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往后退,眼泪不经意的流淌,流碎了新郎的心。
尚泽瑞想开口却不敢也不能开口,看着她羸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白色衣裙慢慢远去,慢慢变成一个的点,最后,消失不见。
好痛啊。狂奔的离开教堂,伸手胡乱的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她不能哭,这些,都是她同意,她不能哭。
慌乱之中,却在教堂的拐角处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渐渐红肿起来脚踝,晓晨几乎凝出了一抹微笑,几乎……
这脚,还是不能穿高跟鞋,这辈子,她都变不成那高贵的公主。
无力的脱掉鞋子,然后准备丢进垃圾箱,以后,再不会为谁穿上这要命的东西,再不会。
“美女,崴到脚了?”
晓晨抬头,一张俊颜瞬间放大到自己的面前,那一汪湛蓝的眼睛,几乎溺毙她的心神。
“我送你去医院吧,看你哭的难看的,状都花了,额,眼线都晕开了,啧啧啧……美女变巫婆。”
这人,还真是毒舌又啰嗦。
“怎么,不会说话?你是个小哑巴?好可怜,来,哥哥送你去医院,不要哭哈。”
男人见晓晨不说话,伸手打横抱起她,轻而易举。
“哇,好轻,你多重啊?不会是营养不良吧。啧啧,你爸妈虐待你啊?你有没有成年啊?”
脚下大步的走着,嘴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噼里啪啦的说着,丝毫不在乎怀中的小女人经不经的起他的毒舌。
晓晨任由男子说话,不吱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她只是想靠一靠,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哪怕这怀抱硬的硌人。
“喂喂喂,你别这样啊,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动摇的,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中国女生的,你不要靠这么近。”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晓晨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进去吧你,别企图勾引我,我是不会中你的美人计的,我们现在去医院,你再敢靠近我,我就丢你下车。”
这男人,自恋加自大。
晓晨靠在车位上,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手指在车窗上轻轻的画,SHMILY。字体转瞬即逝,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个男人,这一刻,该是在做什么呢?
亲吻他的新娘,喝香槟,还是切结婚蛋糕?
他可曾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幸福?
“喂,你别这样啊,我不会是说了你两句,你怎么这么不经说啊?中国的女孩子就是娇气。”
男人自以为很帅的将那头褐色的及肩长发甩了甩,对着后车镜嫣然的一笑,自恋的不像话。
汽车开动,车内的空气静谧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十分钟不到,男子的车就停在了本市最大医院的停车场里,绅士的伸手将晓晨抱出车子,走进医院,路上的护士无不在向这边行注目礼,这男人,到底还是有些自恋的资本的。
这家医院,恰巧是晓晨常来的,坐在骨科医师的办公室内,才发觉,事情居然已经过去五年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淡的让她记不起。
“晓晨啊,怎么了?来做检查啊?”
黄医生是个很帅的中年医生,优雅,风趣,身边总是带着那些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男人好看的眉毛很纠结的弯着,看这医生的样子,好像跟这个女人熟悉的很,眸子又转向夏侯晓晨的位置,果然,这苍白的脸色粉底都遮盖不住呢。
“崴到脚了。”
晓晨的语气很清淡,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惊讶的叫了出来。
“你会说话啊,你骗我?”
埋怨的语气没有得到一点其他人的回应,当然,这个其他人就是夏侯晓晨。
“这人是谁啊?刚认识的男朋友?”
黄医生不急不缓的蹲下,执起晓晨的脚,眉头轻蹙。脚踝处的红肿已经开始往消退蔓延,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不是,路上认识的好人,送我来医院。”
男子沉默着,眼睛却忍不住围着夏侯晓晨打转。啧啧,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从侧面,这个女人都称不上大美女,最多算得上是清秀。
“穿高跟鞋了?”
黄医生在她的脚踝上轻轻的推拿,晓晨忍不住皱眉。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要穿高跟鞋去参加?”
“朋友结婚。”
“哦,只是轻微的错位,不碍事,脚掌没事,一会打上石膏吧,最近这两个月最好还是不要走动,以后别逞强了。”
黄医生站起来,打了一个内线电话,随即有护士推着轮椅进来,男子将她抱上轮椅,跟着出去。
“这家医院坑人的吧,就是崴了一下脚,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还打石膏,咱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吧。”
男子罗利罗嗦,完全不顾及身边护士的白眼。
“你叫什么名字?”
晓晨轻声的问,不在意身后的男人听没听见。
“Alen。”
“我是夏侯晓晨。”
“你们中国人的名字真奇怪,啧啧……”
夏侯晓晨有一家花店,懒得起名字,就直接以“花店”两个字命名,店的位置极好,是在闹市的中心,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夏侯晓晨却拥有上下两层将近五百平的一栋小楼,这几乎是本市最好的一栋商务楼,采光好,地段好,人流量也高。
四周皆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将这一栋小楼夹在中间,显得十分的突兀。更何况,这小楼的顶上,还是一层玻璃花房,远远的就能看见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