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雪之圣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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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婴境之地中的神秘老者

亮光消失之后,雪娓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雪痕刚想去寻找,神测又发生了变化。

层层波浪般的水纹突然在石头表面荡漾开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破了的平静水面。众人还未返过神来,神测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一次,石头那光滑的表面突然折射出了雪娓儿的身影。壁面光滑如镜,雪娓儿的一举一动清晰可见。

脑中一片空白。这是雪娓儿此时唯一能够感应到的东西。脑中空如白纸,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亦没有任何的记忆。

睁开眼的瞬间,倒映在她深蓝色眼眸中的是一片白雾茫茫的世界,就好比脑中的空白一样,什么痕迹都寻不到一丝一毫。

“这是?”雪娓儿四处巡视了一番,却发现这里她什么都感应不到。没有灵力的波动,亦没有黑暗力量的气息。那照这么看,这个莫名的白色世界,没有光明、没有黑暗,也没有任何的生机。她觉察不到危险的因素也感应不到来自外界的联系。好比被孤立,但是此时的她,紧皱的心早已被暗暗地抚平,不知不觉中,她的心中一片空明。

这样的地方,有些让人留恋。因为它太洁白了,洁白的没有任何的污渍,亦不会有那些沉重的负担。

最后的一丝记忆,雪娓儿记得自己是走到了神测的面前,然后就是一阵刺眼的白光闪烁,最后便是来到了这里。难道说,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会是神测的内部吗?她这样想着。

“欢迎来到“婴境之地”。”忽然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响起。雪娓儿循声望去,却不知着声音究竟来自何处方向。

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她只看到了一片白色,“方向”这个词她根本就感应不到,她的定义就是:这里,不需要方向!对于这里,她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些见解。

这个人,兴许来者不善?

这是这一刻的猜疑,可即使如此,雪娓儿还是尊敬地询问道:“小女子乃雪蚕圣女雪娓儿,不知阁下是谁?是否能现身一见?”

“哈哈”那个老者突然大笑起来,可是却无带半点轻视和蔑视之意,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笑音,笑过之后,他接着说道,“婴境里面,从来没有什么的象征,有的,只有心中的那几分情感。”

雪娓儿心中一动,立马赔笑道:“前辈说的是,娓儿失礼了。”

“你可知,何为“婴境之地”?”那位老者突然问道。

雪娓儿看了看四周娜白茫茫的一片,柳眉一皱,嘴角却露出了笑的弧度。

“你很聪明。”老者似乎看出了雪娓儿心中所想,还未等其出声,便一语道破,“婴境之地是一切记忆的初始之地。不管是谁,出生的时候,脑中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好比一张空白的纸张。只是从意识之后,后面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刻录在这张空白的纸张之上。记忆多了,纸张上的笔迹就越写越多,也越来越满。纸张的空白之处就会越来越少。知道那张纸承受不了之后,累赘就跟着来了,还有那些被强行担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

雪娓儿微微低垂下了头。这一刻,她终于敢于面对着自己的心。抬头的瞬间,她微笑,却是如此清明如水,好似脱水而出的芙蓉:“我的确,不喜欢当什么圣女,我要的,只是跟我自己的朋友一起而已。雪蚕的重任,是我承受不了的,我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当一个很好的领导者。”深思了一会儿,她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好失败。”

对方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答话,只是轻微地一笑之后,问道:“在你的心底里,雪姬,是个怎样的人物?”

雪娓儿心神骤然一紧,却回答的盎然有气:“那是娓儿一生都触及不到的高峰。雪姬圣女,是为真真正正的圣女,她是所有人的信仰,是雪蚕的一切。就连那圣洁的白雪也随着她的消失而在一夜停止。”

“那么你呢?你们的面貌一样,也同样是雪茧而生,雪蚕圣女之人选。”对方接着说道。

“我。”雪娓儿自嘲一笑,“从雪蚕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注定不再是适合雪蚕圣女的人选。那后面发生的一切一切,就像是一种考验。从起先的被封闭在黄泉之水的结界之中,到后来的怨尸事件你可知道,那些,我都记得!我知道我亲手杀了很多人,吸了很多人的血甚至还害死了一千条无辜的性命。自我清醒自后,他们都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的心里很难受。那些记忆,是那样的清晰其实我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就好像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好像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一样,甚至可怕的是,有人在暗中控着我。”说了这么多,她的眼中,已经积聚了许多冰蓝色的泪水。越说越激动地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你的内心?”

“要准确的来说,我心里的感觉是害怕。”雪娓儿一个抬头,硬是将眼中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了回去。

“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放弃了自己吗?”对方的语气,依然平稳如水。没有为雪娓儿的遭遇感到同意亦或是其他的情感。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听意见无所谓的事。

“为什么不呢?”雪娓儿笑的决然。

那老者突然“呵呵”一笑,却在一笑之后换了一个探讨的话题。他问:“娓儿姑娘,作为圣女的你,可有爱过?”

雪娓儿心中一慌,突然间沉默了起来。爱?该用什么来定义呢?

“看来,你跟雪姬之间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啊。”对方突然感叹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雪娓儿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开始对那位只闻其音不见其人的神秘老者起了一丝敌意。

“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或许不知,在千年之前,雪姬也曾站在你站的这个位置,和我讨论起自己的内心想法。”、

这个说法还真的把雪娓儿吓了一跳。双目瞪得斐大的她看着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半信半疑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娓儿姑娘,你现在也是雪蚕的圣女,其中的压力之感你也是深有体会。雪姬再怎样的伟大,追根究底她以前也只不过是一位丫头而已。说压力,说失败,她并不比你的感触少。她的心愿,是守护雪蚕,但是到了最后,她也没有真正做到这个誓言,反而给雪蚕甚至是七界都埋下了一个不小的祸根。”

“难道,千年前的秘密,就是跟这些有关吗?”雪娓儿眼中光芒一禀,问道。

对方没有回话,可是雪娓儿却感应到了,他是在叹气,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地事情一样。良久沉默之后,他突然开了口,缓缓说道:“其实,那只是一个发生在雪蚕的故事,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雪娓儿神色一动:“是否可以说与我听听?”

对方一笑,笑声清晰可听:“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这婴境之地当中,你可以自己去感受。只是,在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什么是光明?什么又是黑暗?”

这个问题,有些难了。雪娓儿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呢?

“圣之明,光照人心。视为“光明”!而黑暗,迷乱人心,乱于苍生,视为“黑暗”。”这是雪娓儿的回答。

“你理解得很透。不过,希望在你知道真相之后,还可以坚持心中的看法。”

这话,似乎别有含义。可惜就在雪娓儿开口想询问的时候,周边的空间开始发生了变化。一阵扭曲之后,白开始自行消退,斑斑黑点逐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