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啪的一声挂了,夏侯晓晨很不争气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临阵脱逃的休斯,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靠不住啊靠不住……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电话就响了起来,夏侯晓晨胆怯的看了一眼,是展栎。
该不会是问同样的事情的吧?
“喂,展栎啊,什么事情?”
“白悠然的事情。”
“计划,一切都是计划。”
“我知道。”
“那你问什么?”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一声,我一定万死不辞。”
“好。”
“白悠然的命,是我的。”
“恩。”
“挂了。”
“好……”
“晓晨……”
“恩?”
“你还爱尚泽瑞吗?”
夏侯晓晨怔了一下,问:“怎么了?”
“展邵羣,是真心对尚泽瑞的,掏心挖肺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
“尚泽瑞看不出来是因为他恨他,我才是那个清醒的旁观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夏侯晓晨沉默,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不管对谁,她都不能爱,也不敢爱。她给不了对方任何承诺,爱她,就只会是一场灾难。
“晓晨,还在吗?”
“在呢!”
“没事了,你好好想想,他们有什么变化我再给你打电话。”
“展栎,你有没有忘记我三哥?一点点也算?”
那边沉默了,然后,许久才回答:“没有,一丝都没有,对我而言,他一直活着,就在我身边,等着我去找他呢。”
“如果,三哥的仇报了,你会怎么样?”
“你说呢?”
夏侯晓晨喉咙一阵发疼。展栎,会去陪着唐彦一起走,这是毫无疑问的,从第一眼看见唐彦未曾下葬的骨灰,她就知道展栎选择的是这个结果。
“可不可以,不要?”
那边的展栎笑了,淡淡的回答:“他那么召人,我怕我离开太久他就忘了我是谁,直接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呵呵……他最怕就是一个人了。”
夏侯晓晨摁了一声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食物再也没有想吃饭的欲望。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白悠然,手指一遍一遍的敲着。
白悠然,你别怪我心狠,如果当时你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就不该将唐彦至于死地。几年的兄弟,就算没有血缘,也该培养出一点感情了,可惜,到最后你一丝旧情都不念。
这个也就活该你现在走到这一步,谁都别的说她心狠,她已经没有心了。
白悠然今天算是彻底体会到求婚的好处了,或者应该说是彻底体会到对摩苏尔家族的小姐求婚又敲打那人答应的好处了。
到目前为止白悠然已经接到了五六个的公司元老的慰问电话,并且表示在未来的总裁选举大会上会一如既往的支持白悠然,也希望白悠然能将企业带向更高更远的发展层面。
其实,现在已经有三家银行表示只要白悠然有任何困难,银行一定在第一时间给予支持,白悠然淡淡的应了两声,表现的不冷不热,银行的人游说许久之后,白悠然才说的现在好像正需要一笔资金,那边毫不客气的答应了下来,并且保证在一个礼拜,不,三天之内给白悠然一个交代。
白悠然不置可否,没有多说话,挂了电话自己坐在办公室笑了起来。
人总是这么现实的动物,你默默无闻的时候谁看见都想躲着你,等到一旦发现你比预想中的强大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的上来跟你搭讪,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东西,只要现在对他们而言有利可图,他们就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能做。
办公室的门咚咚咚的响了三声。
“进。”
白悠然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挂上职业的微笑,看见门口的白老爷子之后,笑容更甚。
秘书小姐一脸惶恐站在两个人的身后,白悠然随手一挥,秘书小姐的就火急火燎的老了出去。
“白先生怎么回来?”
白悠然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话语之中的讽刺意味更是明显,白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做到办公室对面的沙发上,冷峻的看着白悠然道:“最近有人收购我们的股票是不是真的?”
白悠然冷笑道:“白先生,我不记得,我跟你可以用我们这个词。”
“放肆。到死你都是我儿子,我都是你老子,想跟我分家,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白老爷子愤怒的站起来对着白悠然就想使用暴力。白悠然不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无所畏惧的看着他。
“别以为你攀上一个有钱的女人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我现在弄死你还是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是吗?”
白悠然看着嚣张的白老爷子,满是可怜。
这个人叱诧风云了一辈子,到死都不知道做人要能屈能伸。
“你那是什么眼神?”
白老爷子一声最受不了就是这种怜悯的眼神,他不需要人的同情,一辈子的不需要。
“我这是怜悯啊,您不是最熟悉这种眼神吗?一辈子没有儿子,别人不是都这么看你的吗?”
“你想死是不是?”
“现实是谁想死还不知道?”
“白悠然,你以为那个女人是真心对你?你以为就以你这种身份能配上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门当户对?”
在白老爷子的心中,白悠然永远是那个低贱的野种,他几乎从不把他看在眼里,对他而言,白悠然不过是一条跟随着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