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等等?等什么?清夜虽心头不解,却也不敢问出口。
想着刚才出去的两人,爷莫不是想跟在他们后面吧?这一路怕是不太平。是为了颜姑娘吗?他知道,这是爷的禁忌。
偷偷看了主子依旧阴霾的脸,满心叹息。
天,头好痛!而且床好象在摇晃,感觉自己像个婴儿睡在摇篮里,只是她不能像宝宝一样睡得安心,空空的胃也好难受。
抱着枕头,转一下身子。咦?这枕头是她的吗?温温热热的,光滑而富有弹性,却不失柔韧刚强。双眸紧闭,柳眉微蹙,一双纤白小手无意识地摸索着。
盛泽半靠在马车里,让沉睡的颜语枕着他的大腿,摇晃的马车让他恹恹欲睡。不想,昏睡中的女人的手不竟然不规矩了起来。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她昏睡了三天三夜,他肯定以为她在挑逗他。
漆黑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异彩,他猛地抓住那只欲往他禁区伸去的魔爪。
感觉手突然被人抓住,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却是模糊一片。低吟一声,好久才让眼睛对焦,映入眼帘的一张带了丝诡异红痕的男性俊脸,闪烁的双瞳幽深,仿佛要将她吸入那两潭黑水。
而她顾不了那么多,“哎哟,我的头!好痛好痛!”她抱头痛呼。头为什么这么痛,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什么也记不得了。隐约记得自己和盛泽洛莫在一家小酒肆里喝酒,还有一个笑意深浓的老板娘,然后呢?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于是她双手扶着昏沉的脑袋,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阻止。
“乖,先躺着别动。”他指尖轻轻按摩着她的太阳穴,“有没有好一点。”
“还是好痛!”柔柔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溺人的撒娇,“我到底怎么了?”
“你喝醉了。”
“我又没喝过酒,怎么会醉呢?”转念一想,“你是说我被那老板娘的清苹酒喝的?怎么会呢?不是说那个酒是不会醉人的吗?”
“是酒像你那种喝法都会醉。”其实他有暗中给她把过脉,得知脉象无异象,他才放心地马上将她抱回,否则他会认为那老板娘有问题。
“那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
“什么?”她惊呼。怎么可能!头更难受了,“我想坐起来,我的身体都快躺软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来,让虚弱的她依偎着他的胸膛。
颜语乐得靠着他,蓦地发现他们所处的这个小空间有点怪异,旁边小窗外的景象不断地往后退,耳中隐隐听得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她不是在床上,而是在马车上。
“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我们要去哪里?”
“去千越。”
“千越国?我们去哪里做什么?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她倏地揪住他的衣襟,“夏儿呢?我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难道你把她一个人丢在盛府?”如果他敢说是,她肯定不放过他。
“她先一步走。放心,她有湘湘陪着,不会有事的。”其实湘湘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残雪跟着。“至于去多久,可能我们在也不会永圣国了。”
回不回永圣她不关心的问题,“放心?不会有事?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先走?就不能和我们同行吗?湘湘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你居然放任两个孩子走一道?可恶!”她越想越不放心,心中有气,狠狠用手忖撞他的胸膛。
“她跟着我们反而不安全。相信我,相信湘湘,我保证只要我们一到千越,你马上就能看到女儿。”
“真的?”她是相信他的。只是湘湘,难道她身怀绝技不成?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放回胸膛前,让她倾听着他的心跳,“不要怀疑我。”
感受着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她微微熏醉,已经不知道是宿罪的头痛还是陶醉的昏熏。
时间静静地流淌。
宁静而美好的二人世界。
甜蜜沁入心脾,由内而外的微笑甜美。
蓦地,颜语从他的胸膛上蹿出,脑袋猛地撞上他的下巴。
“啊!”被撞的人没出一声,反倒是撞人的人大叫特叫。
“有没有伤着。”他细心地帮她揉着额头。
“没,我没事。你呢?”痛的应该是他的下巴才对,怎么帮她揉起来了啊。她仰头检视他的下巴,手上被他几不可见的青髭扎得微微生疼。
他含笑地摇摇头,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下巴搓着。“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怎么突然跳起来了。”
“如果我们走了,那一府的人怎么办呢?也不知道钱家人到底有没有搬出去。”她顾自嘟囔着。
“你担心他们吗?”他定定地看着她。
“不是很担心,他们肯定比我能照顾好自己。”她苦笑。
“这就好了。”其实事实是由于钱金宝被怀柔打伤,钱家人就借故赖住了下来,还要他索赔医药费。隔天晚上他的茶里又被人多加了些料。一群让人生厌的人!他们不走,他走。眼不见为净!手指抚触她的素面,“饿了吧,我们先下车吃点东西,恩?”
她点头,肚子好饿呢,虽然头晕好些了,但是也不想继续在马车上摇晃着。
“破冻,停车!”盛泽一声令下,马车便慢慢停下。
咦?马车外有人?
被盛泽抱下马车,颜语看到了那个驾车的男孩,十五六岁的光景,明眸皓齿,给人的感觉很阳光。
“你叫破洞?呵呵,怎么会有人的名字叫破洞?”她掩嘴而笑,笑声坦坦,没有丝毫不尊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