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有他就有温暖
徐参谋在身后陪着笑。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步入包房。
进去后,康威带着她坐在了紧靠后勤部长的位置上。大家寒暄后,顾萌萌喝茶吃点心,从他们聊的话题中得知徐参谋身后的背景。没想到,她竟也是个二代,不过父母都在别的军区担任要职。
怪不得傲气十足,明明知道康威是有妇之夫还倒贴着向往上黏。
人家也有革命的本钱啊。
最后到场的竟然有军区的2把手。
大家都起立,因为场合特殊,首长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坐吧,都坐吧。我今天开会晚了,耽误大家时间了。”首长落座,大家才次第坐下。
徐参谋坐在首长的身边,故意亲热的喊首长叔叔,做作布筷夹菜的样子,让一圈的人都不禁暗暗腹诽。
徐参谋端起酒杯,目光却一直向康威这边瞄着。
她说:“今天是我离开军区的日子,很不舍得,请大家来,是想和同事领导们告个别。尤其是康处长,虽然和他相处的日子不长,可对我的帮助却很大。我很感谢他。”
她还要说下去,却被首长及时的拦住了。
“咳咳。来来!大家共同举杯,为小徐践行,希望她到新的岗位能够继续保持良好的心态和工作作风,争取更大的成绩!”
顾萌萌忍着笑,隔着裤子,在康威的身上掐了一把。
和他们一起端起酒杯,向黯然神伤的徐参谋告别。
桌下,康威攥住了她作怪的手,放在他的腿上,摩挲着。
男人们开始敬酒,划拳,她则悄悄地趴在他的耳边问:“说!徐参谋调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康威但笑不语。
但是和首长碰巧交汇的眼神里,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含有深意的笑了笑。
彼此彼此。
为了让醋罐顾萌萌安心,又为了让忧心老战友女儿婚事的首长放心,所以他稍微的一撺掇。
效果。
就这样了。
饭后,只有一个军需处的单身男留下来陪半醉的徐参谋对酒当歌,剩下的人,包括首长,都早早的离开了清风楼。
康威和顾萌萌谢绝了他们车送的好意,步行回家。
算了算路程,大概走得很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走到五分之三的时候,顾萌萌赖皮了。
“我脚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看着月光下站在马路牙子上笑得如同精灵般的姑娘。
康威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走前几步,低下了身子。
“上来吧,我又傻又懒的姑娘。”
入冬后天气冷的怕人。
顾萌萌从周一接到临市的采访任务到周四返回,恰好赶上了今冬的大雪。她和车子被堵在京珠高速靠近北京的一处偏远地带。
从上午到傍晚,差不多的一天的时间,前方漫漫长路,车流如蜿蜒的长龙,一眼望不到边。
通过记者证的特权,她徒步冒着风雪走到了前面一处有高速交警的地段。
雪下的很大,风卷着雪花飞舞在四周寂静的山道。
车灯几乎都灭了,怕浪费有限的电源。几乎所有的滞留者都蜷缩在车厢里,抱怨着该死的天气。交警穿了两件棉大衣仍旧冻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正拿着大包的塑料袋,按顺序往车窗里递着冻得冷硬的面包火腿。
她走上前,问:“同志,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原打算回家再充电的,没想到被撂到了半路上。
交警看着她的军大衣,又看了看她的记者证,最后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最好去那边高一点的地方打,不然还是没信号。”他说。
“好。谢谢同志!”她拿了手机去了稍高一点的地方。
信号时断时续,她背着身站在风口祈祷着康威接电话。
一遍又一遍,僵硬的手指拨了三遍后,对方终于有了回音。
“萌。萌?”声音断断续续的,可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捧着手机大喊。
“康威!康威,我是萌萌!我被堵在京珠高速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车,你别急啊,我。喂喂。喂。”
她拿起手机,看了又看,对着听筒又喊了几遍,悲催的发现信号彻底没了。
垂头丧气的把手机还给交警,她拿着优待给她的面包火腿还有一瓶带着冰碴子的矿泉水往回走。
雪越下越大,她开来的半旧公车积满了雪花,若不是有遥控钥匙打开车门时闪一闪的车灯。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的车。
浑身发冷,冻得她一直在打哆嗦。
钻回车厢里,她打开暖气着了一会,对着呼出的热风大概吹了吹分发给她的食物,然后就着冷水吃了一半。剩下的是在难以下咽,她就搁在了一旁。
幸好车上还有一个当做靠枕的简易折叠被,她把它撑开,盖在身上取暖。
不一会,疲累不堪的她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忽冷忽热,等到有意识醒来的时候,窗玻璃正被人敲的山响。她动了下身体,感觉僵硬的要失去知觉了,浑身发冷,喉咙里像是被火燎过,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去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寒意钻进来,让她忍不住又开始颤抖。
外边站着的像是高速的工作人员。
他提醒她:“同志,你怎么把空调一直开着呢?”
他的话像是一道猛雷一下子击中了她的神智。
空调!宝贵的汽油!
她。赶紧去看油表,完了,油箱的警示灯闪了几下,连同车子一起陷入了黑暗里。
不是吧!
她头疼欲裂,手扶着要炸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问那人:“怎么办啊。这里有汽油卖吗?”
那人同情的看着她,摇摇头。
正打算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她的状态非常不好,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还在冷颤。
他试探性的问:“解放军同志,你不舒服吗?”
顾萌萌难受的靠在椅背上,点点头。
凭着直觉,她知道自己在发高烧。
车上没有急救箱,也没有油了,该死的手机也没电了,难道遥遥无期的通车才是解救她的唯一出路。
那人挺着急的,问:“同志,你还能不能走。”
她咬了咬牙,撑着仅有的力气,从车上下来。
还没等立起身来,她的头忽然一昏,朝着前面的雪地栽去。
身边的那人眼疾手快,从旁拉住了她,看她走不动,只好又把她扶回车内。他把身上的制服大衣脱下来,搭在这个病弱无力的姑娘身上,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的同事那儿帮你拿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