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转身过来,看着恨恨望着他的白雪,突然站起来拉过旁边一张凳子,挨着放到自己登子旁边,然后竟去拉起白雪的手,说道:“我现在真的有些重要的事需要上网查一些资料,你先坐我旁边,等一下我查完了,我请你去吃宵夜好吗?”
白雪竟顺从的让她拉着手,一句话也不说,乖乖的坐在了那凳子上。
想不到她一坐下,旁边那咔嚓咔嚓女孩却突然哼了一声。白雪到没什么反应,杨飞一听心里却颤抖一下。他知道这个姑奶奶心里可能不爽了,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她心里有好感的男人,那怕才认识他一秒钟,那也是见不得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有时甚至包括那男人的妈。
杨飞小心意意的坐了下来,生怕一个大动作惹火了那个咔嚓咔嚓姑娘。哎…,有时身边女人多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这不…白雪可能发现了什么,她本来是坐在杨飞左边的,却突然把凳子搬到了杨飞右边坐了下来,而且刚好挡住了咔嚓咔嚓女孩的视线。
我靠…,女人啊麻烦!就在这时,杨飞的手机又滴滴滴滴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杨飞头冒汗,拿起手机一看短信,是小可发来的,短信内容是;“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杨飞把手机移了移,生怕白雪看见似的,杨飞想了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谢谢!我也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傻恨我自己笨!恨我自己认识了一个刁蛮任性,娇蛮惯野胡乱生气的小可姑娘,哼…。可我偏偏又忘不了她的灵艳可爱,巧笑倩兮,时怒时笑的美艳,我靠…。”杨飞把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就关机了。
杨飞不好意思的扭头向白雪笑笑,想不到白雪正柔情迷意的笑着望着他,眼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亮!不过杨飞这忽然一扭头,搞得她脸红了起来,赶忙低下了头,那个白雪把头一低下,就看到另外一张凶凶恨恨的脸,而且是直瞪杨飞!
杨飞吓坏了,赶忙把眼睛移到了电脑上,他心里却在求老天爷,“老天爷啊!她怎么那么凶恨啊!不会是我得罪了她吧!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呀,不要让她杀了我啊!”求完后的杨飞,偷偷的擦去头上的冷汗真认真查资料了。
想不到他这一查,竟查了三个多钟,这三个多钟来,白雪竟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查看资料,哦…不对!这期间白雪出去买过两瓶饮料和两个面包,当然其中的一份是给杨飞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白雪始终是神秘温柔的笑着,满有兴趣的看着杨飞搞来搞去!当然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偷看杨飞的身影。这一切杨飞是不知道的…。
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了吗?第二天的零晨两点钟了。那个咔嚓咔嚓女孩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走了…!杨飞就是这样,做事的时候他可以把什么都放开的。
杨飞查完资料后,苦着脸低着头沉思起来,杨飞在看了一些这方面的法律条款才知道,像刘军这种情况,可以分为很多种性质,如果孔康德一口咬定他抢劫谋杀。刘军可能就是死罪了。而像杨飞这样一个普通打工仔,要想帮助到刘军有希望吗?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杨飞心在滴血,因为他知道,就凭他的力量是不可能挽回什么了!
生活为什么这样?总是在多苦多难中生存呢?
白雪见杨飞突然脸色沧白痛苦莫名,关怀柔声问道:“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飞在白雪柔情的询问下,慢慢的抬头望向她。谁能想到;杨飞眼里竟有了泪光,这……是为什么呢?
白雪没有想到杨飞心里竟是如此的痛苦,她心里不免一痛,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女性的柔情女性的身体把杨飞抱在了怀里。我靠…,这是网吧呢,现在已有很多人在这上通宵网了,他俩在这搂搂抱抱,真可谓是气死了在此上网的男男女女了。
杨飞的头埋在白雪温软的丰盈上,这是什么滋味呢?可惜杨飞只感觉到柔情外没有其它的感觉。白雪为什么会对杨飞这么好呢?难道就是因为杨飞救过她吗?也许……也许也有其他原因吧?
白雪看着怀里的杨飞,眼里竟露出又怜又爱的神色。她的手轻柔的扫模着杨飞的光头,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正在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知他俩这样搂抱了多,也许很久,也许是一下子!杨飞突然离开白雪温暖的怀抱,站起来拉着白雪的手就往网吧外走去……!
此时,在另一个地方,一栋二楼的出租房房里,有十来个男女孩子正拥挤着缩圈着身子在这不足五平方的狭小房里或坐或躺着。他们的年龄在四到十二岁之间,他们的眼神迷茫,恐惧,渴望,害怕,忧虑。这些只有大人才有的复杂情感,却在这群小小孩子身上深刻表现,他们身上穿着穷苦乱脏。身子单薄干瘦。仔细看,这十来个孩子中竟有五六个是身体奇残,或没手,或眼瞎,或头奇大手腿奇小。总之奇形怪壮甚是可怜。
此时他们的眼睛都紧盯着关闭的木房门,眼里既流露出渴望又流露出害怕,看他如此的神情似乎是他们都已非常饥饿,希望外面的人快点送饭来,但又害怕外面的人送饭来,尤其是最里面一个干干瘦瘦十来岁的小女孩,脸上的表情最惊惧,似乎惊惧得身子都还在发抖。然而房门外的大厅里,灯光明亮,明亮的灯光下一张圆木大桌,桌上有一小堆皱巴巴的零钱,有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不过大部分还是一块的二块的和五块的。
此刻正有三个大男人刁着烟喝着啤酒数着桌上的钱。十多分钟后,坐在中间那个四十多岁大汉,满身横肉,左眼角上一棵大黑志,嘴巴斜右一条刀疤,满嘴的黄牙,只见他一拍桌子说道:“妈的,这两天生意怎么这么差?今天挣了还不到八百块,这怎么行?”
他左手方那个男人,二十多岁,脸形像老鼠,眼睛一转,讨好说道:“刀哥;你看是不是这群小鬼中有人偷偷的藏了一些出来?不然这两天生意也不会这么差呀?”
另外那个男人,长相很帅,一头黄花,赶紧符合那个老鼠道:“对对对!我也和程二哥(就是长相像老鼠的那个男人)一样的怀疑,这几天有几个小鬼上交的钱,每天还不到三十块了。”
刀哥一听两人如此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接着眼神竟邪恶的瞧着他俩,淡淡道:“程老鼠,草白脸(就是长得很帅的那个男人);你俩跟我七八年了,有些话我就不说了,不过,这几天你俩天天往桑拿城跑,要是这其中有他妈的小鬼跑了,你俩是知道后果的……。”
刀哥这话一说,程麻子和草白脸身子都罗嗦了一下,看来他俩都很害怕刀哥话中的意思了!程麻子陪笑刚想说话刀哥挥挥手阻止他道:“好了…你那些屁话就不用说了,这两天是那个小鬼交上来的钱少呀?”草白脸抢先答道:“芳芳这丫头,她今天才交了二十三块!”
刀哥眼睛一凶,怒气道:“妈的,今晚要给这丫头长点记性才行,草白脸;去…把门打开…”门一开,刀哥三人凶狠的走进这狭小房间。
里面的孩子一见他们三人的凶样,全都吓得身子发抖,紧紧的宿成一团,就连那个小孩瞎子都已害怕的身子圈了起来。突然…,草白脸上前抓住那个干干瘦瘦的女孩(她就是芳芳),拎起来就一丢,把她丢在刀哥脚下。”芳芳爬在地下缩圈着身子,竟不敢喊半声痛,甚至不敢出一点声,那草白脸把她一丢,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肘皮直接先触地,皮肤破烂已有血流出,可是她就是不敢动一动出一声。
刀哥看着脚边瘦弱因害怕身子不停颤抖的芳芳,眼里不但没有怜惜之色,而且凶气渐渐高升,只见他突然一脚重重的踩在芳芳背上,凶狠道:“说…,你这两天为什么挣这么点钱?是不是没有认真做事啊?”
芳芳颤抖着答道:“没没有,我我我很认真做了,但是…那些…那些人不买我的花…花…。”
刀哥一听,弯腰一巴掌打在芳芳头上,说道“妈的;你敢骗我!”接着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芳芳身上,接道:“我教你卖花的方法用到哪去了,要学会找目标看脸色说好话,你都给忘了吗?”
芳芳虽然身心都已很疼痛,但还是小声赶紧答道:“没有,你说找目标最好是找情侣的年轻男女,叫男的买花送女的,要说女的漂亮男的大方,男的如果不买,就拉住女的的衣服不让他走……!”芳芳就像背课文一样背着刀哥平常教给她的卖花方法!
原来这刀哥三人,去那些穷苦的偏远山野乡村,拐骗了这些儿童出来,当然有的也是他们出钱买来的。然后暴力推残他们幼小身心,控制他们的人生自由,像那几个残疾小孩,是他们故意用残忍手段弄残的,他们把这些弄残的小孩放在街头讨钱,把像芳芳这样的就去卖花。而他们三人就监视着这群小孩,好吃好喝的等着收钱了!
操他妈的这三个人魔,怎就可以挣这种黑心钱啊?这群小孩,你们知道过得有多悲惨吗?也许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得到的。
这时只听刀哥吼道:“够了。”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芳芳后脑上。接着他狞狂的望了望房间里的其他小孩,凶恶道:“你们听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人每天给我挣够一百块钱以上,要是挣不到,哼哼…,下场是怎样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群可怜悲惨的孩子已吓成了什么样就不说了。刀哥说完后再次邪恶看了看这群小孩,突然盯向地上的芳芳恶狠狠道:“你今晚没有饭吃,快去把你卖剩的花拿过来给我看看。”
芳芳这么瘦弱的身子,被这样几个大汉如此重手的打骂,那里还能站立起来,可是刀哥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只见她努力坚难的爬向房间角落,原来这角落放满了这群孩子过悲惨生活的工具。芳芳把她一桶已失去鲜艳快要凋谢的玫瑰花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