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魅影。方位E34N187,目标确认:敌RPU-14(BM-14)火箭炮群。 暴雪,5014,5016,5018。密位2400,距离7000-7800;瞬发引信,云爆弹覆盖射击!”
打了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在敌人硕果仅存的自行火箭炮群眨眼之间,便淹没在我配属炮兵以1:3比例投入,只待开弓放箭的雄厚后备火力逆袭中。敌1连RPU-14140mm火箭炮兵,顿时在骤起之炮海中,便被我1营81式122mm云爆火箭弹化成了废铁与空气。而我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12人不同程度受伤;8门拆分后,以电极遥控的63式火箭炮全部装备。
“嘀……”带着一声声尖厉的电流声,再次开机的我‘魔术’电战支队;顿时便用通频大功率电磁波再次将敌人赖以维系的I-J无线普话频道,语音彻底遮蔽。渗透进敌防御纵深中的我一组组侦查兵,也没闲着。早于此前寻得一根根电话线掐断,更变本加厉的以此为契机,凭着黑暗和丛林的遮蔽,用灵活的麻雀战,伏击战法;把处处受挫,无技可施的敌人缠了个伤亡不断,暴跳如雷。
透过‘猫头鹰’炮测雷达,对准预测目标确认后;一个个早已预算完毕的炮击参数报回诸火力单元去。反击!覆盖!地毯式轰击!一个个如出一辙的命令,成了杀红眼的配属炮兵兄弟们,迅猛行动的主体!其后一通通重炮的惨烈对射,在我雄厚炮兵火力支撑,预判在前的伪装遮蔽、工事抵御下,骤然敌侥幸炮兵群的以死相拼,激战拉锯。顿时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支撑起敌人最后的自信与底气,正在我仗势欺人的冲天炮火中同一条条不幸湮灭其中的一条条鲜活生命一样灰飞烟灭……
敌人妄想保留着最后一丝元气的混成装甲旅残余亦在此间迎着冲天炮火,趁势掩杀的我追击下成就6连功勋。死亡,壮烈的死亡就我们的面前;但依然抓紧了手中的钢枪,踏着重炮耕犁过的土地,满路然软乎乎的草垫,不知是血,还是泥的遍地焦黑狼藉,没有丝毫犹豫跟连长冲进正被炮火覆盖,散布在入字形河湾,清水河北岸,不方圆3公里散布着不下一个营装甲和与之保护周边总计不下一个营的敌人群中……
前进。我们在山崩地裂中前进,我们在炮火耕犁过已不能称之为遍地尸骸的焦黑短坡上中穿行。塞上自制耳塞的两耳,早已失聪;仿佛10级地震的震颤晃动令我们似乎根本就立不起脚,持枪努力压低了身子,猫腰急行之间,就跟发癫痫似,一个扑爬,一个扑爬,向着被炮火重重压制,暴虐蹂躏着遍散在入字形河湾,清水河北岸的敌人,低吼着,连滚带爬的扑了去!脆弱的人体在罡风纵虐的地裂天崩中,渺小得就像鄙薄的蝼蚁。敌我配属炮兵陡然爆发出的全部火力,大凝聚在清水河口战场的通通炮击,就像一个无形的巨型压力锅;把陷在里面,无论敌我的步兵,乃至于在散布在河湾上,通通炮火中风雨飘摇的装甲,一齐闷在了气压愈发陡增,空气愈发滚烫的炽烈中!
火海?土海!在通通冲天的炮火,在我前进道路三面包裹中;电闪霹雳炸开无形钢刀般锋利的罡风,霎时应着声声急奏的轰鸣掀起了高约5、6米,就跟天文大潮一般此起彼伏,汹涌澎湃的土石海潮!带着迸飞石簇、土坯、草根,惊涛拍岸似的在我突击队列先头及两翼不足百十米开外的地方,铺天盖地的遮蔽了视野周砸内,那几乎映红了近乎沸腾的污浊苍穹。骤雨狂风般,密密实实,暴绽四溅,呼啸碰撞,横飞弹片就这般呼啸着,冒过我们努力压低了身子的头顶;交叉队列,连滚带扑的我们就这般在,平均每50米就有就有一枚120mm以上大口径炮弹和数枚散布周匝的82mm以上迫/榴弹的反复犁地的恐怖炮火密度中,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迅速填进了满天飚扬弥天土色;被我轮番炮火蹂躏,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就地分散避炮;在清水河北岸,入字形河湾上踟蹰不前的人群中。在三面持续密集炮火压制掩蔽,分割出攻击半径不多于2、300米通通炮火包裹着一片令人窒息,不寒而栗的昏噩重;同侥幸在毁灭性炮火覆盖中,在生的无比渴求下,激发出最嗜血疯狂,散布在河湾开阔平缓短坡上的敌装甲和步兵焦灼混战在一起。
什么是豺的战术?豺没有狮虎一般雄健的体魄,猎豹一般的速度。也没有狼一样严密的战斗组织和社会体系,还有那大群捕食的习性和持之以恒的决心。但他们却是这陆地上最犀利同时也是最凶残的天生杀手。它们有着像狼一般捕食的轮换交替,却绝没有像狼一般的群起而攻。它们总在无论是体型还是数量比自己大上数倍的牛羊群中,歹毒的寻出最弱小的一只发起攻击。用最凶悍的贪婪,追逐着不幸的目标者,冲散结成一团的牛羊群。追摄,包围,交替,用近乎虐杀的一只只交替迅猛的追摄扑杀,寻求着一击致命的战机。一旦不幸者难堪轮番猛扑追摄或者一时大意,一只追摄,另一只斜刺杀出的豺,便会伸出自己锋利的爪牙,将不幸者刹那开膛破肚,顿时成为其腹中美食。而不会像大猫甚或着狼群们,死死咬住不幸者咽喉,费尽了浑身力气强压住猎物奋尽全力的垂死挣扎直至毙命。
每一个亲眼见过豺张口满嘴血淋,享受着猎物的人,都绝不会忘记,顿时开膛破肚的猎物,一时未死,被豺争相恐后的撕咬着,满口狰狞血肉与贪婪唾液混杂在一起,生食活吞,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哀嚎。当是时,在通通仿佛毁天灭地的炮火威势下,我6连东西两队,就像是两只迅猛扑向了无论体格还是数量都远比自己更强壮更庞大野牛群的豺。纵然难免英雄壮绝,但已成为六连猎物的敌人,也难逃被我生吞活剥悲惨结局。
当持续轰鸣的配属炮兵重炮火力大部地毯式轰击,由南至北一线排开推过了清水河,在南岸纵横交错的敌人阵地;以及满目青葱的大青山北麓,持续炮火压制。门门稠密的迫击炮轰鸣,依然紧随着我们的脚步,就如久久不歇的冰雹一般,用通通持续轰鸣压制,掩护着我6连攻击正面的左右两翼。在山摇地动,汹涌澎湃的土浪掀起了冲天炮火映得的天昏地暗中迎着飚风劲舞的混沌浑浊,踏着被震得个满目疮痍,软软的松土,草垫;在万钧雷霆轰鸣大地的天崩地裂中,艰难前进。
逃而不散,乱而不慌。纵然已被炮兵兄弟们轰破了胆,依然平缓河湾处随时处于我持续迫炮压制中的北岸溃逃与阻击之敌,也不愧敌人所谓王牌精锐之名。一公里,不过是径直下到山脚,爬过第一处缓坡;距离假设在河谷平原最清水河河滩不到1/3的距离。就通过这不过1公里左右的缓坡距离,我们便同冲天炮火中有意放过重炮密集覆盖,散布两座两座在天崩地裂的炮火中,风雨飘摇着,先期架设废桥东西的吊桥和桁架桥,清水河北岸,因着对岸密集炮火压制遮蔽,裹足不前的敌人混成装甲旅残余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