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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二女争风吃醋

二人酣战良久,精疲力竭,相拥而眠。

一夜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狐言睁开眼,看着杜月儿双目紧闭,睫毛细密,呼吸悠长,不禁在她的脸蛋上轻轻一吻。

这个时候杜月儿也醒来了,她睁开眼就看见狐言那一对清澈的眸子正望着她。二人就这样赤裸相拥,她的两条白生生的手臂还露在被子外面。

想到昨晚上那番激烈的战斗,还有那最原始的呼唤的叫声,她的脸上不禁飞起了一层红霞。

经过昨晚一晚上的阴阳调和,二人都觉得神采奕奕,活力四射。杜月儿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惊吓跟屈辱似乎也一下子消解了不少。

看着她娇羞地穿起内衣,狐言既是赏心悦目,心头也涌起不少困惑来。以前的他能够坦然面对诱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掉霍金龙,为父亲报仇!

可是如今随着天狐心术修炼越来越高,反而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情感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曾经他也偶尔幻想过在报了大仇,一身轻松之后,跟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住到一座海滨城市,打打渔,或是开个小餐馆,每天吹着海风,看着日出日落。

可是如今,这一切却似乎越来越远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与他有着理不清的纠葛的女人们,其实他的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只希望有着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相守一生……

正在出神之际,杜月儿忽地嫣然一笑,轻轻在他额头上一点说:“还没看够么?真是讨厌!”

狐言笑着说:“当然看不够,若能这么一直看着,看一辈子就好了。”

他的笑就像一杯醇酒,初时只觉得淡淡芳醇,但越后来越是沁人心脾,睁眼闭眼,那笑容都会不自觉地浮上眼前。

杜月儿正在系着裙子,听到他这么说,忽然停住了手,整个人轻轻扑倒在他的怀里,说:“狐大哥,其实从第一次看见你,不知道怎的,就一直忘不了你。睡里梦里你的笑容总是不自觉地浮上脑海,想到你心里就觉得温暖,有时候却又想得心痛……好希望好希望能就这样永远靠在你的怀里……”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因为她早已看出来狐言跟马秋红的关系,她知道以马秋红的性格,是不会容忍有第二个女人对她心爱的男人染指的。

再说她也不想做一个跟别人共同分享爱情的女人。她早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可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特别是在被软禁的这两天,她几次想到了死,但心头总是放不下,她只希望能再看到狐言一眼。如今这个愿望她已经达成了,可以算是今生无憾,可是心里反而却更加难受,更加舍不得了。

狐言嗅着她散乱的发丝上面的缕缕清香,轻轻拍着她的背。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只听到肥膘在门外故意放大了声音说:“秋红啊,你别敲了,大哥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时敲门声还在继续,马秋红在门外大喊:“狐言,臭狐狸,快给我开门!”

狐言跟杜月儿二人都是一阵惊慌,就好像偷情的时候被原配捉奸来了一样。两人迅速穿好衣裳,整理好床被。

这个时候,门已经被马秋红砰的一脚踢开了。她一进门就大喊:“狐言,都是因为你,快给我出来!”

这时她猛然看见了狐言跟杜月儿二人,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指着他们,气得浑身直哆嗦着,“你们……你们竟然……”她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杜月儿低垂着头,两手在衣带上绞着手指,期期艾艾地说:“秋红,事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马秋红冷笑着说:“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我想的是哪个样子?”她的泪水顺着眼睑滑落了下来。

面对着两个饮泣的女人,狐言纵然满腹智计,也是一筹莫展,只是闷声着不答话。

肥膘见势头不好,尴尬一笑,带上了门,转身开溜了。

狐言低声说:“秋红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马秋红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其实在他心里就已经把她摆到了跟其他女人不同的位置,此刻见她难受,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我胡闹?”她走到床前,摸了摸余温尚存的床单,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到地上,指着那雪白床单上的斑斑殷红,泪流满面地说:“我胡闹?那这是什么?”

她站到了杜月儿的面前,对着她的脸说:“没想到啊,原来你还有第一次!你把第一次都给了他!你以前说的什么?你说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呵呵,这就是最好的姐妹!你难道不知道我跟她……”

说到这儿,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无声地哽咽抽泣。

杜月儿双手捂着脸,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间滴滴落下。“对不起秋红……对不起,狐大哥……”她哽咽着说了这么两句话之后,转身拉开门便跑出去了。

狐言望着她的背影,一阵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该追还是不追。

看着马秋红哭得梨花带雨一般,他心头一软,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马秋红拼命挣扎着,却被他越搂越紧。

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有的温馨的气息,马秋红心中一阵迷离,慢慢放弃了挣扎,双手紧紧抱住他。她一口重重地咬在他的肩头上,狐言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一丝挣扎。

她足足咬了半分钟,松开了口。渐渐地,血透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

二人相对无言,突然间嘴对嘴激吻起来。舌头纠缠绞绕,马秋红浑身慢慢燥热起来,发出了轻微的娇喘声。

狐言的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脖颈,慢慢抚摸到了她的***上面。他的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正要触摸到她的胸罩,马秋红突然一下子推开了他。

狐言望着她柔声说:“别哭了。我担保下一次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你肯原谅我吗?”

马秋红望着他的眼睛,只觉仿佛要沉醉其中一般。过了良久,她忽然惊觉,惊叫了一声:“糟了!姐姐!姐姐她……”

狐言一愣:“你姐姐怎么了?”想到马娇红,他的心里一阵翻腾。

从第一次闯进什锦红会所跟马娇红香艳的一战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留住了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相处点点滴滴,总是不自觉地浮上心头。

他努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甩出心头去。

狐,多情而善变。修炼天狐心术的人,情感也跟狐一样多情。其实人的情感跟欲望,与内分泌系统的激素刺激有很大关系的,有研究表明,内分泌是决定人的情绪的主要因素。天狐心术取法于狐,自然也就有狐性的一面。

越是不想,反而越是容易勾起来,难舍难离。只有到达了大成境界,太上忘情之后,才能从容驾驭,不被情感所累。可是这一点,要达到,何其难哉,就连他的父亲当年也没有达到。

马秋红拉着他的手说:“都怪你,被你这一气,差点把大事忘了!快跟我去救救我姐姐吧,再晚一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狐言不解,以马娇红的势力,怎么会有什么危险。

马秋红说:“都是因为你!程雨的人昨天被你收拾掉之后,他已经恼羞成怒,跟荒狼达成了秘密协议,双方化敌为友组成联盟,要集中对付你。

姐姐听说之后,就打电话劝程雨收手。程雨就骗姐姐说见面详谈,哪知道姐姐去了之后,就被他们扣留住了。姐姐带去的二十个人只有一个逃了回来,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你快去救救姐姐吧,不然程雨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狐言听得愣住了,他心里在飞快地分析着:程雨应该不敢拿马娇红怎么样吧,毕竟都是同门香火,他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胡来的!再说马娇红也不是泛泛之辈,她既然敢去,肯定也是笃定程雨不敢胡来。

可是虽这么想,但所谓关心则乱,他心里还是始终放不下。

他问:“那你确信他们是将你姐姐强行扣留住了吗?你给霍先生打电话没有?”

马秋红着急说:“打了。干爹说叫我放心,程雨绝不敢胡来的。他说他马上给程雨打电话问清楚,叫他马上放人。”

狐言问:“然后呢?”

马秋红说:“可是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姐姐回来,我好害怕。我又给干爹打了几次电话,可是打过去却没人接了。”

狐言心头一时理不出头绪来了,“莫非是霍金龙授意程雨这么做的?没道理啊,马娇红对霍金龙忠心耿耿,没理由这样啊。再说就算要处置她,大可用其他法子,没必要这样弄得帮派内讧啊!”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决定亲自去一趟程雨的地盘。如果程雨真敢胡来,凭着天狐跟红叶堂的两大势力,足可以灭掉他,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马娇红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