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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力战杀手

寿王给三个少年说完后,转过来对张应徽说道:“好了,老夫该安排都安排妥当了”。

“多谢王爷成全!”鬼针再次向寿王拱手道。说完,起手从剑鞘中拔出宝剑。

“王爷。”一股无名的痛楚从牧桐的心中升起。突然,牧桐从衣领中拔出折扇,把寿王往身后一推,对着张应徽摆了一个武林中常见的起手式,“要杀王爷,先过了我这关!”说完这句话,不仅在场的几个人,连牧桐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完全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好!”张应徽显然是对眼前这位少年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撼,“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张某佩服。”张应徽话音一落,立刻挥出短剑,向牧桐刺来。这一招看似简单,但当牧桐挥扇接上的那一刻起才明白,张应徽能够成为千帆阁第一高手,绝不是浪得虚名。只见张应徽攻向牧桐的剑一剑快似一剑,牧桐手握折扇只有狼狈地招架之功。

在某一刻,牧桐心中生出一丝悔意,悔不该不自量力,悔不该带朱少天来到回春堂,再或者就完全不该在德祥楼救了朱少天。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张应徽的快剑根本不允许他有更多的想法。

“好小子,能接下我这么多招,已然不错了。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张应徽在舞剑相攻的同时,还能气定神闲地同牧桐说话。

“绝不!”牧桐也在狼狈之余挤出两个字。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恐吓,更是对自己的侮辱。牧桐在街上混了这么大,最恨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侮辱,哪怕是邢掌柜的胖儿子带着一帮人,他也和章俊两个人拼了命打跑了对方。

“很好!看剑!”张应徽再次加快了手中的攻势,只见二尺长的短剑上生出一道紫色的剑气,在随着短剑挥舞中,牧桐身上出现一道一道的血痕。

而牧桐在下意识的见招拆招中,似乎看到了一道紫色的彩虹,牧桐感觉到张应徽的剑犹如严冬劲风拂面,一道一道送来彻骨的寒意;又如骤雨倾盆,让人无处可躲;再如瀑布飞流直下,气势磅礴。这才是千帆阁第一高手使的剑法,才是他应有的实力。

这一刻,牧桐忘掉了身上的疼痛,眼前的彩虹好像变幻成了漫天的繁星,他仿佛又看到了刚刚从屋里出去的朱文燕,看到了她那莞尔一笑。还有自己那当狱卒的爷爷、站在擂台上的鬼针,还有平时教自己练功的夜合、南星、苍术、连翘……,一个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飘过,还有自己平时在回春堂玩耍的时候他们教自己的各种剑法、道法、棍法,陪他们练功等场景也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飘过。

牧桐不知不觉地使出了平时学到的剑法,而是想起一招就随手使出,并不是完整的使用某一种剑法,虽然笨拙,且混乱,但是却能够很有效地挡开张应徽的剑招。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缠斗了五六十招,牧桐的扇子越来越随心所欲,似乎每一种剑法、每一个剑招都是信手拈来。渐渐的,张应徽感觉到自己的剑再也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自己每出一剑,牧桐的长扇总能在剑尖本该到达的方向等待,能将自己的每一剑挡开。

再往后,牧桐逐渐地将自己脑子中所有的剑法融会贯通,用扇子使出的剑法如行云流水,由一开始的完全的防守,慢慢地开始反守为攻。

就算是张应徽把真气运到十成,仍然无济于事,剑上的输出的内力犹如石沉大海,反而觉得有一股更强的内力从牧桐的扇子上面传来。

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张应徽心中泛出,是烦躁?恐惧?不安?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他从来没有感到过不安,因为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上走过十招,就连几个名门大派的高手,也败在了他的短剑之下。更何况,就在刚才,回春堂的第一高手鬼针,自己只是为了摆脱他,并没用全力与他拼斗,照样将鬼针打败。

张应徽越是心烦不安,剑法越乱,破绽也越来越多,而牧桐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静下心来,在牧桐的眼里,张应徽的剑越来越慢,破绽也越来越明显,扇子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或点、或打落在张应徽身上。

张应徽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可能!”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毛头小伙子,一个在江湖中没有任何名声的少年。但是,这种念想只是一瞬,因为张应徽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杀了寿王。

只见张应徽虚攻几剑,迫使牧桐后退两步,然后猛然从怀里掏出三枚飞镖向寿王射去。

“王爷!”牧桐、章俊和朱少天三个少年同时惊呼道。与此同时,章俊抓住桌子上的茶杯向飞镖扔去,但是茶杯只是撞飞了其中的一枚飞镖。剩下两枚“噗噗”两声没入寿王的身体。

“畜生!”眼睁睁看着寿王倒地,牧桐怒火中烧,抄起长扇照着张应徽挥去,用扇子使出暴风骤雨般的剑法,一扇一扇落到张应徽身上,张应徽眼见目的达到,纵身向后一跃,撞开窗户,乘着月色向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