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怎么走出来?”
每天都围绕在一个人的气息中,他怎么走的出来,怎么开始新的生活?怎么会有心去接纳其他的人?展栎他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了唐彦的世界里。
展栎听见她的话,甩甩手,道:“人家就没想过走出来,人家这辈子就打算跟你三哥了,你再提这话我可生气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前他那脾气,不是骂我就是背着我出去玩,现在可好了,他都去不了,就只能跟着我。嘿嘿……”
展栎边说边带着夏侯晓晨往的边上房间走,回头的瞟了莫黑休斯一眼,夏侯晓晨知道他是怀疑他,随即开口:“不碍事,自己人。”
展栎点点头,打开门带着夏侯晓晨进去,屋内有好几个监控器,画面上应该是某个地方客厅,书房,卧房,甚至连厕所有有画面。
夏侯晓晨站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画面上,展邵羣在给一个坐着的轮椅的男人说话,那背影夏侯晓晨觉得十分熟悉,画面很和谐,最起码展邵羣看起来很开心,两个人在看电视,展邵羣不时的对着电视屏幕指指点点,然后解释给身边的人听。
夏侯晓晨疑惑的看着展栎,展栎没说话,示意他们继续看。
没过多长时间,电视就基本上演完了,展邵羣推着轮椅上的男人往卧室走去,夏侯晓晨的心,骤然疼的要死。
那人是尚泽瑞,坐着轮椅的男人是尚泽瑞。
“怎么会这样?”
夏侯晓晨转眼看着展栎,等着他的回答。
“上次救你的时候,伤到了脊椎,伤的到不是很重,但是展邵羣强制性的取消了他所有的治疗,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了现在的摸样,展邵羣很变态,他喜欢尚泽瑞,就很得不他只能看见他自己,我想,就算没有出那件事,尚泽瑞也会被他打断腿,以防止他逃跑。”
展栎说话的同时,展邵羣已经将尚泽瑞推进了卧室,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然后放在床上,慢慢的脱掉他的衣服。
刚才衣服遮住还看不出来,现在才发现,尚泽瑞瘦的已经完全看不见肌肉了,浑身上下都是骨头。
夏侯晓晨匆匆的别开眼睛,不想看见展邵羣对着尚泽瑞做的事情。
“这些监控都是他自己放的,放了就是为了让我们更清楚的了解到展邵羣的行动。”
展栎看着下边的两个人要进行到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切了出来。然后对着夏侯晓晨的背影说道:“展邵羣一年前带着他回去向尚家出柜,然后生生的吧尚家的两个老人气死了。”
这个变态……
夏侯晓晨心中呐喊,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就是变态,他就是要毁了他所有的幸福,让他无依无靠,最后,只能去投靠他。他以为最后会是相守一辈子,可惜他的爱太霸道了,是在不断的摧毁尚泽瑞的生命力,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加把劲,不然……”
夏侯晓晨明白展栎所说的不然之后是什么,他们如果慢了,最后怕是连尚泽瑞的渣都找不到了。
这件事,展邵羣其实不算是敌人,但是,他跟白悠然就像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人,只要他不死,那白有人就有太多的机会起死回生。
“明白了……”
夏侯晓晨淡然开口,再看一眼那已经切成黑屏的画面,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她想要发疯的冲动。
展栎带着两个人出去,接着来到了书房,从最底层的柜子里,翻出来一个东西送给了夏侯晓晨。笑了笑,然后岔开了话题问:“今天晚上住我这还是住酒店?”
夏侯晓晨将东西收起来,笑道:“不了,我在这里,还有一个家。”
“花店吗?”
“秘密。”
是啊,她还有一个家,一个叫尚泽瑞的男人为她布置的家,每个月固定的要人去打扫,三年多却从来没有没有进去过。
那个时候,时局还不稳定,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体会什么儿女私情,等到终于自己能掌控这一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那些她以为可以掌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不可靠预料的结果,她以为,那展邵羣是真的喜欢他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爱如此的偏执。
偏执的近乎疯狂。
尚泽瑞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忍辱偷生的感觉,那么的刺骨铭心,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那个杀人凶手天天在他的身边转悠,这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做到从容的应对?
尚泽瑞,尚泽瑞……
夏侯晓晨坐在那个尚泽瑞给她布置的床上,看着对面那个含笑的夏侯晓晨,心里梗着难受。他们都是复仇的道路上艰难的行进着,他们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可是到目前为止,得到的却少的可怜。
夏侯晓晨蜷着腿看着床头坐着,突然觉的孤单的可怕,寂寞这种东西像虫子一样钻到了她身子的每一处,疼痛难忍。
“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夏侯晓晨低声的呢喃,每一声都捶在了屋外的那个人的心上……
夏侯晓晨坐在花店里的角落里,看着那朵开的正盛的荼蘼花,笑了有些凄婉。
她曾经以为这是所谓的重生,但是最后她才知道,那代表的是死亡。
“摩苏尔小姐也喜欢花?”
齐翎站到了她的身边跟他并肩而立,含笑的看着这朵花,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叶子,然后给它浇水。
夏侯晓晨看着她工作,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
他们无忧无虑的坐在这,一起给花剪枝,一起讨论几天以后的花车应该用什么的样式,常常会因为意见不合就闹的很凶,最后却都笑着嘲笑对方像一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