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晓晨看着那远去的车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上楼去洗洗澡,不然会感冒。”
不在理会那远去的车子,拉着尚泽瑞就上楼。
尚泽瑞看着这浴缸的水慢慢的涨起来,然后漫出来,然后流的满地都是,他却连眨眼都觉得累。
“泽瑞,怎么了?”
夏侯晓晨的心情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无端的紧张。
尚泽瑞像是刚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关了水。
“宗家要了什么东西,是你不想给的吗?”
夏侯晓晨何等聪明,娶了宗家的小姐,本该一帆风顺,却又被宗家发现了她的存在,那宗雨晴势必要闹开,那这场联姻的筹码必定要加上她,那么,现在尚泽瑞这个表情,是不是就说明宗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要我离开是不是?”
她伸手去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缓慢而细心。
“没有,他们没说什么,本来就是联姻,谁对谁都没有感情,不会计较这些事。”
尚泽瑞不善于在她的面前说谎,她的眼睛太过透亮,仿佛能看穿人性。
“那是什么?宗家还会要求什么?”
尚泽瑞扭开脸,不想在此刻看着这素然的脸颊,那会让他恨不得立刻就带着她远走高飞。
“什么都没有,你别乱想,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夏侯晓晨不说话,细心的褪去他湿透了的上衣,双手又滑向他的腰带。
“不想说就算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褪去他的长裤,准备出门,却被尚泽瑞用力的拉回,险些跌倒,他伸手将他拦在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一起洗吧。”
他声音中的欲望不在压抑,唇在她的肩膀上辗转,一只手轻易的褪掉她的上衣,凝脂般肌肤随即出现在眼帘之中。
夏侯晓晨的身体并不美,细碎的伤疤遍布上身,肩膀,前胸,腹部,尚泽瑞温柔的在每一个伤口上都印下一个吻。
“已经不疼了。”
“可我心疼……”
尚泽瑞的眼睛深邃,指腹细细的触摸伤口,每一个伤,似乎都印在他的心上。她不知道,她躺在血泊中的时候他有多心痛,她也不知道,每每看见这些伤口,就会让那些日子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唇悄悄的上移,吻上她的樱唇,痴缠,从此刻才真正开始……
雨后的清晨总是分外的清爽,伸手触摸身边的床帏,已经没有了温度,他应该是早已离开了。
心头的阴影越来越重,强的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起床,穿衣,下楼。
游魂般的晃到楼下,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齐翎正在极力的阻拦这个浑身透漏着的高贵气息的老妇人上楼,扭头看见夏侯晓晨下楼,求救般的看着她。
来者看着夏侯晓晨下楼,也随即停止了动作,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维持着富贵人家该有的气度。
“我们谈谈吧。”
来的人正是尚泽瑞的母亲。夏侯晓晨料想必定会有人来找她,却没想到是尚家的当家主母而不是宗雨晴。
“上楼还是出去?”
夏侯晓晨开口,语气并不热情。
“上楼说吧。”
夏侯晓晨转身上楼。
尚母紧跟其后,看着两个人离开,齐翎越发担心,拿起电话,噼里啪啦的按了一串数字。轻声了说了几句,又赶紧挂了电话,悄悄的跟了上去。
夏侯晓晨很少见到尚母,三年前在出院的时候见过一次,而今是第二次。
她保养的一如三年前那么好,丝毫看不出已经是的年过五旬的老人,珠光宝气的样子晃的夏侯晓晨有些头晕。
尚母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夏侯晓晨,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这女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一点值得称赞的地方,那张脸,还是冰冷的很,一点都不讨喜。
“想必泽瑞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你的答案呢?”
说话的语气仍旧是高高在上。
“他什么都没说。”
“就算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你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泽瑞和雨晴的生活。”
尚母对夏侯晓晨一向不喜欢,觉得她说话时候的那种漫不经心很不礼貌,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家教差的很。
“哪又如何?”
夏侯晓晨的笑容很少,对于尚母更是吝啬的一分都不想给。
“夏侯晓晨,我实话告诉你,宗家的少爷这次是已经把泽瑞逼上绝境了,如果他跟雨晴的关系得不到好转,尚家整个就会被架空,到时候泽瑞连宣布破产的机会都没有,宗家的实力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金融公司,他们家的老大是商圈的奇才,老二更是黑社会挂钩,等到那个时候,泽瑞一定会被他们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尚家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我们现在已经是孤立无援了,泽瑞不顾及自己的前途,难道你也不顾及?泽瑞他跟你不一样,他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你就愿意因为你毁了泽瑞?”
尚母说完,抬眼看着夏侯晓晨,见她一脸的无动于衷不由怒火攻心。
“我们泽瑞带你不薄,你出车祸住院,吃的花的,那一个不是我们泽瑞的?没有我们泽瑞你这只腿早就被截肢了,现在我们泽瑞落难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夏侯晓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情的。”
优雅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