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被摔得破碎,我好想将它们重新粘起,可它就像被摔碎的感情,即使恢复也会有裂痕。
寞姐姐很生气的探出头来,不加怜惜的仍着。
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没有理她。她陪我站了一会便上去找紫微去了。没多久,他们三个人都出来了,寞姐姐也帮着拎着东西出来,放到车里。
这是要干麻?生气也不用这样吧?搬这么多东西走?不在学校住了吗?
我跑到紫微跟前,她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放进车里,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存在。
我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平静的看着我,眼圈黑中透着红,肯定是昨晚没有睡好。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我却感觉那么久,如果高潮那么短的时间能让人感觉久一点是多么***的事情啊。
紫微打破了吓人的平静:楠木,祝你幸福。
我当时就蒙了,电视剧里一说这个就是要离开啊。我小声的说:你怎么啦?你听我说。
紫微露出了苦苦的笑容。没有说话,上了车。
我不敢用力的敲着车窗,寞姐姐把我拽到一边,举起手来不依不饶的就打。
车子走了。
寞姐姐也打累了,我装做很痛的样子问:寞姐姐,紫微不在学校住了吗?
寞姐姐没回答,却踢了我一脚。
我本身也没理,犯错在先,一直低着头低声说:寞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好吗?
女人总还是女人,虽然手上打,嘴上骂,但心依然是软的,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寞姐姐终于不耐烦的说:你是男人不?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我低下头,沉默一会说:我错了,那她也不用回家住吧?
寞姐姐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是不是男人?什么回家住?你关心过她吗?
我感觉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开始暴躁起来,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对着寞姐姐吼道:是!我他妈不是男人,我没有关心过她。你他妈操什么心?我们的事用得着你管吗?你犯贱啊你?
寞姐姐脸红红的将紫微没有拿走的一袋东西抡起来打到我的身上,袋子被里面的罐子撞破,东西散落一地,是纸鹤。
我愣了一下,蹲下看着满地的带字纸鹤不禁想啦很多,眼睛有些湿润。
我一个一个的拣,纸鹤上面都写了好都字。
寞姐姐叹了口气说:你啊你,别这样了。紫微走了,转学了。明天早上10点的飞机。说完转身上去了。
只有我愣在那里感受着一个一个散落在地上的感情。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到了车站,准备去机场。
城市小也没办法,只能看见飞机飞过,看不到飞机降落。
就像女人的身体,没有见过的就是最向往的。
到了车站,我正寻找着黑出租,我们这里离北京开车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价钱是一张喝多了的东哥。还有一种就是也可以拼车,最多四个人,二十五元一位。
四个人拼一个车,这种方式很有创意,既减轻了乘客的负担又能到达想要去的地方,还可以让车主赚到了钱。如果用在找小姐身上将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
不过这创意要用也只能用在洗脚和美容那些小地方的小姐身上。毕竟是不正当的。
而出租车公司就像有后台的妓院,每天派出去那么多拉活儿的,拉完客人还要给份儿钱(租用公司车的费用)。所以尽管有创意,但你影响有后台的赚钱就不行。
我四处寻找着,突然前面来了一个拿着没打开的雨伞的大姨,眼神迷茫的冲我走了过来,说:小伙子,要女人不?潇洒一下?
我哪有心思找你妈女人啊,我就想我的紫微,我要把她追回来。
但是看过一句话,生气时数到三十再说话,我也没心情数,我赶时间,平了平心气,说:我有女人,我不需要,谢谢。
那大姨说:又不耽误时间,便宜啊。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真不用了,谢谢您。
大姨很失望的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但人家怎么也是好意,我赶紧叫住大姨。
她转头说: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说:您应该印些名片。
大姨没搭理我扭过头就走了。
远处一个挺着肚子的喊:北京啊北京,三缺一,二十五一位。
我赶紧过去,上车走人,省了七十五。
到了北京站,我又找车去机场。大城市的公交就像老婆一样让你省钱,出租车就像二奶一样让你费钱,地铁就像情人一样,给了钱,你就随便上吧!
我不喜欢******,那是领导和有钱人干的,但我毅然的包了一回到机场,因为紫微在那。
我一下车就傻了,车费让我傻,这地方也让我傻。我第一次来啊,哪也不认识啊。
我准备找个工作人员问问,可我也不知道紫微去哪了,这寞姐姐,就告诉我航班,我对于这个还是处女呢。幸亏时间还早。
身旁一群装备好的警察带着几条瑞星,正匆忙的跑过,旁边人都投来期盼的目光,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正在我目光跟着移动时,手机响了,是洁,她应该也来送紫微了。我赶紧接了:喂,洁?你在哪啊?
洁:我在机场,你呢?来了吗?
我说:来了,紫微呢?你们出来找我,我不认识,我在门口等你们吧。
洁说:好,你等我吧。
过了几分钟,洁一个人出来了,看来紫微还是没有原谅我,或许说,我不敢奢求她原谅我,只是不生气就好。
我问:紫微呢?拿着东西不方便出来吗?说完我也感到很****,多么好的理由啊。
洁说:紫微走了。
我:啊?
洁:她刚走一会儿,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就在这等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你跟别人上床时,你不敢相信你那活儿起不来一样。我有些生气的说:你别闹了!我要见她!
洁看上去挺轻松的说:真走了。紫微不想见你,告诉你的是晚些的时间。
我愣了一下,跑了进去,左看右看。跑电梯的时候还撞到了一个老外,只隐约听到什么“OH,NO,NO。”
我在上面停了下来,希望能找到紫微,后面洁也追了上来,而且还跟了两个警察。
找了好久,我依然看不到我的那熟悉的身影。我感到好无助。嘴里一直念着:紫微你出来吧,我不要伤害你,不要再让你痛。你不要躲猫猫了,我不是狱霸!
两个警察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拽住,我没有挣脱。旁边等候的人们纷纷看过来,我是这样的窘破,可我一点都没有觉得丢人。
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边喘边说:他,他,他是我朋友。你们放开他。
一个警察说:不是偷你东西了?
洁喘着气说:没…没…
另一个警察说:那你跑什么啊?想什么呢你!
我说了一句我也不明白的话:打飞机!
洁赶紧解释:他女朋友走了,他没看到最后一眼,他着急才跑的,你们误会了。
那警察说:女朋友走了也不能打飞机啊!!!
我没有说话。
洁拉着我向外走去。
红烛替我流清泪,何日与微才相逢。
洁把我拉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坐下,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她买了两瓶可乐,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坐在了我旁边。我问:洁,那张子默的照片是你放的吧?
洁喝了口水,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说:是我放的。
我冷冷的说:为什么?
洁露出了一丝苦苦的微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要弄到手!紫微把你从我手里抢走了!我也要让她偿偿得到了再失去的感受!你们俩个当初谁知道我的痛苦了?
我不语的看着她。
洁又说:你以为能有那么多碰巧的事情吗?都是我设计的。当然,也有意外,比如你们在秦皇岛时,紫微他爸爸把她叫回来,就是想让她转学。
我问:为什么?
洁说:我也是后来知道的,紫微她爸爸要去别的地方上任了,他当官的就那么一个千金能放在这么远的地方吗?
洁又说:我以为我可以不用那么费劲了。可是,紫微根本不愿意走。这让我又开始计划怎么样让你们分开。
我知道,紫微是为了我才一次又一次不走的。
洁说:之后的那些巧合全是因为我,就连在我生日那天出租车上的电话,也是我趴在你腿上时不小心看到了接的。
老天都在帮我!语气冷的连我手里的可乐都要冻住。
我真想抽她,我犹豫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抽她?
我站起来吼道:你这是在报复!
洁盯着我的眼睛,说:对,我是在报复,都是因为你!
我瞪着她: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我爱你?
洁冷笑着说:至少她也没有得到你!
我不顾忌她的感受说:洁,紫微虽然离开我了,但我一直不会放弃她,我的心也随她而去,我会把她找回来!
洁把瓶子仍到我的身上,不欢而散。
做车回来,一路迷迷糊糊的,颠得我都想吐,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我失去了一切。
自己走在曾经两个人相拥走过的熟悉街道上。一种莫名的痛涌上心头,不远处店前面的坐底炮拼命的叫嚣着:
总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泪
你才会给安慰
担心短暂的晴天随时都可能被阴狸收回
等待有机会最坏也最甜美
我乐观却疲惫
因为太怕失去你
所以连快乐里都装满伤悲
你不曾发觉
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
伸出右手
想陪着你向前走
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
那么深深 爱你的我
想信你会了解
总在埋怨过你的冷漠之后又急着说抱歉
仿佛向疏远的你乞求一点体贴
都是我不对
结果有可能最美也最可悲
我做好了准备
也许太自由的你心里面那个家谁也不能回
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
伸出右手想陪着你向前走
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
那么深深爱你的我想信你会了解
我一直相信
总有一天你会用左手牵着我走向明天
未来很遥远却会实现心在同一边就能够
听见你说的那句
我爱你
你不曾发觉
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
伸出右手
想陪着你向前走感受
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
那么深深爱你的我
你一定看的见
仿佛除了没电,它们不会有什么痛。
我感觉好饿,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就像坐底炮没电了一样。
走进那家熟悉KFC,感觉好舒服,习惯慌乱的找着空位,赶忙跑到玻璃窗旁的坐位旁,把包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习惯的坐着等紫微买吃的回来。
好久,对面依旧没有人。
旁边有一对情侣,小姑娘调皮的要与他男朋友坐到并排的坐位上,男孩似乎没有同意,不知道在顾及什么。
女孩说:……你吃什么呀?我去买。我特意的看了一下,好熟悉。
男孩说:……就还是以前吃的就好。说着掏着钱包,拿出一张喝多了的东哥给女孩,女孩眨着眼睛看着他。
男孩说:……去买啊,今天我请你。把钱塞到女孩手里。
女孩露出一丝苦笑:……干嘛?这么快就分这么清楚了?
男孩无奈的看着她笑。
女孩去买时,男孩留恋的目光随着女孩移动,贪婪的看着。
吃东西时,女孩一劲儿的把手伸过去,要拉男孩的手。
男孩很伸过去抚摩着,说:……快吃呀,你不饿吗?
女孩说:……不想吃,从昨天就不想吃东西。
男孩心疼的说:……多吃点吧,听话。说完男孩有些犹豫。
女孩说:……我真不想吃,你不会为了她跟我分开的。对吗?
男孩不语,狠狠的咬着汗堡。
我什么都没吃,做车回了学校。掏钱时,想起了那时没有零钱的情景,想起了那时的紫微。
这几天好多人都说我写的是皇书,挺郁闷的。写皇书的是皇帝,不是他皇叔。我也学学天涯****立牌坊,一边封杀别人广告,一边将杜蕾斯一系列产品加大宣传力度。
我不肯承认我写的是黄书就像出来卖的不肯承认自己是小姐一样,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能说打扮的火树银花的人就是小姐,不然满大街的女大学生得多想干你丫的啊!
紫微走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过宿舍,酒瓶子摆了一地,红中等这帮没良心的也因此把肚子搞大了一些。再这样下去能赶上我们的领导了。
我在宿舍闷着的第七天,发生一件类似于马嘉爵的事,红中办了一回主角,把我揍了一顿,幸好他懂得维护祖国领土完整,不可分割。人的身体也一样不可分割,这样我才幸免被分尸后放到柜子里面。
介于祥东他们没少喝我的酒,所谓吃人嘴短,他们也不能看着互相残杀。帮忙拉架的时候被我和红中伤及到无辜。本来两个人打架要是没有别人搀合可能一会就会好,相反会越来越上脸,他们起初没理我俩,我和红中有违常理,逼脸不给的更激烈了,我也把他当做一个释放的对象。
三个人气的眼都氯了,他们来拉架,结果又被碰得青了几块。
红中被拉开了还骂:别搭理他,看他那奏性,我真他妈怀疑他这几天喝的是三鹿!胆都喝小了!越喝越没出息。
我看着他们几个就像小朋友看见三氯氢氨一样恶心,大人们一样憎恨。
发财说:你丫的搞什么?不就人走了吗?我分手了我都没说什么。一大男人至于吗?
川西说:分就分吧,意思意思象征性的伤心几天得了,干麻那么死唧白咧的。
祥东没有说话,递了杯水给我,我没有接。
红中点着根烟说:楠木,你个孙子,人家走了,你不会去找?不会去追?你自己在宿舍这样,谁他妈看的到你?你浪费那么多酒你也没做一首诗出来,到是整的宿舍和厕所一地湿,还得我们收拾。
我不语:有谁知道我只有在吐的时候,眼睛,鼻子和嘴一起不情愿加班的时候,才不会被别人发现我哭了。
这一晚想了好多,女人就像梦想,趁年轻你得追,付之努力,不然等以后人再长大些会后悔的,最多也有可能靠别的途径达到最终的梦想,但你不会体会到追求时的种种心情。比如说追女人和找小姐。
我做了个决定,我要去找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