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仍在高速前进,后边尾随的步兵都被烟幕弹迷盲了眼睛,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被坦克和装甲车辗轧过的不死也得成肉饼,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发生了,他们无论如也不会相信孙猛他们能从地下神仙一把的钻出来,还出现在最要命的后方。
孙猛带着四个战士手里面有三根爆破筒和一个炸药包,防坦克地雷已经在敌坦克和装甲车从身体上辗过之前扔在了坦克和装甲车履带下,但是当时只顾着保护自己的性命,并没有设置准确,敌坦克和装甲车都没事似的开走了,说明地雷没有被压发,当然没有起到作用。
这种时刻如果有两具四0火箭筒和无炮就好了,又是搂着敌人屁股干的大好时机。可惜孙猛他们手里没这家伙式,投送爆破筒和炸药包已经距离敌人较远,应该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孙猛急中生智,赶紧大声喊着几个弟兄趴在原地不要动,迅速用枪对敌人后面的步兵实施射击,既然干不掉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那就拿敌人的步兵开涮吧,只要打掉了实施保护的敌人步兵,那么我主阵地上的反坦克火器就会大胆发射,将孤立的敌装甲目标悉数消灭。
孙猛和四个弟兄先是投了几颗手榴弹,他们知道如果这东西对冲击的敌步兵杀伤最大,而且必须赶快投,否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敌人冲的太快,都是坦克和装甲车把速度带起来的,步兵都发了疯似的往前猛跑,现在距离孙猛他们已经快五十米以外了,如果再不投手榴弹,恐怕就只能给敌人当炮仗了。
手榴弹还未落地,几枝冲锋枪就开始吼叫,象割韭菜一般当时就撂倒了七八个敌人,算上手榴弹炸死的加在一起能有十几个人,等于让冲击敌人的兵力减少了小二分之一。
突然从屁股后头传来爆炸声和冲锋枪的点射,当时就吓了敌人一跳,他们都觉得太奇怪了,自己明明是进攻一方,后侧应该是最安全的,现在居然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不由得心急恐慌,都以为陷入埋伏陷入绝境,当时就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任由坦克和装甲车往前开,成了孤立无援的四具运动的活靶子。
前出接应孙猛的孟来福已经停止了运动,就在警戒阵地附近占领了阵地,准备边打边撤将敌人的装甲目标引向网状阵地,没想到敌人就地趴下,坦克和装甲车都失去了步兵掩护,自顾自的向我阵地扑来。孟来福当即判断是敌人的步坦协同出了问题,而这问题肯定是人为造成的,仔细一看,还真就是孙猛他们突然出现在敌人后侧,扰乱了敌人的协同动作,将敌坦克和装甲车全部暴露在我反坦克火力之下。
孟来福的战场嗅觉一向灵敏,这样好的战机当然不能放过,他没用向我报告,迅速命令两具四0火箭筒迅速占领发射阵地,瞄准后自行开火,争取先干掉冲在最前面的敌坦克。
两名四0火箭筒射手前出时,孟来福已经命令其他弟兄迅速向敌装甲车接近,他要采取近距离爆破的方式干掉这几个铁家伙,反正敌人的步兵都趴在原地,距离较远,对自己的行动短时间内还不能产生太大的危胁。
孟来福第一步棋走的对,用反坦克兵器实施打击,可近距离爆破难度就有些大了,敌人的步兵虽然被打死了一小半,可另一大半并没有无所作为,他们被孙猛仅仅牵制了不到二分钟就发现后面的敌人人数不多火力不强,并不值得如此如临大敌,遂掉过屁股开始还击,与孙猛等四人展开近距离对射,另有部分敌人向着孟来福他们爆破人员的前出方向实施阻击。
两个爆破手先后被敌人击中,其余的赶紧利用就近地形隐蔽,只等后侧的火力掩护。孟来福看到战机即将失去,他也不管了,又是经典的亲自上阵操作轻机枪,随着那“哒哒”的带有小河流水一般欢快节奏的机枪声,趴伏在地与坦克、装甲车越来越远的敌人当时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两名四0火箭筒射手也不管在敌火下运动的战术原则了,直身快跑马上就占领了敌坦克两侧的有利地形,他们都是连队的优秀射手,四0火箭筒的命中精度不亚于张春晖。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已经完成了装弹瞄准击发。
“轰轰”两声巨响,敌坦克被命中要害,象一头老牛 被斗牛士的剑刺中,一头栽倒,横卧在原地,连挣扎都免了,里面的乘员恐怕连喊都喊不出来已经死在铁棺材里。
看到坦克被击毁,敌人的三辆装甲车如梦方醒,他们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行动远离步兵保护,马上就会遭到同样的打击,赶紧调头,准备往回逃。
孙猛和孟来福都发现了敌人企图,不能让敌人这么快就汇合一处,必须把他们拦腰斩断,两个方向的步机枪都在拚命向敌人射击,几个爆破手都从地上跃起,也是不管不顾的追着敌装甲车,宁可自己被击中也不想放虎归山。
烟幕弹产生的浓烟还未散去,我在二号高地主阵地上对这一切观察不清,都是孟来福和孙猛他们在独立完成任务。孙猛一直联系不上,孟来福打得性急来不及与我联系。我只好主动呼叫孟来福,向他问明情况。
“连长,已经干掉了敌坦克,三辆装甲车都在调头往回跑,不能让他们跑了……”孟来福急促的向我报告着当面敌情,他已经来不及听我的指示就丢掉话筒继续开打轻机枪,任凭我在步话机里大声的“喂,喂”。
我放下话筒即气恼又兴奋,恼的是孟来福都敢不听我的,兴奋的是这位老同志真正明白战争的真谛,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战机就是不能听上级的,尤其是不能听看不清战场情况指挥员的,必须独断专行,必须创造性的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