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了,要练好‘霸王绝命枪’,就要一心一意,不能分心去学内功。”高可攀解释道。
“你枪法再精妙,如果没有内力”谢晓荻暗想这高四海真是胡来,本想跟高可攀再讲讲武学的道理,但转念一想人家祖孙刚刚分别,自己一味地说别人爷爷不对,也有些说不过去,便硬生生忍住了,决定留待以后慢慢再讲。
“你爷爷平时怎么练功啊?”谢晓荻不想再多谈高可攀的武功,又岔开了话题。
“爷爷平时主要是打坐,有时候偶尔也练练掌法。”高可攀说着话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这个时候,爷爷应该正在打坐呢。”
此时,高四海并没有在打坐。
高四海正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晒太阳,眯起眼睛望着对面的三个人。这三人都是中上等身材,装束也颇为相似,都是一袭青衣。
“今天我不打农具,你们快些走吧。”高四海说着话挥了挥手。
“老头,你别再给我装糊涂!”左侧一人一脸络腮胡子,见高四海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顿时按捺不住,手持单刀向高四海晃了晃,“快点老实交待,这几天是不是有两男两女来找你打造过兵刃?他们去往何处了?”
“高老头子不打兵刃,这镇上的人都知道,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就真要把你们打出去了。”高四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络腮胡子刚要抡刀往上冲,中间一人抬手将他挡住,这人身材略高,白净面皮,空手不持兵刃,应该是三人中的领头之人。他小声对络腮胡子说道:“不可大意,听说乌斯藏密宗黄教的四大尊者都曾败在他的手下,我们再稍待片刻,听说门主也要来此。”
“大哥,别给这老儿脸上贴金。要是等门主来了,哪里还有咱们弟兄立功的机会?我先给他做个记号,看他说是不说?”络腮胡子压根听不进去,单刀一摆,便向高四海冲了过去。那为首之人一把没拉住,也就不再阻止。
高四海见那络腮胡子冲了过来,居然打了个呵欠,把眼闭了起来。络腮胡子见状更是有气,单刀下掠,平削高四海的双脚。他这一招甚是迅疾,可见刀法造诣着实不低。
高四海恍若未见,猛然间用手在竹椅的扶手上“啪”地拍了一下。
观战的两人见高四海不躲单刀,却用手去拍椅子,都有些莫名其妙。想不到那络腮胡子的单刀还未斩到,随着高四海的这一拍,居然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可使不得,快起来吧。”高四海仍然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络腮胡子眼见高四海手掌一拍椅子,便立即感到一阵劲力从脚下的地底传来,震得自己跪倒在地,不由得变了脸色,心想难不成这老头会使妖法。
想到这里,那络腮胡子左手一撑地面,身子在地上打个盘旋,双脚急踢高四海所坐的竹椅。高四海依然不躲不避,又是一拍椅子扶手。随着高四海这一拍,络腮胡子的左手又是一软,整个身子登时摔在了地上。
“好你个老儿,再吃我一刀!”络腮胡子已经猜到高四海必是用的借物传功之法,当即身形高高跃起,双手持刀向下就劈。他心中暗想:“我在半空之中,看你还怎么借力传功?”
见那络腮胡子举刀从头顶劈来,高四海仍旧端坐不动,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轻轻一掌,“波”的一声击在了单刀的侧面。
络腮胡子“啊”的一声惨叫,身形倒飞出一丈多远,单刀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查看,只见那络腮胡子七窍溢血,已经断气。
那为首之人脸色变了变,迅速把二指放在口中,“吱”的一声打了个唿哨。听到他这一声唿哨,从墙外“蹭蹭蹭”跃进来十几个人,手中各持兵刃。那为首之人打个手势,这十几个人连同他右侧的那人便都舞动兵刃,向高四海杀去。
高四海端坐在竹椅之中,无论是谁到了他近前,他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不管是击打在对方的身上,还是拍在了兵刃之上,中掌之人必然都是一声惨叫,七窍溢血而亡。就在一转眼的功夫,高四海双手连挥,已将十余人全部击毙。
为首之人料不到高四海的武功如此之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高四海突然一阵猛烈地咳嗽,直咳得他俯下身去,接着“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为首之人瞧出便宜,身形一闪已欺近高四海的面前,趁高四海尚未抬头之际,“呼”的一掌向高四海顶门劈下。
高四海不躲不避,一只手仍在捂着嘴咳嗽,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自己的头顶。为首之人见状大喜,手上运足了力气,一掌正劈在高四海的手背上。就在他的手掌刚刚触及高四海的手背之时,猛然间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再想躲避为时已晚,“啊”的一声惨叫,也倒地不起。
高四海又咳了几声,这才缓缓平复了呼吸。他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满院子的死尸,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慢慢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等他站起身来,再低头一看,见那为首之人卧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虽说也已是七窍溢血,但尚未断气。
“你们是无量门的吧?”高四海低头望着那为首之人,“你是舵主还是护法?”
那为首之人挣扎了几下,口中喃喃自语道:“居然是无影掌法”猛然间,他身子一阵抽搐,也气绝身亡。
高四海见状摇了摇头,突然发现那人的腰间挂着一块铜牌,便想俯身去看。
也就在高四海刚刚要俯下身子的一刹那,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还不等高四海反应过来,就觉得背心一凉,接着就看到自己前胸突然冒出了半尺多长的一截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