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带我们去醉云间,然后,让你们会所那个治病的人过来见我们。”长孙洪颐指气使地说出来。
芝兰愣了,过往的人,或者听到的人,更是震了。
那个治病的人!
古靖阳吗?
这人要让古靖阳亲自过来给他看病?
他这是吃了豹子胆呢还是吃了虎胆熊胆?
再说,这可是天启会所!
不说天启会所隐藏的背景,就是芝兰那个女人也不简单啊,以前大家都觉得芝兰这个前皇家一号的头牌,就是靠着沈非的威风办会所,要不了多久就会垮掉,哪怕是古靖阳这根定海神针在,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有可能的便是,刚开始来的人很多,慢慢的,除了来看病,除了来攀交情,就不会有多少人来,也就是说新会员的加入数量会减少。
到时,为了多引入会员,对会员的价位要求就会降低。
这样,在短时间内,天启会所的会员又会在短时间内增多,毕竟沈非在锦城市甚至川西省的能量还是很强的,有很多人需要进入会所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是,那些大手笔大主顾看到什么人都成了天启会所的会员,和他们的身份完全不符合,他们很有可能退会,就算不退,也不会经常来光临天启会所,除了看病的时候。
如此,天启会所就不会有人气,会员质量将越来越差,长此以往,天启会所也就变得越来越一般,沦为平庸,和其他一些会所没什么两样了。
就算有古靖阳这尊大神,也不容易救回来。
谁知,芝兰手段很是不弱,从服务到环境,到餐饮到每一个细节,都舒服到了客人的心里面。
这种感觉,是其他会所少有的。
而且,天启会所的会费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加,提高了门槛,现在一个月只放出五个普通会员名额,两个高级会员;三个月放出一个白金会员名额,半年放出两个黄金会员名额,一年放出一个钻石会员。
真的是少之又少。
就是这些个会员名额,也不是随便就给的,芝兰采取了拍卖的形式,选取一部分合适的人加入拍卖,价高者得。
这比之前成为天启会所会员花的钱都还要多,这也让以前的那些会员觉得很有面子,看着别人竞拍很有意思。
仅这些手段加上古靖阳的名号,就足以让天启会所光辉许久。
但芝兰的手段还没有完,天启会所里还提供谈生意的平台,会员级别不同,谈生意的平台就不同。
比如,普通会员可能谈论的是千万左右的生意,高级会员谈的是几千万,白金会员谈的就是上亿,黄金会员则是好几亿,钻石会员就是几十上百亿。
这方面的资源,最开始是用的沈非拿下的,但到后来,却是芝兰经营出来的,短短时间内,这些个平台已经结成了很大的人脉网,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利益。
天启会所呆着很舒服,生重病时还能优先看病,更能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之间寻到大生意,赚得大钱。
这样的会所,他们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
不仅不会,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往上爬,提升会员级别,毕竟更上一层楼,就是上了一个更大的平台,认识的人不一样,赚的钱就更不一样。
可是,要提升会员级别却不是那般容易的。
除了最开始的会员是直接出钱就能晋入之外,现在要提升会员的办法,就只能是在天启会所里消费,消费到足够的金额,才能参加会员竞拍。
这样一来,在天启会所消费的人更多,消费的东西更贵。
可以说,芝兰将“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到得这时,无人再小看芝兰,哪怕是钻石会员,看到芝兰都是笑颜三分,至于芝兰的过去,更是无人敢提。
但现在,这个叫什么长孙洪的人,却那样对芝兰说话。
他们觉得长孙洪要悲催了。
有的认出了衣服上满是灰尘的沈非,看向长孙洪的目光,更是无比的怜悯。
长孙洪还不知道,他见芝兰没有动,反将目光落在他根本看不起的沈非身上,带着重重怒火说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快点带我去醉云间,快点让那个治病的过来,你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得罪了贵客,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贵客?能贵到哪里去?”沈非淡淡笑来,真正的贵客,身份很牛的那一种,都知道古靖阳这个治病的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不知道古靖阳的,但能给他们带来治愈希望的,态度也是尊敬谦逊的,像长孙洪这样嚣张,身后之人还自觉了不起的,不论是从身份地位上来说,还是从心理上来说,都远远算不上贵客。
长孙洪则是被沈非的话和神情给刺激到了,对着沈非说道:“贵到你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地方去!”
旋即,长孙洪又看向芝兰,“贵到你这个传说中的头牌,别想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轰!
一言激浪。
会所里听到的人,身子都不由僵了一下,现在的芝兰,代表的是沈非,她的手段能力已折服众人,而且芝兰当年陷入皇家一号,也是被钱军设局逼迫。
现在,这个长孙洪却在往芝兰的伤口上重新割了刀,再撒了盐!
芝兰目光更冷了,倒不是因为她的伤口人撒了盐,而是她觉得给沈非丢了脸,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而成了皇家一号的头牌,但说一千道一万,做了就是做了,以前的经历,确实有些不堪回首。
人家一提天启会所,一提沈非,再提到她,便会说沈非用的人竟然做过那种事,有过那种身份,这不是丢脸是什么?
就在芝兰满心想着怎样消除带给沈少的影响时,沈非暴然出手,一耳光甩在了长孙洪的脸上。
啪!
耳光声脆响,长孙洪直接吐了血,血里还有几颗牙齿,那半边脸更是肿得高高。
一些早就猜到的人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多少吃惊,可那个威严男和那个妖精女,却是惊讶万分。
这个穿得这么烂这么破的人,竟然敢出手打了长孙洪的耳光,而且这一巴掌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大,如此的重。
长孙洪则是暴怒万分,厉声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姓长孙……”
“我管你是长不还是短孙,还是猪孙狗孙!我只知道,你污辱了我的人!”说话间,沈非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了长孙洪另外一边脸上。
于是,长孙洪另外一边脸又肿了。
长孙洪吼得更凶了,“小子,你以为长孙仅仅是一个姓吗?长孙是东北长孙,知道东北长孙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你欺负了我的人!”
沈非又是一记耳光,打得长孙洪鼻血、眼血、嘴血长流,他身后的威严男眉头紧紧皱着,他是有身份的人,千里迢迢来天启会所,就是听说这里有个医生很厉害,他想让那医生出手治病。
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长孙洪报出了他的身份,这人都还敢出手甩耳光,很明显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早就发话将这人拿下,扔进局子里去,可这里是锦城,事情闹开了对他很是不利。
他旁边的妖精女眼里有着惊讶,旋即,鄙夷更浓,她敢肯定沈非不知道“东北长孙”四个字的含义,否则,他绝对不敢打长孙洪的耳光。
长孙洪怒极反笑,“臭小子,你很好,敢打我三记耳光,敢不将我东北长孙家放在眼里!东北有三大家族,长孙为其中之一!我爹是长孙家的家主,你哪里来的胆子,敢打我,敢损我长孙家颜面?”
“你欺负了我的人。”
沈非还是这一句话,伴随着这句话的,又是一个耳光。
第四记耳光了。
长孙洪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为了一个妓女,就要……”
啪啪啪啪啪……
左右开弓,无数个耳光甩在了长孙洪的脸上,长孙洪感觉到了一股股凶猛的痛意,传递到身体的第一个角落里面。
沈非目光冰冷,“不管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但她现在,是我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那就是欺负我!我这人的性子,你应该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清楚。”
长孙洪怒视着沈非,“你到底是谁?”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狂妄!我长孙洪见过很多狂妄的人,但最后,他们都会跪在地上求我饶他们一命!你,也不例外!如果你跪下给我道歉,再让这个女人叫治病的过来,把病给我们治好,再双手奉上这家天启会所,我就放你一马。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说的,正是我要做的。”沈非冷笑。
“你的意思,是要对付长孙家?”长孙洪再一次狂笑出声,沈非摇了摇头,长孙洪见状,冷声喝道:“谅你也不敢!”
“仅仅对付,很不符合我的性子,我的性子,向来都是毁灭!”
“毁灭?你要毁灭长孙家?”长孙洪一愣,紧接着狂笑更厉,“你到底知不知道长孙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需要知道吗?”沈非一声反问,“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在长孙家根本不算什么!”
长孙洪一滞,接着更凶的吼道:“我随手能拿出几千万,我爹是长孙家家主,我是他儿子,你说我不算什么?”
“不然,你应该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更应该明白,治病的人是谁!不过,你算不算什么,和我没关系,你惹了我,就用你长孙家来消除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