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日风格外的大,一阵大过一阵,带着莫名的花香,吹着门口的吹的项伯分外潇洒吹得我额前的碎发分外凌乱。
我问项伯,张良可是要利用我?
他答:确然。
我问他,张良可是要利用我去对付项羽?
他答:确然
我又问他,他想如何利用我?
他眯起眼,收起手中的折扇敲我的脑袋,挂在扇后的刻着字的白玉坠子晃的厉害,边敲还边说,“小洛儿呀,小洛儿,怎的几年不见,变笨了,缠教你的那些全被你吃进肚里消化掉了吗?”
“就是变笨了,也是你敲笨的。”我捂着额头往后偏了偏,反驳道:“学生学的不好,教书的先生也有问题!”
“呀,小洛儿这是在怪缠教的不好?”他摆弄了一下坠子底下的流苏,这回我看的真真的,玉佩上一个极小的洛字。我眼底有八卦闪过,不惜捂着被他敲痛的额头往前挪了挪,凑近道:“缠何时多了这么个女里女气的玉佩来。”说完抿着笑又往他边上蹭了蹭,“是不是哪家姑娘送你的。我记着这儿的习俗送玉佩大约是定情来着。”
项伯搭在流苏上的手一顿,抬眼不动声色道:“缠记得龙且也曾送过小洛儿一枚玉佩。”
……我默默的往后挪了半寸,“唉,我记得我今早闲来无事做了些糕点,缠想尝尝嘛?”
项伯:“眼下就是早晨。”
“……哎呀,那缠要不要喝茶,我去泡些来!”
项伯伸手压住我的肩膀,我起了一半的身子被他硬生生又按在了软垫上,“小洛儿这屋子前前后后一目了然,连个水杯都没有,别说茶了,你要拿什么泡?”
我托着下巴思量了一番,“其实外头去扒两张树皮,有点药用……”瞥了眼项伯的脸色,改口道:“啊不是!我是说外头的白木花可以泡!可香,你闻闻!”
项伯将手中的折扇啪的搭在桌案上,扯了个软垫坐在我边上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被盏,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水壶给自己满满到了一杯水,在我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吹了吹喝了个底朝天,又倒了一杯,这回没急着喝,只是捧在掌心暖着手。我愣了半个神,看着项伯捂的暖和,便伸手将水壶捧在了怀里暖暖手,“缠是来这儿喝暖手的?”
项伯听着我的话,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如此的情绪转瞬即逝。随即又叹息了一声,“小洛儿果然是变笨了,让缠好失望!”
这是他今天连着第二次说我笨,我思索一番是不是把我手中这个水壶倒扣在他头上比较好,可是如果他生气起来我也不好逃跑,想想还是当个笑话听吧,仰头长叹一声。复又挪了挪身子正面对着项伯的侧脸,恩,挺美的!
“缠这是来寻我作甚?”
项伯笑问:“你方才问了我什么?”
我捧着水壶想了想道:“喝茶。”
他扶着嘴边的笑容问,“还有呢?”
我又想了想道:“吃糕!”
项伯含着笑的脸有些抽搐,“我是说,你方才问了我什么?”
我捧着水壶使劲想了想,顿时眼睛放出八卦之光:“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方才问你这玉佩是何人送的定情之物!”
……
“哎!缠叔你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