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
“晨晨……”
所有的人大惊,夏侯晓晨却笑了起来,耳边匆匆的出现各式各样的脚步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怀中,然后,腾空……
这样,死了才是最好选择吧,再也不用看见任何人伤心,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有频临死亡的害怕……
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匆匆的脚步声,手术刀碰撞的声音,还有休斯的嘶吼声,展栎的痛哭声,还有,好多好多她听不清楚的东西一直在耳朵边上回荡。
夏侯晓晨的心情在这一刻是无比轻松的,在她的心目中,展栎就是唐彦,只要展栎活着,那唐彦就活着,她不后悔冲上去护住展栎,就如同,唐彦从不后悔照顾了她一生一样。她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展栎不一样,他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还有太多太多可以珍惜可以去享受的事情,他应该活着。
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然后,就是漫天的疼痛。夏侯晓晨渐渐陷入来人黑睡眠,最后,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
梦里,展栎身穿白色的礼服,身上带着男士的婚戒,脸上是他惯有的妖媚笑脸,他站在教堂里面,神父庄严而神圣,目光怜爱的看着展栎,展栎的目光一直望着教堂的门口。满载幸福的感觉让夏侯晓晨的眼睛一下子好像被灼伤了。
他是在等别的人吗?已经忘记了唐彦的存在吗?已经打算跟别的男人重新开了吗?夏侯晓晨皱着眉头,却怎么都触摸不到对方。
夏侯晓晨愕然清醒,这是在梦里啊,他们看不到她的。
夏侯晓晨被一道金光吸引了目光,光芒慢慢的散去,唐彦的身影渐渐地清晰起来,夏侯晓晨的心也落地了,展栎走过去迎接唐彦,两个人牵手走到神父的面前,神父淡淡的微笑,两个人海誓山盟,夏侯晓晨的心理踏实了。
神父突然间消失了,展栎伸手抱着唐彦,两个人对着她笑了起来。夏侯晓晨回以微笑,所有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就不见了,周围变成了黑暗,疼痛的感觉再次来袭,夏侯晓晨拼命想要触摸他们两人,这两个人却又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携手并肩的往黑暗中走去。
夏侯晓晨看不清楚那黑暗的尽头是什么,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叫喊着,可是他们却渐行渐远,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彼此,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夏侯晓晨挣扎,叫喊,可是怎么都没有反应。
“展栎……三哥……”
夏侯晓晨猛然清醒,随即就感觉到了疼痛。睁开眼睛,看见的就白花花的病房,转眼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吊着吊瓶,全身上下都很痛,连手指都疼的不想动弹。
休斯看见夏侯晓晨醒过来,马上把医生叫了过来。
一群白大褂呼呼啦啦的跑了进来,对夏侯晓晨看是了检查,测体温,血压,心跳,所有的人都没敢开口说话,静静地等着结果。
最后,史密斯先生看了所有的数据之后,道:“有些低烧,这也算是正常,没有其他病变,先吃点药物治疗一下,还需要24小时的观察之后才能确定情况是否良好,据目前的情况的观察,她的手术很成功。”
休斯点点头,那群医生就又消失了。
夏侯晓晨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昏迷前的事情也逐渐的想了起来,休斯伸手握着她的手,冰山脸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激动表情。
“我伤的很严重的吗?”
夏侯晓晨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裂,喉咙也很有些疼痛,刚才的感觉还不算明显,现在说话了才觉得真的很难受。
她记得应该是伤在后背,现在怎么全身都疼?她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是身体明显感觉不一样了。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休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泪水就掉到了夏侯晓晨的脸颊上,夏侯晓晨伸手给他擦拭,手刚抬起来,就又落了回去,一点力气都没有。
休斯握着夏侯晓晨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这双手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钻戒,而他的手上,相同款式的钻戒彼此辉映,熠熠生辉。夏侯晓晨这才真切的感觉到,她已经结婚了啊。休斯已经不是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是她的丈夫了。
“以后不管是谁,都不准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上去,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吓死了。”
休斯现在想想都后怕,那子弹只要再转移一点,他就可能在也看不家她了,她只顾着展栎的安危,怎么就没有想过,他也会因为她而担心啊……
夏侯晓晨傻笑,当时也是本能的反应,她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能让展栎死,她站离展栎最近,她不救他,还有谁能救他?
“现在不是没死吗?展栎呢?他怎么没来?”
她现在可是展栎的救命恩人啊,再怎么不够意思,展栎都不该不来看一眼吧。夏侯晓晨想起来以后展栎那个嚣张的小子要在自己的面前低眉顺眼就觉得有意思。
休斯的脸色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冰冷,夏侯晓晨不以为意,反正他这个样子才算是正常,刚才那激动地表情是错觉,错觉。
“展邵羣把他带回去了。”
夏侯晓晨撇嘴,想起展邵羣那个幼稚的要死的男人,非常的不满意,尤其是尚泽瑞居然承认他喜欢展邵羣。想起来展邵羣,夏侯晓晨才发现展栎不再,尚泽瑞也不在。
“尚泽瑞被我爸爸拉去相亲了。”
相亲?
夏侯晓晨觉得自己生了一场病,错过好多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