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公义」,被誉为全世界最伟大的人类。可是众人可知道,他有多么想关上
最终之门。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想法吧!
「公义」无所不能,但必须正视自己的命运,进而有所觉悟。而他只想逃避这一
切,那么「公义之力」又怎会出现在他身上?
国正邦越想越头痛,而他的头,却真正地痛了起来……
似电流般窜过后脑,带来一阵抽搐、撕裂般的疼痛,一下一下,从颈部冲上脑袋
,旋又停止忽息,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痛楚消失得诡异莫名,蓦地一阵强烈的
剧痛直冲入脑,彷彿将脑袋搅烂成浆,疼得国正邦惨哼一声,五官皱成一团。
「阿邦怎么了?」张思莹见国正邦脸色难看,小脸充满关心。
「没事!」国正邦摇摇手,又感到不对劲。
一滴、两滴……鲜红的血花溅在衣服上,像朵以生命盛开的妖艷之花,在国正邦
白色的运动衫上点点绽放。他觉得鼻下唇上似有溼漉的液体流过,伸手一摸,怵
目惊心的血液染红了手掌。
「阿邦流鼻血了。」张思莹连忙抽出几张面纸,要国正邦把头仰高,以面纸止血
。
国正邦的鼻子塞了两管面纸条,随口道:「大概是火气太大了吧?」
「那人家去请山姐炖些清肝退火的补药。」张思莹说完,就想往外飞去。
「还补啊!」国正邦苦着脸,虽然山无稜的手艺高超,但这些日子,他几乎餐餐
进补,到最后闻到药膳的气味就想吐。「我就是因为补太多了,所以才流鼻血的
好吗?」
「那人家请山姐煮些轻粥小菜好了。」张思莹又往外头飞去。
不过真是进补过多,以致火气旺盛吗?
国正邦心想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自从「绝色事件」落幕后,那头疼就不定时地
发作,但唯独这次最为严重,竟然连流鼻血都成了并发症。
国正邦摇头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哀。「上任的『公义』好像也是个短命鬼
。」
「说到短命,你跟上任的非人之王一样是个倒楣鬼。」
少年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轻松写意地踏入室中,对着正在台上说话的绝无情露
齿微笑。
参与这次会议的还有十几人,身上邪气四溢。当少年冷不防将大门推开时,他们
不约而同地目露凶光,朝那名不速之客看去。
绝无情站在台上,神情镇定,雍容文雅,相貌俊俏不凡,那两撇银鬓,更衬托出
难以言喻的个人魅力。他说:「欢迎第二王大驾光临,但是,你却迟到了。」
「『逢魔之刻』未临,又怎能说我迟到?」少年缓缓走向绝无情,对那些露出挑
衅目光的妖鬼视若无睹。
一山不能容二虎,万妖不能有二王。少年的来意,绝无情知道,而反之亦然,两
人的目光紧盯彼此,暗自评估对方的实力。
若以智慧而论,绝无情自信没有任何妖鬼能够取代他,他也是非人之王的最佳人
选,可是为何使者会选中了那名只有十八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