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雪色之上,一朵又一朵的血肉之花绽放着。
“杀!”还存在疯狂中的雪痕已经被血液染红。当他的一只手掌从一神界中人身上穿体而过的时候,他诡异的笑了。抽手的时候,顺势一个翻转,愣是将那人的身体分为了两半,其残忍杀戮手法,无不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屠夫,残忍的屠杀每一选中的猎物,甚至是肢解。
“离槊。”神界的天帝突然找到了冷眼观看的离槊,他的身上也有不小于三处的创伤,不过还好,只是皮外伤,还不足以致命。只见他一把扣住离槊的双肩,一脸凶恶的大声吼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一点灵力都发不出来!”
原来,这次的杀戮会是如此的血腥,那些六界中人看起来犹如纸上老虎,不堪一击,这些都是因为他们都被禁锢了,一点灵力都发不出来!?
“你们,是雪蚕诅咒出现的第一批牺牲者。”离槊用淡淡的口吻说道。
“你说什么?”天帝突然一个反手紧扣住离槊的脖颈,离槊依然是冷冷的看着他,如平湖的镜面:“没用的,你伤不了我。”
“是吗?”天帝笑着,极为自信。然而,就依离槊之言,不管他用上了多大的力道,离槊的表情不变不动,依然沉静如水。天帝有些恐惧了,虽然他此时用不了灵力,但是要杀死一个凡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突然一朵亮色的白花绽放开来,最后一眼,天帝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有些陶醉,又有些放松。随后顿感心口处一凉好累,好像休息,双眼缓缓合上,天帝倒在了血泊之中。
离槊轻蔑的看了看已经毫无气息的天帝,旋即右手一个用力便将手心中的那刻跳动的心脏捏成了粉末。细风一吹,飞散在了半空之中。
前方,雪痕疯狂着挥舞着手中的冰剑,双眼已经杀得血红。六界之士终于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步入死亡之地,剩下的人顿时一哄而散,跌跌撞撞地朝着雪蚕的边界跑去。然而,雪痕犹如死神来临一般,一望之下,他放弃了自己跟前的猎物反而转身朝着奔跑在最前的人疾驰而去。
“啊”声声惨叫之声响起,响破天空。
“嗤”的一声轻响传来,雪白的冰雪之上又绽开了几多血肉之花。
“天可怜见。”薛玲伟突然走到了离槊的身后,在一声过后,很是老实地站立在一旁。
“罪有应得。”离槊冷不防地碎了一口。
“胡说!”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一道白色盾光霎时落下,转眼花长老已经来到了离槊的面前,刚刚的那一声厉喝就是他发出来的。
花长老环顾四周,然后是深深的一口气息叹出:“没想到,还是晚来了。”
看到花长老满脸愁容的样子,不知为何离槊觉得心中是无比的畅快。冷冷一笑,却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花长老安好。”
花长老撇了离槊一眼,脸部因为过度愤怒而颤抖着:“你们还有没有把雪蚕放在眼里,告诉你们,化解劫难的办法只有雪蚕这一条路!”说完人已经化为一道残影,奔站在血腥之中的雪痕走去。
而且花长老说的话一丝也明确,他的意思无疑是在告诫他们,要想化解那即将到来的劫难,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雪蚕先知的那个预言,雪之圣魂。雪蚕一旦出事,那么这个世间就真的会遭到灭顶之灾。
然而离槊款款一笑,七界消不消失,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众生灭不灭,这些也不关他的事。死,他不怕!他只为了自己而活。
“雪痕”花长老大吼一声,一道刀光从手心之中飞出,“钪”的一声击落了雪痕正准备穿透身前一人的冰剑。
一降落,花长老立马就封住了雪痕的双肩血使其双手动弹不得,接着一个力掌击落在其脑后跟,雪痕随即昏睡了过去。
可是,事情好像还未完。就当花长老准备将雪痕带下去的同时,离槊和薛玲伟突然挡在了身前。“花长老,你也是雪蚕的执法长老,按理说应该是明事理者。雪痕现在身上可是背负众多生命,花长老您就这样将人带走是否有些不妥呢?我想,六界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个答案吧。”
花长老眼中一个寒光闪过,脸色也间接阴沉了下去:“离槊圣主,雪痕只是因为被心魔入体才会如此嗜血,现在老夫要带他下去治疗。”说着,继续迈出了步伐,然而港走一步,薛玲伟挡在了身前。
“花长老,您是否也因该给巫界一个交代呢?”
“薛玲伟?”花长老对于薛玲伟在这里的出现有些吃惊,“你怎么?”看了看离槊,花长老忽然感觉到现在的情况似乎麻烦了许多。
“兄弟们,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雪蚕讨个公道,为我们无辜死去的同胞们讨个说法呢?”薛玲伟突然放声大喊起来,陡然间,那片血海之中还在苟延残喘的人硬是撑着站立了起来,看着花长老的眼神带着嗜杀的报复,特别是花长老怀中的雪痕,恨不得去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雪蚕,绝不原谅!”起先是一人高声呼喊着,不过几声之后,不少人也符合了上来,最后热越来越多
“雪蚕,决不被六界原谅!将雪蚕踢出七界之中!”“雪蚕不配得到圣洁称号,毁灭雪蚕!毁灭雪蚕”
那些还生存着的六界众人齐声呐喊道,虽然声音有些杂乱,声音也是沙哑,甚至还带着余悸的恐惧还有颤抖,但是从声音之中便可听出他们心中的仇恨已经达到深处,这一刻,雪蚕成为了六界的公敌!
事情不妙了!花长老一行人看着那些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很是无奈的深吸一口凉气,接着再缓缓放下。他们能干嘛呢?那些六界众人一开始就是来着不善,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压在了雪蚕的身上。如果今日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现在躺在血泊之中的不是他们而是雪蚕吧!
一想到这,那些跟随花长老下来的十人心中也不是滋味。“花长老,我们就不该说句话吗?”其中一位较年长的男子轻声问道。这时,那是个人将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花长老的身上,期待着他能够为雪蚕说句话。
然而,花长老心中也是无奈,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又能说什么。这明显是离国圣主为雪蚕摆的一道,不过,花长老想不通的是,今天是雪蚕没五十年一次的“光蚀日”在这天,所有心存歹念的人的灵力都会在今天被雪蚕吸收干净。
突然有些担心,光蚀日在雪蚕是个不外传的秘密,这个也只有圣女和长老级别的人知道。而此时从这局势看来,那位叫离槊的圣主明显是对雪蚕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借助今日摆下这一掉,让雪蚕成为六界的公敌。
看了看离槊,花长老顿觉心中慌乱的很,不由得响起一些过去的事,竟是失言良久。
“长老。”见花长老还沉浸在思量之中,刚刚的那位男子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肘,说道,“花长老,您倒是说句话啊。”
看了看他们,花长老只能哀声叹道:“雪痕杀了人是事实,错在于我们。”
“这话说得好。”花长老的话音刚落,离槊便接下了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就是你们将雪痕交给六界,二就是从雪蚕之地驱逐出去,永生永世不得回到雪蚕国界,花长老,这样的要求,应该不算是过分吧!”
花长老低垂下了头,道:“不过分。”
“哈哈”离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花长老,迫着问道,“那么,花长老,告诉我们你的决定吧。”
此刻,所有的人都将眼线放在了花长老的身上。感受着那来自不同人寄放出的情感,有期待有尊重,有无视更有憎恨花长老突然感到心中颇为沉重,好像有百丈大石压着一样难受。
唉唉唉连续叹息数声,花长老终于开口了。
“雪蚕中人,世世代代守候着雪蚕。圣洁是每一位雪蚕中心中的信仰。圣洁即是雪蚕,出了雪蚕国界的我们,只有雪蚕,所以”说到这里,花长老突然哽咽了,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所以,所以为了雪蚕,老夫决定留下雪痕以保得雪蚕的平安。”
“长老”那十人发出了不甘的声音,只是均被花长老的一个眼神给喝退了,也止住了肚子里还未说出的话。
“哈哈”离槊子再次放声大笑,却笑得凄凉。
为了所谓的雪蚕,真的是牺牲谁你都不会眨下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