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逐峰隐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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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慕容公子。

行了一阵后。

两人确是不由得停下脚步。

独孤、血手二人来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本无稀奇之处。

树叶茂密、枝叶翠绿。

山间花草散发着芬香。

这倒是本就是迷人的景色。

然而本已经悉心剑道的两人并不应该停下脚步。

因为尘世间的俗景已经迷不住两人早已经淡薄、看透的心。

每一个剑客都应该如此。

因为殊不定哪天就会死。

淡薄已经成为两人的习惯。

可是既已淡薄为何两人又停下脚步?

自然是有原因的。

树林中确是遍地白旗。

这白旗也很寻常。

然而不寻常之处,就是这白旗上写了一个简单、平凡的两个字。

慕容。

慕容是一个家族,是江南四大家之一。

而且上代家主确是也是纵横朝野的人物。

这白旗就是慕容家的独有标志。

白旗本就是不详之物,为何这白旗会成为慕容家的独有标志。

因为慕容下方绣着一个同样是白色的骷髅头。

那意思就向是昭示着——擅入领地者死。

或许并不了解慕容家族的人或许认为他们狂妄。

然而与他们打过交道的独孤易确是略微知道一些内幕。

然而纵是仅仅是知道这慕容家族的冰山一角,都令这位冷血的杀手为之变色。

但是纵是变色,此刻确是由不得两人。

因为在独孤易的心中,与那天下第一剑决斗是最重要的。

独孤易踌躇一阵,确是仍然在血手的陪同下进入了树林。

一路走的不急,不缓,确是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因为他知道此行他确是无形冒犯了某些人。

必然会有一场决斗。

然而纵是冒犯,他也是不会回头。

因为在他的心中只有与那天下第一剑的决斗。

而这翠竹林确是通向那翠云湖的必经之路。

走着走着,两人又是停住。

树林内传来一段段断断续续的琴声,婉转、悠扬、又大气磅礴。

两人确是微微的沉醉。

血手道:“独孤兄,我们还是否要走。”

独孤易道:“不必。”

血手道:“确是为何?”

独孤易道:“因为这悠扬的琴声。”

血手似乎懂了。

因为这这琴声每断断续续,就会有几声细微的尖叫声,似乎是临死时的恐慌。

二人都知道这抚琴的人在杀人。

然而另两人不解的是,在这慕容禁地内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过了不久,八匹马确是微微的尖叫着,嘀嗒嘀嗒的快速掠过。

八人确是魁梧、整洁,沉稳,背后确是各自插着一把大刀。

刀却半露,似乎蕴藏着杀机。

为首那人确是气息更加的沉稳。

望都没有望他一眼。

然而独孤易并不介意。

孤傲的独孤,确是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马蹄飞奔着,很快的进入林内。

然而久久的确是没有动静。

独孤易确是不在幸灾乐祸了,反倒是眉头微皱。

出剑的他杀了这八人不难。

然而这八人怎的如此的熟悉。

似乎是似曾相识。

想到此处,他欲要进去一探究竟。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

独孤易确是回头一望,不由得有些呆住。

来人确是一男,一女。

男的约莫十余岁,是个可爱的小娃娃,女的确是约莫有二十余岁,美得清纯、美得妩媚、美得妖娆,两眉确是轻微的眨动,似是又有淡淡的忧愁,倒是一位绝俏的佳人。

小孩与白衣女子依旧静静的走着。

似乎没看见两人,又似乎装作看不见。

小孩吵吵闹闹,确是不安分。

带到两人身旁,小孩确是眉头一簇。

独孤易道:“二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去。”

小孩道:“为什么?”

眨动着明媚的双眼,确是粉嫩嫩的,可爱至极。

血手道:“因为树林里有一个杀人的魔鬼。”

女子对小孩说道:“宝儿,不要信他的,世界上哪来的鬼怪。”

小孩确是攥着拳头,一吐舌头,确是“嘶嘶”的叫了两声。树林内确是琴音似乎是轻微的一颤。

血手确是笑了笑,道:“倒是一个小顽皮”。

两人确是没有理会独孤二人,缓缓的进入树林。

树林内确是久久平静,不久确是倒飞出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白衣女子确是缓缓的揭开面纱,面色略微苍白,小孩确是依旧如来时的吵吵闹闹。

待到二人面前,确是宁静。

不久,宝儿道:“你们就是那漠北飞鹰、与血手?”

神情确是有些傲然。

血手确是暗自笑了笑,没想到这小孩子知道的倒挺多,不过面对他们,莫说是一个小娃娃,就算是十余个高手,也不应该在面色浮现出傲然的神色。

独孤易低沉的道:“正是。”

握着剑的手,确是轻微的颤动,似乎要时时刻刻就要出剑一般。

因为在他的心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不该如此。

对于神色傲然的人物,独孤易的本能就要杀掉。

在这个世界,他始终信奉强者为尊。

亵渎强者的人,本就该死,更何况,亵渎强者的人,本身并不是强者,而是一个小丑,那么他就更该死。

宝儿道:“呵呵,看来你是要杀我?”

独孤易确是并没有吭声,只不过握着剑的手确是悄悄的移动了一分,剑却已经出鞘一分。

血手道:“你不怕?”

宝儿道:“我当然怕。”

血手道:“怕你为何还不躲?”

宝儿道:“因为我家公子向你们要三件东西。”

血手问道:“是什么?”

宝儿道:“一根舌头,一双眼睛,一双耳朵。”

血手问道:“那为何他自己不来取?”

宝儿道:“因为你们不配。”

独孤易道:“那你配吗?”

一扬剑瞬间将剑架在宝儿的脖子上。

那一刻剑的本身散发出的寒光确是吓了那宝儿一跳,确是吓尿了。

羞羞的退去。

独孤易的剑不知何时收回,然而剑确是依旧扬着一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右手按着琴案的人。

那是一位比女子还美丽的男子。

洁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杨柳细腰,一身白色袍子,确是与那女子一般病怏怏。

男子,独孤易认得。

正是那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云覆。

慕容云覆道:“独孤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独孤易淡淡的笑道:“呵呵,不是我认为我不敢杀你,而是你根本杀不了我。”

慕容云覆道:“你依仗的是什么?”

独孤易淡淡的道:“这柄剑。”

慕容云覆确是笑了笑。

笑中确是分明有一丝不屑,因为那柄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然而笑中确是有一丝丝醒目的警惕,同样是因为这柄上不得台面的剑,确是杀了许多上得台面的人。

此时此刻确是格外的静。

似乎交锋的时刻,即将就会开始。

沉静中蕴含的只有剑客能嗅到的杀机,确是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