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挡下她飞奔入怀的娇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前说过什么?”虽说一方面他想得到母亲的祝福才决定将婚礼放在千岱山庄,可那也不是全部的缘由,多多少少还是因为她。
雨烟如花的笑靥瞬间僵在冶艳的唇边,“我日夜思念着王爷,以听到王爷归国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王爷,才会如此心急,以至于忘记了王爷以前的吩咐。”雨烟盈盈福身,“王爷息怒!雨烟真的只是一时忘记了,并非有意违背王爷的命令!”
“你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最好!你现在马上回王府!”
“这,雨烟想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雨烟下唇轻咬,显得有些委屈。
“如果我需要人伺候,这里自有人伺候!”盛泽烦躁地转过身去。
“不,我不要走!”坚定而决绝。她一走,或许他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由不得你!”
“我,不,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这是太上皇的旨意!”她无力抵抗什么,只得拿出最后的王牌。
“你这是在威胁我?”盛泽眉目一沉,转身看着她。“就因为你是太上皇的人,我才留你在王府。”
“我,我,可是我现在是依然是太上皇的人!”他发寒的目光投掷在她身上,让她不禁微喘起来。
盛泽半眯着眼睛,思绪一飘。
当初,由于他年至二十之上却依然枕边空空,他那个似状关心他的外公为了怕他有不沾女色的隐疾而源源不断地往昇王府送女人。
只是,这些女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女人吗?或许只是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枚棋子吧!
不过,他本就没有什么不轨之心,于是挑中了身世堪怜的她留在身边,就当让那个已然垂暮之年却依旧疑心病甚重的外公安心吧!
他没有碰过她。
只是,她却好像有心告知天下人,她是他的女人!在王府之中,俨然以女主人自居。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要她不伤害到人,他也就放任她肆意而为。
因为有她在,确实帮他省了不少麻烦。
蓦然回首,她一直是他的挡箭牌,而她却做的悠然自得。
虽是如此,心中还是升起一丝丝内疚。
“从今天起,你回吟兰院吧。”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他现在已经有了心爱认定的妻子,他必须对她有交代。
吟兰院是那些太上皇赐予他的女人住的地方。虽也属于王府管辖范围内,却及其自由,那些女子可以自行婚配,丝毫不受拘束。
又或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冷落。
雨烟蓦地脸色煞白,颓然蹲坐于地,她要被打入冷宫了吗?“王爷,我知道我不该来山庄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情,我愿意同姐姐一起伺候王爷!只求王爷留我在身边!”
“不用了,本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心爱之人的恼怒和疏离。
承受不起?雨烟一怔,心头不解,只是这都不重要,她蓦然抱住盛泽的腿,“王爷!求求你!我……”
盛泽挣脱开她的紧抱,顾不得地上娇滴滴的人儿是否会跌伤,“湘湘,带她走!”
为何心头如此不宁?
他要亲自出去找人了!但愿她只是气他,而不要遇到什么危机!
毫不恋眷地大步流星而去,身后渐渐远去的啜泣声再也入不了他的耳。
迷迷糊糊之际,颜语只觉得体内翻腾的热火像是巨浪般一波波不断狂涌而来,冲击着四肢百骸,仿佛在寻求一个突破口,冲闸而出。
不断地扭捏着身子,却感觉到体外的温度并不比体内的低,好似置身于滚滚热烫的熔岩之中,水深火热。
汗水有如泉涌。
颜语意识昏迷地被置于浴桶中,空气中尽是氤氖的水汽,其中掺着馥郁而诡异的味道盈满整间浴房。
明月一手固定住她不住扭动的身子,不断地用丝绢擦拭着她尽是汗水的额头。
恍惚间,颜语睁开惺忪的眼睛,“明月?”
“嗯,颜姑娘,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脑中有着瞬间的空白。
“我们还在花颜阁,只要再泡一个时辰,就可以将你体内的春药随着汗水一同沁出体外。”明月再在浴桶中洒下些淡紫色的药粉,粉末迅速溶解在热水中。“这些药粉可以将春药引出,热水可以加快导药的速度。”
“谢谢你,明月!”涌动的狂潮已然开始退却,她也感觉好过了许多。只是此刻的身子异常娇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仿似看到她的疑虑,明月解释道,“别动,这药粉虽能消退春药药性,却也会导致人体发虚,不过只要卧床休息一天便会全然恢复了。”
“嗯。”颜语背靠着浴桶边缘,蓦地想起某事,“明月,牡丹他们……”
“颜姑娘,你不必担心,他们定然是不会再来伤害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个牡丹,虽然我不是很熟,但是听她语气来定然受了不少苦难才沦落青楼的,如果可以,就留她一条性命吧!”
明月淡笑不语,事情现在来说实在是太迟了!
那群**丝毫未逞的男人都丢了子孙根,更何况是始作俑者的赵牡丹。
清夜将牡丹身上所有的春药倒入酒壶中,逼着她和房中先前昏死的男人喝下,再将两人囚禁于一室。
那春药的分量不清,进入人体后,定然会混乱了血气。气流胡乱四窜,就算是交合也未必能解毒,此刻房内的情形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