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荻下台后,卫玉燕所在的第四组上场。卫玉燕的功夫虽然不及其兄卫玉龙,但毕竟也得过高人指点,一对鸳鸯双剑使得变化多端,加之山寨中的众头目哪个敢和她当真动武,不多时便全部败下阵来。台下众人见卫玉燕获胜,顿时彩声大作。李华堂一边轻轻拍掌,一边宣布卫玉燕获胜,但心中却在暗暗发愁:“如果小燕最终和那姓谢的年轻人较量,不知道结果如何,万一出了丑,卫大哥脸上定不好看,我也脱不了干系。”
李华堂在一旁思索对策,第五组众人继续上台比试,这一组人数较少,只有六人,不多时胜负已分,第十寨的副寨主段和技压众人,取得胜利。
由于燕云鹏丧失了晋级资格,这场兵刃比试便只剩下了路通达、谢晓荻、卫玉燕和段和四人。
“分组比赛全部结束,决赛开始,路通达、谢晓荻登台。”李华堂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对策,心中暗暗着急,但还是只能将比赛进行下去。
第二寨副寨主路通达是上届兵刃比试的第二名,今年这场比赛,他本来憋足了劲,要和去年取得第一的第十寨副寨主段和再较量一番。不料场上风云变幻,先是出了个燕云鹏,片刻之间打倒七人,看得路通达也咋舌不已,心想这番比试争头名定然无望。
不料燕云鹏出手过重,被李华堂取消了资格,路通达方才转忧为喜。此时听得要和谢晓荻比试,更是大喜过望,心中暗想:“这次既然有卫玉燕参加,头名是肯定不能抢了,但只要获得第二,也就相当于是第一了。段和老弟,算你倒霉,偏偏先碰上了寨主的妹妹,你就先弃权吧。”
想到这里,路通达跳上擂台,拿起兵器架上的一对短棒。他的兵刃本是一对镔铁短棒,此时换成木制的,虽说轻了一些,但也多少将就。路通达拿起短棒,将双棒一碰,对台下喊道:“姓谢的小子,快些上台找打!”他和关秦汉关系也不错,见关秦汉意外落败,便想替他出出气。这路通达生来就脾气急躁,说话也不留口德,是以一上台便开始向谢晓荻叫阵。
谢晓荻见台上路通达在向自己叫阵,便再度登上擂台。他听到路通达口出不逊,倒也并不怎么生气,走到兵器架旁又把长棍取了下来。谢晓荻取下长棍后,并不急着向台中间走去,而是站在兵器架旁若有所思。
“快点过来比武!你小子要是怕了,就趁早滚下台去!”路通达等得不耐烦,大声对谢晓荻说道。
谢晓荻听到路通达这么说,不由得皱了皱眉。谢晓荻本来在想,如何才能让路通达输的不丢面子,但见这路通达太过嚣张,心中不由得起了要教训他一下的念头。
想到这里,谢晓荻看到兵器架上斜插着一条长长的软鞭,当即灵机一动,过去把软鞭摘了下来,绕了几圈后,掖在了腰间。
李华堂看得暗暗奇怪,心想:“这年轻人的武功家数好生奇怪,不知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他见谢晓荻兵器已经挑好,慢慢走到了台中间,便后退几步说道:“二位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路通达一听李华堂说可以开始,也不和谢晓荻打招呼施礼,抡起双棒,“忽”的一声,向谢晓荻头上狠狠砸来。虽说李华堂强调过要手下留情,但路通达却已用上了十成力道。他心中暗想:“就算把这小子砸死,我只需说是失手,卫寨主也不至于太和我为难。下一场如果要和卫玉燕动手,肯定不能赢。这场只要胜了,无论丧不丧失资格,我都是第二。”
谢晓荻见路通达持双棒恶狠狠砸来,心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冲我这么狠干什么?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谢晓荻本来生性就爱恶作剧,只是因为近日连遭变故,加之身处险地,所以不想多惹是非。此时见这路通达不仅言出不逊,而且出手毫不留情,心中更是打定要教训他一顿的主意。
谢晓荻眼见双棒就要打到头顶,却并不躲避,喊了一个“开”字,用了四成劲力,双手平端长棍,将棍迎向路通达的短棒。
谢晓荻这一“开”不要紧,只震得路通达虎口发热,双棒险些脱手飞出。路通达这一惊非同小可,暗想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他心中虽惊,但招数不乱,双棒如抡锤敲鼓般,不住地向谢晓荻打来。
谢晓荻不慌不忙,使动“五郎八卦棍”,将路通达的招式一一化解,偶尔反击一招,便令路通达手忙脚乱。
李华堂看不多时,早已发现谢晓荻的武功高出路通达不止一筹,之所以没有将他立刻打倒,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想到这里,李华堂便对路通达说道:“路老弟,这谢兄弟刚到山寨,想要在寨主面前露露脸,你就给他个面子,让他一让吧。”李华堂的意思,是让路通达趁早收篷,免得一会输了难看。
路通达斗不赢谢晓荻,本就又急又恼,这时听李华堂劝他认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骂道:“要我让他这个小杂种”
谢晓荻自幼无父无母,最恨别人骂他“小杂种”,登时变了脸色。他本来还想让路通达知难而退,此时听路通达这么一骂,当即动了真火。
谢晓荻一动真火可不要紧,只见台上棍影重重、劲风压体,连李华堂都有些站立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才拿桩站定。这下可苦了站在台中的路通达,此时他已经看不清谢晓荻的棍法招式,谢晓荻棍上的劲风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全力舞动双棒,护住全身上下的要害。口里不停骂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谢晓荻和路通达又拆了几招,猛然间身形窜起一丈多高,从路通达头顶上掠了过去。就在谢晓荻掠过路通达头顶的一刹那,他两手一挥,手中的长棍便如同投枪般,对准路通达的头顶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