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谢晓荻一听彭太平点头称“屎”,气便顿时消了,“我问你,为何要救我啊?”
彭太平一听此话,才想起自己光说是伏牛寨的人,没说和无量门的关系,顿时恍然大悟:“他不知道我是卧底,难怪会骂我是****。”
想到这里,彭太平连忙说道:“禀报贵使,在下也是无量门之人,就是前不久刚加入的。”
谢晓荻一听“无量门”三个字,立即明白了彭太平的来意,也明白了此“使”非彼“屎”,心想正好来个将计就计,便对彭太平说道:“你是怎么加入的啊?”
“我是二寨主鲁非中接引加入的,此番见到贵使,还是第一次和门中之人接触。”彭太平说着话,从兜里掏出颗夜明珠来。这颗夜明珠足有鸽蛋大小,刚从兜里掏出,便散发出晶莹的光亮,将室内照得明亮了许多,寻常人一看便也知道是一件奇珍。此珠正是彭太平今年所得,本来已拿到了议事会上,但因会议临时中断,也就没有交给总寨,仍旧带在身上。
“在下刚刚入门,对门中之事一无所知,还请贵使多多提携。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笑纳。”彭太平心想,一会就要对付卫玉龙,珠子自然用不着再上交了,倒不如送给谢晓荻当见面礼。
谢晓荻本想从彭太平口中打听无量门的情况,但一听他说是刚刚加入的,又来了个“一无所知”,不由得顿时泄了气。他见彭太平要送礼巴结自己,心中暗暗好笑,心想你这可真是烧香引出鬼来。转念一想,怎么能把自己比做鬼,便微微摇了摇头。
彭太平见谢晓荻摇头,以为他嫌礼物不好,心中暗急,连忙说道:“在下来得匆忙,身上只有此物,少时还有薄礼奉上。”
谢晓荻没想到自己这一摇头还能发大财,不由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接过了夜明珠,然后对彭太平说道:“那就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什么事,我自会和你说。”
“多谢贵使!”彭太平一听此言,不禁大喜过望。
“只是,你别叫我贵使了。”谢晓荻对彭太平说道,心中暗暗嘀咕:“怎么还是听着像什么屎。”
彭太平不明所以,还是点头称是,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对了,你说是鲁非中接引你加入的,这山寨中还有谁是无量门中之人吗?”谢晓荻问道。
“此事甚为机密,稍有不慎走漏风声便是祸事,据我所知,鲁二哥只找我商量过,其他寨主并未知悉。当然,我们手底下都有几名亲信。”彭太平答道。
谢晓荻听彭太平如此一说,便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你是如何进得此屋的?”谢晓荻口中发问,心中暗想:“卫玉龙说要靠我引奸细出来,没想到奸细这么快就出来了,如果叫卫玉龙来个瓮中捉人,那我可就真的再也说不清了。”
“贵阁下放心,此事我们早有安排。”彭太平说着就把与鲁非中二人定计之事说了一遍。
谢晓荻不听则已,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暗想:“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动手了,看来卫玉龙必有危险。卫玉龙此人敢和无量门为敌,确实是个人物,和我又是殊途同归,他现在有难,我焉能坐视?”
想到这里,谢晓荻便对彭太平说道:“那好,你带我前去,我还有话要问他。”
彭太平一听大喜,连忙点头答应,心中暗想:“虽说鲁非中筹划周密,但未必就能擒下卫玉龙,此人武功不在卫玉龙之下,我带他前去,正是得一强助。”
二人商议已定,迅速奔卫玉燕的住处而来,恰恰遇到鲁非中要取卫玉龙的性命。
卫玉龙见到谢晓荻,心中暗道:“他果然是无量门的使者。唉,罢了,此等人才都为无量门所用,我焉能不败。”卫玉龙转念一想:“虽说是各为其主,但这年轻人品行不坏,少时看能否求他放小燕一条生路。”
鲁非中见到谢晓荻,也是十分高兴,连忙拱手施礼,口中说道:“谢公子,在下便是鲁非中,已将卫玉龙擒下,您看”
谢晓荻点点头,并未和鲁非中说话,而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卫玉龙的面前。谢晓荻冲着卫玉龙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脸色却有些发青,想来必是中毒。
“卫寨主,你好啊。”谢晓荻一面向卫玉龙问话,一面思索对策。
“谢兄弟,我已然败在你们手上,死而无憾。只是,看在我不曾为难你的份上,我有一事相求。”俗话说“不求人,格自高”,卫玉龙为一寨之主,向来极少求人,此时话一出口,脸上也是一阵发窘。他年少时父母早亡,妹妹卫玉燕由自己一手带大,真可以说是既当爹又当妈,自是兄妹情深。卫玉龙看着不远处彭太平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知道只要自己一死,卫玉燕必然无幸,总不忍眼睁睁看着妹子落入虎口,只得对谢晓荻出言相求。
谢晓荻进到山寨之中,前前后后忙了半天,累得一身臭汗不说,还被卫玉龙下药迷倒后绑了起来。虽说他知道此事系一场误会,但还是心中微微有气,眼见卫玉龙有求于己,不禁有些得意,心想口头便宜不占白不占,便说道:“卫寨主有何事啊?但讲无妨。”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想把舍妹许配给你,为你端茶倒水,扫榻铺床,侍奉终身。”卫玉龙咬了咬牙说道。
谢晓荻、鲁非中和彭太平等人一听均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卫玉龙会说出这种话来。
卫玉燕身上穴道被点,虽说发不出声、行动不得,但视力、听力均是无碍。方才她见大哥倒地,自是心急如焚,此时忽又听得大哥居然要把自己许人,一时间是又急又羞,眼泪围着眼眶直打转转,已是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