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扎耳洞那件事其实很简单,我并不是想要那个洞,也不是想要在20岁到来之前做个纪念,就是想做一件我妈妈不会允许做的事情。这可能是一种迟来的叛逆。我几次申请妈妈都不批准,因为她有严重的“恐艾症”(一种盲目地对艾滋病的恐惧,症状是夸大艾滋病的感染源和传播途径,过度小心谨慎,常常怀疑自己或是周围的人感染上了艾滋病,以至于成为一种病态)。不过我离得远,如果先斩后奏,妈妈以后会不信任我。朱丽叶很失望,说:“怎么我陪着你,我们都确定卫生,你妈妈还不信任我们呢。我们南非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对了,在这个珠宝店里打耳洞是50兰特,在超市里的一般珠宝店里是20兰特,所有的东西和消毒程序都是一样的。我开始不想多出那30兰特,但是朱丽叶说咱们宁肯多花30兰特也要买个心里舒坦,让你妈妈看了放心,珠宝店里都是珠光宝气的漂亮女士给你服务,显得干净。所以她就给我出了30兰特。扎的时候,那两个阿姨是把我连哄带骗才搞定的,整个店里的阿姨、奶奶们和其他的顾客都不挑她们的首饰了,乐呵呵地看我这个外国姑娘又喊又叫,大惊小怪地扎耳洞。话又说回来了,这两个洞到目前为止对我来说,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但我总算学会了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