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晓晨撇撇嘴,不高兴的看了白悠然一眼,自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面已经没有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女人,其他的人看见她过来,也抵着头只是吃饭,什么都不多说。夏侯晓晨手托着下巴,夹了一口菜。
然后,皱了眉头。
这才是典型的孟家菜。
大眼悄悄的打量在主位上坐着的展栎,他正妖媚的笑着巴结展老爷子。
夏侯晓晨纳闷,难道是错觉吗?
又夹了一口,再次确定是孟家的味道。
孟家的人到了展家?为什么没有听展栎说起过?
这展栎到底想做什么?
唐晚风的死,她从来没有打算告诉孟家人,不单单是因为没有给他报仇的关系,也因为唐晚风对孟家人而言,没等到孟家人有的新的领导人出现,这个就不能的告诉孟家人。
唐晚风的仇,她自己报就好了,不能在将孟家拖进去了,仇恨这种东西,她一个人扛着就好了,让其他人都好好的活着吧。
伸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手上的镯子,这是责任,是唐晚风交给他的责任,他走了,那孟家这个责任,她就得扛起来。
白悠然似乎看出来她的胃口不好,走过来陪着她吃饭,夏侯晓晨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病恹恹的开口:“累了,想回去了。”
众多女人嫌恶的偷看她,但是却没人敢说什么。
夏侯晓晨的表面上表现的幼稚,实际上行为却十分的乖张,白悠然他们两个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们两个是情人,这么的明显的表现,自然让很多以名门淑女为目标的贵妇们嗤之以鼻。
夏侯晓晨看着对面一个个面色不善的女人,心中冷笑。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白悠然显示在是她的,就是要让所有中规中矩做淑女的人都知道她夏侯晓晨就是不淑女却最有资格称作贵妇的女人,就是要让他们嫉妒。
“我去跟展老爷子说一声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两个人完全不顾及身边的人,开始上演肉麻的感情戏。
夏侯晓晨抬眼,有些留恋的开口道:“你留下吧,我让人过来接我,正吃饭走开也不好,展老爷难得这么大手笔的庆祝一次,别扫了他们的兴。”
白悠然淡淡的笑了,对夏侯晓晨识大体的举动非常满意,然后带着夏侯晓晨走到了展老爷子的面前打了一声招呼。
夏侯晓晨收敛了眼中的精光,看起来真的病怏怏的,展栎看了一眼夏侯晓晨,夏侯晓晨淡淡的笑了一下,白悠然就带着夏侯晓晨走了。
夏侯晓晨会去的时候,莫黑休斯的已经门外等着了。
他们来这边的住的是摩苏尔家在这边的一处产业,房子不算很大,但是对于夏侯晓晨自己而言,这房子仍是空旷的吓人。
以前自己住花店那么大的房子都不会觉得房间空旷,现在,这地方甚至没有花店大,还住几个收拾打扫的疼,可是还是觉得空的没办法住下去了。
突然想起来唐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心是满的,住在哪里都不会觉得空旷。”现在是因为他的心里很空吗?才觉得身边没有一点温暖存在?
莫黑休斯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他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好看过,但是今天确实阴云密布,这家伙是在生气吗?
夏侯晓晨没有心思的理会他,到了客厅就坐在了沙发上。莫黑休斯看了她一会,伸手将她的鞋子脱掉,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揉捏。
夏侯晓晨的身子很差,这一点他是知道,三年来无数次把她送到医院,然后在接回来,医生总是千篇一律的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养着,可夏侯晓晨就像是完全没有反应一样,一切照旧。
最开始接管摩苏尔家族的时候,彻夜都不休息,整天忙碌着重整集团,好几次昏睡在办公室,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习惯于每天去看看她的情况。
也许是从第一次撞到她的时候,他就彻底的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那个时候她满脸惊慌的站在马路中间,一动也不动,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就刹车都来不及,还是把她撞到了。
她没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模糊的好像看了他一眼就混过去了的,慌忙的将人送到医院,然后坐了一天,就为了等她醒过来。
她的眸子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清透,明亮。
第一次见到她,她没有惊慌,没有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那一刻,他就想,如果有生之年,他能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能成为她羡慕中牵挂的那个人,那也不枉他放弃了任务送她到医院。
那是他第一次没有按时完成任务,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能如此的从容。
可是,后来看见她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哭泣,为那个人的失神,他的心竟然也跟着痛起来了,所以,他在对她无不了解的情况,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帮她完成她的愿望。
这一转眼,竟然已经三年了。
夏侯晓晨感受到他的注视,对着莫黑休斯笑了一下,然后,就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累了?”
莫黑休斯打横抱起她,将她送到了楼上。一味的宠爱,纵容。
每次都会因为她脸上的忧伤而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到她的面前,只为了博取她的一个笑颜,可这女人不爱笑,就算是虚伪应酬,她都难舍施舍她的微笑。
最近,倒是常常笑,而那个对象,总是那个叫做白悠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