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很好！」夜歌道：「她是娜娜的老师，也是星格利巫师的领袖。而且，她已经参悟了
卡巴拉的奥秘，并且熟练的掌握。」
邓维一颤，惊道：「安吉尔已经解开了卡巴拉的秘密？」
夜歌点点头，「没错，她已经解开了卡巴拉的奥秘。」
「解开了也好、解开了也好！」邓维如释重负一般的呢喃道：「至少安吉尔不是一个很有
野心的人，让她掌握了卡巴拉的奥秘，至少要比某些人掌握好了许多。」
夜歌问道：「老家伙，你说的某些人，是不是指教会山的克里？」
邓维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怀念之色，在屋中来回的踱步。半晌后，他突然笑
道：「小狼妖，你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安吉尔以及克里之间的事情
？」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啦！」
「其实也没什么，」邓维收起嘻笑之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神采对夜歌说道：「安吉
尔是我一生中最挚爱的女人！」
「啊？」迪沃娜惊呼一声。
夜歌冷笑道：「老家伙，你少来这一套！上次你让我追维纳的时候，也说维纳的祖母是你
一生中唯一的爱；现在到了安吉尔□□师，她又是你一生中唯一的爱。老家伙，你未免太
没有创意了吧！」
邓维顿时满脸通红，花白的胡须颤抖着，他激动的说道：「小狼妖，你别乱说！其实我刚
才少说了两个字……安吉尔是我一生中最挚爱的女人之一！」
「切！」
这一次，连迪沃娜也露出不屑神色，不再理睬邓维的故作深沈。
邓维挠挠头，笑道：「其实……唉，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当年我、安吉尔和克里，都是
梵赛尔里肯学院的学生，说起来，我们应该可以称之为是同学。当时我主攻的是策略技巧
，安吉尔修的是魔法巫术，而克里则是以神学为主。」
「咦？」夜歌不禁惊讶道：「既然你和克里是同学，那为什么还会被教会关了一百多年？
」
「事情应该从我们在里肯学院的最后一年说起！」
邓维脸上露出回忆神采，用一种极有感情的语气，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当年邓维和克里
都同时爱上了安吉尔，而安吉尔本身则是倾向于克里。克里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和他的
出身有些关系。他本是西罗一个破落贵族的后裔，对于权势的渴望，远远超过了邓维和安
吉尔。
克里家中在梵赛尔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依靠教会山的力量。在里
肯学院的最后一年里，他通过洛特家族的关系，混进了教会，并且向邓维许诺，他此生都
不会和安吉尔在一起。
可是后来，他还是和安吉尔在一起，并且令安吉尔有了身孕。
这种事情在教会而言，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当安吉尔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想要去找克里
商量，可是克里却避而不见。这时候，是邓维伸手帮了安吉尔一把，收养了她的女儿，也
就是后来维纳的祖母。
安吉尔经此一事之后，再也不想在西罗生活，从此离开了欧罗巴大陆，远遁星格利修行巫
术。但是，克里却认为邓维和安吉尔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在他正式登上教
皇之位以后，就以宣扬亵渎父神的邪说歪道为名，想要置邓维于死地。如果不是邓维家族
的实力和他本身在西罗的影响，恐怕当时克里就真的是得逞了。
夜歌和迪沃娜听完邓维说完，不禁都沈默不语。
片刻后，邓维爽朗一笑道：「算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我说说，你们听听，当成茶余饭
后的娱乐就好，没必要愁眉苦脸成这副模样。」说着，他目光突然放在了在夜歌脚边匍匐
的夜空，和站在迪沃娜手臂上的鲨鱼，轻声道：「我想请问一下，牠们是不是复合兽？」
「咦，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怎么会不知道！」邓维冷笑一声，说道：「教会山发出指令，说有人擅自制造
复合兽，而且还画出了图像。你这两头复合兽虽然相貌改变，可是对于我来说，依旧可以
感觉到牠们身上的复合兽气息。不过，那种气息已经很淡了，如果不是这头猎鹰出手攻击
崽崽，恐怕连我都很难发现牠们的真实面目。」
夜歌哼了一声，「所谓贼喊捉贼，恐怕就是这个意思。他教会山自己造出了复合兽，却诬
陷他人……嘿，老家伙，你的那个同学未免也太过卑鄙。等我那天不爽的时候，一定要杀
去教会山，把那混蛋从教皇的位置上揪下来。」
「好呀，记得算我一个！」
邓维不禁笑了起来，「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牠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夜歌迟疑一下，示意迪沃娜出门放哨。而后，他关上门，对邓维道：「老家伙，我想请问
一下，你知不知道巴尔这个人？」
「巴尔？哪个巴尔？」邓维挠着乱糟糟的白发，沈思半晌，突然间抬起头，瞪着夜歌说道
：「小狼妖，你刚才说的是巴尔？那个天才炼金术士，巴尔？」
夜歌点点头，将他在炼金殿的遭遇又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从狼牙手环中取出那一卷羊皮卷
轴，递给了邓维，轻声道：「这个是我在炼金殿里找到的东西，我也看不明白上面写得是
什么……老家伙，我现在在担心一件事情……」
邓维一边接过羊皮卷轴打开来，一边问道：「你担心什么事情？」
「二殿下要发动春季攻势，如果一旦成功的话，势必会削弱伯尼尼家族在条顿的威望和实
力。而伯尼尼家族和教会山很明显已经形成了统一战线，一旦他们失败后狗急跳墙，会不
会请求教会山将大量的复合兽投入这场战争？」
邓维闻听，不禁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