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历史名人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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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

李(594-660),曹州离狐(今山东东明东南)人。原本姓徐,名世,为了避唐太宗的名讳,改用单名。家境很好,但是李和他的父亲都喜欢救济穷人,不久家境就衰败了。

隋末韦城人翟让聚众做强盗,李就去投奔他,当时他只有17岁,李建议翟让说:“这一地区是你和我的家乡,大家都互相认识,不应当吃窝边草,我知道宋、郑两郡辖区中有条御河,船只车辆往返不绝,到那里拦截财物,可以壮大我们的力量。”翟让认为李说得对,于是采纳了李的建议,很快势力就发展起来了。隋朝派遣齐郡通守张须陀率兵二万讨伐翟让,李与他多次交战,杀死了须陀。

起初,瓦岗寨义军首领车密逃亡到雍丘,李劝说翟让奉李密为首领,翟让同意了。隋朝命令王世充讨伐李密。李用计打败了王世充,于是李密封李为东海郡公。当时河南、山东发大水,死伤过半,、隋朝皇帝命令黎阳开仓赈济灾民。但官吏不按时发放赈济粮,饿死的人每天有几万人。李对李密说:“现在天下大乱,是因为饥饿所致的,现在如果得到黎阳一仓,就可以成就我们的事业了。”李密就派遣李率领五千士兵渡过黄河突袭黎阳仓,很快就占领了它,把仓内的粮食都发放给灾民,十天之内,兵力发展到20多万。过了一年多,宇文化及反叛杀了隋朝皇帝,调集军队北上,直指东郡。李密派李守仓城,李在城外挖深沟用来防守。宇文化及准备攻城器具,四面攻城,被壕沟所阻到不了城下。李在壕沟中挖地道派兵偷袭敌军,把宇文化及打得大败。

武德二年(619),李密被王世充打败,归顺了唐朝。李密原来管辖的地盘东到大海,南到长江,西到汝州,北到魏郡,都被李占据。李对长史郭孝恪(kè)说:“李密已经归附大唐,如今这里的土地,是属李密所有,我如果上表献出它们,就是趁主子失势为自己求取富贵,现在应当一五一十地记录州县的名称数量和军民的户口,全部报告李密,让李密自己献给朝廷,这样就是他的功劳了。”于是派使者报告李密。使者初到朝廷,唐高祖李渊听说李没有奏表,只有信给李密,非常奇怪。使者把李的本意上奏给高祖,高祖非常高兴地说:“徐世感怀主人的恩德,推辞功劳,确实是一个淳厚的臣子。”下诏封他为曹国公,赐姓李氏,赐良田50顷,上等宅第一所。等到李密反叛朝廷被杀,高祖因为李过去追随过李密,派遣使者告诉李李密被朝廷所杀之事。李上表请求收葬李密,高祖同意了他的请求。李披麻带孝,和李密原来的部下将士一起把李密安葬在黎山的南面,坟高五丈,丧期过了才散去,朝廷民间都认为李有义气。

武德八年(625),突厥侵犯并州,朝廷命李为行军总管,李率军在太谷攻击突厥,驱走了敌人。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封李为并州都督,赐封邑九百户。贞观三年(629),任通汉道行军总管,到云中,与突厥颉利可汗的军队相遇,展开了大战。突厥战败,在沙漠的入口处扎营,请求讲和。朝廷下诏命鸿胪卿唐俭前去赦免突厥。李当时与定襄道大总管李靖的军队会合,他与李靖商议说:“颉利虽然战败,兵马还很多,如果逃到沙漠,得到九姓铁勒的庇护,就很难追上袭击,如果我们趁此机会出击,就可以大胜而归。”李靖握着他的手腕高兴地说:“您的这番话,就是上等的计谋。”李靖率兵连夜出发,李带兵续后前进。李靖的军队到了碛口,贼寇溃散奔逃,颉利率兵想过沙漠。李在进沙漠的路口驻兵,颉利逃到那里,无法越过沙漠,他的大酋长率领自己的部落一起投降李,李俘虏五万多人而归。”

太宗于是任命李为并州长史。李在并州共16年,政绩很佳。太宗对侍臣说:“隋炀帝不能选贤任能,安抚边境,只知道筑长城来防御突厥,见识短浅,我现在让李守并州,就使突厥畏惧他的威名而不敢打仗,边塞安宁,难道不是远远地胜过筑长城吗?”

贞观15年(641),李被征调入朝任兵部尚书,还没有动身,正遇上薛延陀派他的儿子率骑兵万名南侵李思摩部落。朝廷命李为朔州行军总管,率轻骑三千在青山追击薛延陀的骑兵,李大败敌军,俘获敌军首领,俘虏敌军五万多,因为立此战功,太宗封李的一个儿子为县公。李当时得了急病,医生说胡须烧的灰可以治好这个病,太宗就自己剪下胡须,给他当药。李叩头见血,哭泣着感谢太宗,皇帝说:“我是为国家着想,你不必深切地感谢我。”

贞观20年(646),薛延陀的部落发生内乱,朝廷命李前去平定叛乱,李发动突厥的军队和自己一起去讨伐。到乌德鞬(jiān)山,大战敌军。薛延陀的大首领梯真达官率部下投降,薛延陀的可汗咄摩支往南逃窜到荒谷,朝廷派遣通事合人萧嗣业招抚他的部属,送到京师,于是漠北全都平定了。

乾封元年(666),高丽莫离支男生被他的弟弟男建赶走,在国内一个城池固守,派儿子到唐廷求请救兵,皇帝任命李为辽东道行军总管,率兵两万打到了鸭绿江。男建派他的弟弟来抵抗,李发兵打败了他,追赶敌军,到达平壤城。男建关闭城门不敢迎战,很多人离城逃走,来投降的人络绎不绝。李又带兵包围平壤,辽东道副大总管刘仁轨。将军薛仁贵都在平壤会合,分路夹击平壤,经过一个多月,攻占了平壤,俘虏高丽王高藏及男建、男产,分割高丽所有的城,都立为唐的州县。

总章二年(669),李被加封太子太师,增赐封邑,连同以前的有1100百户。这一年,李卧病,皇帝诏封李的弟弟晋州刺史李弼为司卫正卿,让他能够在京城照看哥哥的病。

李对李弼说:“我自己估量一定是要死的,想给你留些后话。你不要哭,听我立我这家的规矩。我看房玄龄、杜如晦,辛辛苦苦建成家业立起门户,也希望把家业传给后辈子孙,结果都被愚蠢的儿子败家荡尽。我的儿子,要托付给你,你可要加意防察,有操行不轨、交结邪恶的,立即打死,然后告诉我,丧事一切从俭。”

不久李去世,享年76岁。皇帝为他举办丧事,并且停止上朝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