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姑娘,您总算是来了,云珠公主她..”邢公公疯一般的跑到她面前。
话没说完,脸色已经大变,浑浊的双眼惊恐的瞪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致恐怖的画面,一身老皮都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好似一只老母鸡。
见他这样,鹤仁素不禁也跟着万分惊恐,生怕他再抖就把那双下巴给抖下来了。
这血腥的场面可不是她想见到的。
老母鸡是皇帝身边的一把手,这一把手的地位可不是好弄来的,不仅要从小把万恶之根给割了,还得吃喝拉撒把皇帝当祖宗照顾个大几十年。
白天上朝,黑夜上床,培养出深厚的基友情才能混上。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能混上这位置的人都是不把节操当回事的,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吓成这样,鹤仁素很是好奇。
“云珠公主怎么了?”
话一出口,鹤仁素就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她这么机智的人怎么能问出那么蠢的问题。
人都死了,能怎么了,难道还能诈尸不成?!
幸好邢公公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并没有注意到鹤仁素的蠢:“鹤姑娘,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云珠公主就..就挂在后面..”
挂在后面?她匆匆赶来,只听说是死了公主,难道还是上吊死的?!
不做多想,鹤仁素已经朝邢公公的身后望去,只见那花园中间似乎真悬着个红色的人影..
鹤仁素慢慢走近,她每走一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加重一度,待她终于看清这红色人影,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得叫人作呕,就像有人硬生生把血灌进你鼻子里一样。
可鹤仁素顾不上这味道,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红色人影前,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起。
她终于看清了,也终于明白邢公公刚刚为何那样失态.。。
她敢说,这是她此生见过最残酷的画面,就算是她前世当刑警的时候,看过那么多的案子,都不及这一次。
只见七岁的云珠公主好似破布般被挂在树上,她微微仰着头,头发蓬乱,眼睛位置是两个血糊糊的黑洞,整张脸早就被血染得看不清楚容貌。
而最恐怖的是,云珠公主的胸口.。。
里面的心脏已经被人挖走,剩下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她整件衣服,若不是袖角处还留着一点白,别人还以为这衣服本就是红色的。
鲜血浸透衣服,又顺着脚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上,直至体内的血液滴光,在地上开出了一朵诡异的大花。
由于天生体质就羸弱,再加上云珠公主并不得宠,正所谓失宠的公主还不如一条得宠的狗,所以她的个头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小。
如今身上的血又被放光了,又瘦又瘪的身子被套进宽松巨大的宫装里,随着风慢慢的摆着。
不像是个人,反倒像是模样诡异的纸娃娃。
“娘..娘..”呼啸的风从鹤仁素的发髻划过,好似小女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