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国正邦歪头挑眉地看着卑弥呼,语气中有些无奈,自从认识
卑弥呼以来,那名女子从没笑过,脸上总是维持着那副素雅恬静、却难以接近的
表情,他说:「大姐,说话没必要加敬语吧!」
「您是『公义』,自然万万不可冒犯,来此之前长老吩咐过,要尽力保护『公义
』,并遵守指示。」卑弥呼维持着一号表情。「但若您不是……」她望了国正邦
一眼,又转头注视前方,那对眼毫无任何情感,言下之意似乎在说:我才懒得理
你。
国正邦无所谓地耸肩,可是他不知道,卑弥呼之所以会对他那么有成见,主要还
是因为少年的一句话……
◎◎「妳就好好待在『公义』身边吧!因为只有他能保护妳,就算嫁给『公义』
也可以!」◎◎
(真是太瞧不起邪马台一脉了。)卑弥呼不满地想着,那句话一直在她心中萦绕
不去。
「好啊!妳家老头吩咐过,要遵从我的指示是吧!」国正邦晃了几下脑袋。「喊
几声:『阿邦好帅,我爱死阿邦了。』来听听。」
闻言,卑弥呼的眼中闪过了愤怒。她吸了口气,檀口微张:「『公义』……好帅
,我……最讨厌阿邦了。」
国正邦听见后笑了几声。「还是会反抗嘛!难道说这个难度太高了,没问题,去
撞墙吧!」
「您先请。」卑弥呼伸手比向斑白墙壁。
「我是傻了才会撞。」国正邦「呸」了一声。对于美女而言,他从来都没那么反
感过,就唯独卑弥呼例外。「叶大叔找我什么事?」
卑弥呼说道:「下棋。」
「吃车!」国正邦左手夹烟,右手微微颤抖地拿起棋盘上的子。
叶大叔移动一子,道:「我们真是有好一阵子没见了。」
「对啊!」国正邦又吃掉了「黑卒」,道:「大叔,前一阵子真是……对不起了
。」
「事过境迁,不用再提了。」叶大叔挂着微笑,忽然欲言又止,才问:「玛丽亚
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安琪拉说要去找『他』,就没别的了。」国正邦试图转移话题,「今天怎么会
想找我下棋?」
「告诉你一些事。」叶大叔取走「红相」,又道:「换你了。」
和室里,左方的墙上挂着两幅山水壁画,而画作下方,一张柳木茶几置于正中,
上头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花瓶,布置得典雅古朴。
叶大叔姿势端正地盘腿而坐,神情从容;而国正邦却像身上有虫似地,一直坐立
不安,而身后,可爱的张思莹正哼着歌,在替国正邦绑头发。
不时还有卑弥呼会送上茶点,可是看向国正邦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满。
「手好多了吗?」叶大叔趁着国正邦思考棋路之余,喝了一口热茶。
「不会痛,也没有任何感觉,简直不像自己的手。」国正邦照实回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失去了双手,却换来无坚不摧的武器。」叶大叔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