘,只要一出鞘那就是人头搬家呀,所以但凡见过它出鞘的那都是人头了落地呀!啧啧!”
那三个壮汉听得背后冷风嗖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个说道:“那今日大哥叫二哥前来,恐怕……”
“呸!呸!呸!”另一壮汉打断他说的话说道,“你静瞎说个什么,咱二哥是谁,岂非是连一把剑都制服不了的!今天呀!咱们就好好看看二哥大显神威,如何将那个什么无情剑给收到手中!”
“是!是!是!咱二哥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呀!想当年,连朝廷的御前带刀侍卫都制服不了的江南四大盗贼,咱二哥一出手,只用手中的那把折扇刷刷刷的几下全给打爬下了。哈哈”一个壮汉高声说道,并且最后还站起身你手舞足蹈起来,那可是真的说的有声有色呀。
那锦衣男子微笑着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呀!那种小事没必要拿出说,再说今日这无情剑岂是昔日的江南四大盗贼那么好对付的,要是这样那无情剑不知早就被谁给夺了去,岂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想必这无情剑的主人功夫也不一般吧!”
正在这是那店小二端着酒菜笑着上来了,将酒菜一一的放入桌子上说道:“几位爷,你尝尝看我这招牌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锦衣男子用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说道:“这味道嘛,稍微还是有点重,这菜还是过得去的。”说着从腰间摸出几两碎银子递到店小二面前说道:“这,赏你的,天寒了,你买两件衣服暖暖身子吧”,店小二连忙用双手捧着看着锦衣男子手中的碎银落入自己说中,那喜得简直难以言表,只一个劲的笑着说道“谢谢爷,谢谢爷!”
店小二领了赏钱喜得走开了,几个壮汉看着店小二的样子不经得好笑,待店小二走到厨房后,他们四人开始夹菜吃饭,喝着小酒划着小拳吃着小菜,正起兴的时候,突然听见打呼噜的声音,这声音如同笨重的沉钟一样响彻整个酒店,同样也扫了四人的心情。一个壮汉仿佛忍不住一般猛的一拍桌子,随着鼾声望去,只见打鼾的正是那虬髯大汉,适才刚进来时没怎么注意到这个人,也不知道这虬髯大汉是何时睡着的,那个拍桌子的壮汉刚准备厉声叫醒虬髯大汉时,锦衣男子立刻说道:“不可!不可!”
“为什么呀!二哥,那家伙打呼噜扫了咱们的雅兴呀!好让我去教训教训他!”壮汉不解的问道。
锦衣男子指了指门外说道:“你看便知!”
壮汉随着锦衣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门外呢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又脏又臭的乞丐,这几个乞丐只在门口旁边蹲着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根竹棍,他们也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看着外面仍然飘着鹅毛大雪,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又脏又单薄,要是常人呀!恐怕早就冻的蜷缩成一团了,可这几个乞丐好似无事一般的坐在外头,一看就知道是些厉害角色。看来丐帮也看中这把无情剑呀,呵呵!”那壮汉看罢息了息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锦衣男子说道:“看来这次不少武林高手都盯上了这个无情剑呀!咱们还是能忍的则忍忍,没必要结下这些冤家,再说要是咱们打起来,斗得两败俱伤那岂不是让无情剑给捡了个大便宜不是吗?”
壮汉说道:“二哥说的是,只不过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要是真的把无情剑给制服了可又是免不了一场厮杀呀!”
锦衣男子轻哼一声说道:“哼!就凭他们,我还没放在眼里,我怕的就是打草惊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难免不会让无情剑看见形式不对劲,我怕的就是到时候发觉不对绕路走人,就这样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那可真是大哥白拿一千两黄金换来的情报,咱们也是枉费功夫白跑一趟的。”
突然一个壮汉说道:“大哥换来的消息不会是假吧!只是那人想骗大哥钱财随便说的一个地方!”
“不!不!不!”锦衣男子说道:“这说情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人称‘万事通——白晓’这人行踪不定没人能说请就能请到他的,当然也没有这人打听不到的情报,五湖四海之内只要你肯出钱,他便买情报给你,他的情报没有不准的,这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他不会为了一些小钱做出败坏他名声的事情,因为他挥金如土,恐怕这一千两黄金还不够他花上一个月的!”
几个壮汉也就没说什么,正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个身穿褐色素衣少年,这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长发无风自动,那张如刀削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那么孤寂但也是那么的英俊潇洒,他背负着一把长剑,走到一张座椅面前坐下,解开背负着的长剑放在桌子上,霎时间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冷得让人窒息让人害怕,就仿佛间堕入无底深渊一样,短短的时间里,仅能听见外面的飘雪声和虬髯大汉的咕噜声。
锦衣男子看了看外面的那些乞丐却是悠闲自在的很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少年一样,店小二那个耳朵精一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心中那个喜得呦别提多开心,心中想着:“今天是转了运,当真是老天爷眷顾,接连给我送来了几个客人,开始的那两位可真是出手豁达,不知这一位如何?想必呀!也是个有钱的家伙。”那越想越是来劲,越是走的快,仿佛恨不得就到那个人面前好好阿谀奉承一番,然后那人将银子那么一扔,嘿嘿,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走到少年跟前,一看心中嘀咕道:“哎呦喂!我还以为是个有钱的主嘞,看他的打扮不过只是个落魄剑客罢了,唉~!就将就一下吧!好歹也是个客人,多少能赚点钱!”于是强笑道:“客官,不知,您是要点啥?”
那个少年冷冷清清的说道:“你若想活命,赶快趁现在走,不然一会儿你恐怕~”那店小二一听心中大怒,但看到少年手上还有把剑只得强忍着赔笑着说道:“客官,你这是说笑了,要是没钱的话,嘿嘿,就请便了,不用开小人我的玩笑!”说着店小二向着厨房走去,那少年只长叹一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世人都不听我的忠告呢?”
这时锦衣男子身旁的一位壮汉轻声对锦衣男子说道:“这人拿的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情剑!”他越说到最后声音压得越是低沉,生怕被人给听见了,到最后一个剑字,那直接是没了声音。
锦衣男子听了是微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