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缠棉悱恻,两人才紧紧相拥着睡去。
天方亮,朝阳自轩窗斜斜的照进来,步妃烟在独孤阴弦宽阔厚实的怀抱中幽幽苏醒,那样真切的热度,那样俊美的容颜,那样有力的臂膀,都教她心底有了被深爱珍惜的甜蜜感觉。
她忽然想到他说的愿意负责之类的话语,立马小脸变成了苦瓜脸,丫的,她可不可以等下来个失忆症,或者死不承认啊?
她于是小心翼翼的挣脱他的拥抱,下床想去穿衣服,准备脚底抹油溜跑,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他的味道,还有属于他的男人气息,将她紧紧的包裹,突然就这么离开他,她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可是突然就这么走,似乎对弦哥哥不太公平,只能等下找借口了。
步妃烟对着铜镜上妆,铜镜之中反射出来的小脸白净素雅,眉目如画,相同的容颜,只隔了一晚,竟有了不可思议的红润光泽,动人光彩无限。
她轻巧的点了唇脂,并将浓密光亮的黑发只留下鬓边细细的一缕青丝,其余用白玉玲珑簪子绾成一个飞云髻,发鬓斜插三朵茉莉花,余下的黑发柔顺服帖的垂在背脊,穿上淡紫的燕云纱花笼裙,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愈加的冰肌玉骨,美艳动人。
沈若纭给她的冰肌丸果然是神药,她发现每次鱼水之欢后,她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红润妖媚,真乃驻颜的良药。
这么一想之后,步妃烟更是唇角弯弯。
独孤阴弦自小习武,习武之人的敏锐度与警觉性比一般人都强,早在她从他怀中微微一动,尚未下床前,他便已醒来,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些什么,且又依恋着温暖馨香的被窝,才故意默不作声的继续装睡。
独孤阴弦静静地望着步妃烟,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目光,直到她化妆完毕,拿着木梳顺着秀发时,他终于忍不住的一跃下床。
听闻了声响,步妃烟缓缓的偏侧着头,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照拂在他俊逸绝伦的脸上,她看见了他满溢着宠爱的紫眸,新生的胡须以及温柔的唇瓣。
“烟儿,为何不多睡一会儿?”独孤阴弦很是亲昵的自背后将她环绕,手臂在她的腰际上交叠,未着片缕的健状身体紧紧的拥住了她。
步妃烟从铜镜中反射出来的影像,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皱眉说道,“弦哥哥,我想快点吃了早膳,去求见皇上,让他放了我爹他们。”
“烟儿,你已经是我独孤阴弦的妻子,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同面对,我马上穿好衣服,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皇宫救岳父的大舅子他们。”独孤阴弦闻言,俊眉一挑,马上松开手,拿起甩在屏风上的衣服。
“什么?你和我一起去皇宫?那个……不太好吧?”步妃烟摇摇头。
“烟儿,你不会武功,我可以保护你。”独孤阴弦其实私心里是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保护啊?不必了吧,对了,弦哥哥,你给我服的什么药丸啊?”步妃烟猛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多胎丸!是我亲自研制的,我希望我的娘子你能为我生个三胞胎!”独孤阴弦为难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烟儿,别生气,反正我一定会当个好爹爹的,毒谷里面太安静了,到时候,你给我生三个小萝卜头,正好可以热闹一下,我相信你爹也不会反对的吧。”独孤阴弦见步妃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下笑着附带一句。
步妃烟一听奶奶的多胎丸,当下满头黑线,原来不止现代有,这个古代也有啊,幸好她未雨绸缪服下了从北宫冥处得来的防胎药,至少三年不会受孕,哼,比腹黑,独孤阴弦失败了哇。
“嗯。”步妃烟淡淡的嗯了一声,她还真不忍心泼他冷水,算了,还是别提了,暂时让他高兴高兴吧。
“烟儿,我穿好衣服了,我们赶快下楼用些早膳再离开这个客栈吧。”独孤阴弦笑了,怜爱的吻了吻她的粉腮,眼底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嗯。”她笑若朝霞。
独孤阴弦拉着步妃烟的小手跨出房门,并肩走在繁复雕刻的走廊上,虽然未有交谈,可两人溢于言表的甜蜜喜悦,如胶似漆的亲密感,仍是掩饰不住的。
百里无情早他们一步坐在楼下大厅的角落里用着早膳,他的目光在看到手拉手下楼的两人,他第一个想法不是他输了赌注,而是他有想砍掉独孤阴弦的大手的冲动。
“阴弦,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这话是百里无情咬牙切齿说的。
“弦哥哥,别理他,我们快点吃,吃完了还有事情呢!”步妃烟对百里无情没有好脸色,独孤阴弦习惯了,可是百里无情却恼了。
“死花痴!你给我过来!”百里无情见步妃烟当他隐形人似的,大男人的自尊心受损,马上朝着步妃烟吼道。
“叫什么叫!死骚包!”步妃烟仗着独孤阴弦在旁边,胆子也大了,腰杆也直了。
“百里,烟儿是我的娘子,下不为例。”独孤阴弦警告百里无情,很显然,他听到百里无情骂步妃烟死花痴,很火大,看吧,连他此刻的声音也是恢复到以往的冷冰冰。
“还是弦哥哥好,弦哥哥啊,我不喜欢这里的用膳环境,我们还是换一家吧。”步妃烟斜眼睨了百里无情一眼,慵懒的侧身靠在独孤阴弦的身上,娇媚的说道。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独孤阴弦经过昨晚的通宵奋战,如今已经沦落为“爱妻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