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龙见谢晓荻如此说道,不由得微微一笑:“谢兄弟,我不是来找你喝酒的,是有事和你商议。”
谢晓荻见卫玉龙找自己有事,便点头答应一声,回头拍了拍燕云鹏的肩头,低声对他说道:“我先离开一下,给咱俩报仇的事就交给你了。”
“等着瞧好吧你!”燕云鹏两眼盯着李华堂,随口答道。
谢晓荻转过身来,跟着卫玉龙离开了宴会大厅,走了不多远便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
“谢兄弟,此前多有误会,卫某这厢向你和那位兄弟赔罪了”卫玉龙说着对谢晓荻躬身一礼。
谢晓荻见状赶忙拦住,口中说道:“别别别!卫总寨主,这就是你不对了,刚才开席的时候你明明已经赔过罪了,再来这一套就多余了啊。”
“唉,卫某虽不敢自夸是个人物,但毕竟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想不到昨日之事,不光是看你看走了眼,连自家弟兄也看走了眼。”卫玉龙想起自己和鲁非中、彭太平也算是相交多年,却不料昨日差点命丧其手,倒是素昧平生的谢晓荻仗义相救。
“谢兄弟,大恩不言谢。卫某在此对你做个承诺,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卫玉龙和伏牛寨弟兄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卫玉龙此言发自肺腑,说得甚为诚恳。
“卫总寨主,晓荻虽初入江湖,但江湖道义还是懂得一些的,都是吾辈应为之事,你就不要说那么多了。以后需要卫总寨主帮忙的,我自当相求。”谢晓荻说着话,心中暗想:“卫玉龙叫我出来,绝不会只是为了说几句客气话,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唉,谢兄弟,我自家兄弟闹出这种事来,真是让你见笑。”卫玉龙摇头叹气,“说起此事,皆因前些时候无量门给我的两封信而起”
谢晓荻听到“无量门”三个字,心中一动,心想卫玉龙要说正题了。
卫玉龙把之前收到的两封信的情况,以及山寨议事的情况向谢晓荻讲述一番,然后说道:“谢兄弟,我对无量门的态度昨晚就已和你表明了,此时也并未改变。我知道你应该不是无量门中之人,但关于你和无量门的关系,以及你知悉的无量门的情况,还望你能告知于我。我如此刨根问底本是不该,但此事事关山寨安危,还望你见谅。”
谢晓荻点点头,就把自己和无量门的恩怨简单说了一下,但莫得言、展鸿途等人的行踪等甚为机密之事,就没有细说。当卫玉龙听到普意大师因无量门圆寂的消息后,也不禁扼腕叹息。
“昔年我跟普意大师也有一面之缘,前辈高僧的风范至今难忘,不想”卫玉龙叹了口气,“那如此说来,谢兄弟你是要去少林寺了?”
“正是。”谢晓荻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把普意大师的舍利埋在了山间的树林里,心想此间之事已了,要尽快去取出,以防再有变故。
“谢兄弟,你敢以一人之力对抗无量门,勇气诚然可嘉,卫某也甚为佩服,但”卫玉龙觉得不易措辞,便摇了摇头。
谢晓荻听到卫玉龙这么说,便笑笑说道:“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卫总寨主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吾辈行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卫玉龙早已下定了决心,也嘉许谢晓荻的勇气,只是怕他逞匹夫之勇,枉自送了性命,“谢兄弟,你此去少林,可将情况说明,看能否得到少林派的一些助力。”
“和尚们讲究与世无争,普意大师就是看不惯他们才下的山,这次我主要是送舍利的,要想让他们帮忙”谢晓荻早就听普意说过少林寺的一些情形,说着话便摇了摇头,“我看不大好办。”
卫玉龙继续劝道:“少林寺的方丈普海大师老成持重,不会轻易和别的门派妄动干戈。但我听说普意大师下山后,接替他担任罗汉堂首座的普照大师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嫉恶如仇,手段也是十分高明,少林罗汉堂在他的打理下日益壮大。普意大师下山这十几年来,少林派在江湖上威名日盛,跟普照大师也有相当的关系。你此去少林可以见见他,看在普意大师的面上,他也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谢晓荻早就听普意说过方丈普海的事情,但却从未听普意提及普照是谁,此时听卫玉龙一说,便随口问道:“普照大师?”
“对啊,现任少林罗汉堂首座,精研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握石掌’,莫非你不知道?”卫玉龙奇道。
谢晓荻对武林人物的了解,仅限于谢梦得和普意的介绍,他二人未提及的人物,谢晓荻自然不知道。
“哦,所知不多。”谢晓荻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含糊着答应,“待我到了少林,一定去拜会普照大师。”
“这就是了。”卫玉龙盘算了一下谢晓荻所说的无量门之事,心中还有许多疑惑,“谢兄弟,你去过少林之后是如何打算的?是否还有什么要追查的线索吗?”
“那就没有了。”谢晓荻想起了莫得言和展鸿途二人的行踪,心想这事还是先不说为好。
“谢兄弟,我已决定和无量门周旋到底。既然你不是无量门的使者,那么他们的使者不日就要到伏牛寨上来。到那时,我将他们一举擒住,料来能拷问出一些线索,到时你可愿意和我们并肩对敌?”卫玉龙心想,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查清无量门的线索后主动出击。
谢晓荻一听卫玉龙这样说便连连摇头:“这办法不好,他们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抓。”
“那是他们原本以为有人接应,所以才有恃无恐,此时接应之人已然不在了,擒住他们自然易如反掌。”卫玉龙说道。
“还是不好,要是他们不说呢?要是他们真不知情呢?”谢晓荻继续摇头,“与其擒住他们拷问,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