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俊转头说道:“众位朋友,方才在下说了一点谎话,还请众位见谅。昨晚轻薄女子的事情,确实存在,但是我们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容貌和武功路数。只是气不过丐帮这种不给别人说话辩解,而只是一味地胡搅蛮缠的做法,才以牙还牙。姚长老,咱接着说。”
姚颜阳点了点头,说道:“帮内有些弟兄说,小徒生前心仪牧少侠身旁慕姑娘,于是牧少侠因为争风吃醋,所以暗算了小徒。”
在场的江湖人士顺着姚颜阳的手看了看慕妍,哜哜嘈嘈的院内顿时鸦雀无声,心里暗道,面对这仙女般的姑娘,要是换了自己,为了争风吃醋杀人说不定也会干的。
牧桐笑了笑,说道:“姚长老该不会就因为这些猜测断定魏舵主的死,和晚辈有关吧?”
那驼背花子抢着说道:“姚长老当然不能这么草率,不知牧少侠能否说一下,当晚你从凤阳分舵出去以后去了哪里?”
牧桐说道:“在下回客栈取了东西,然后先行一步去了定远县。”
那驼背花子冷笑了一声,说道:“据老子所知,第二天你们其他几人追上你的时候,你只不过在离凤阳府不到十里的地方。”
牧桐说道:“在下当晚确实去和一位长辈办了一件其他的事情。”
驼背花子追问道:“什么事情?”
牧桐笑了一声,说道:“在下好像不是你丐帮的弟子吧,干什么事情似乎不需要向你逐一说明。”
驼背花子说道:“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也不是给我说,而是给在场的各位英雄说。好让大家做个评判。”
牧桐说道:“好,既然这位前辈想听,在下就不妨告诉你,当晚在下和回春堂的紫菀姑姑一同去处理了一个恶人。”
“回春堂?”“这小子和回春堂还有关系?”“我早就觉得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在场的江湖人士听到牧桐所说,又一次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
“臭小子,你说谁是恶人?”那驼背花子骂道。
牧桐笑了笑,说道:“这位前辈误会了,在下说的可不是魏舵主。”
那驼背花子说道:“反正口说无凭,你说你和回春堂的人在一起,谁能作证?”
牧桐闻之一怔,除了朱少天和紫菀,再就是那个拐子,而现在紫菀又不在现场,在场的真还没有人能够作证。但是有不能向在场的人说出是去处理那个拐子,毕竟这样有损于慕环和陶瑶瑶的名声。于是转头向姚颜阳问道:“姚老前辈,丐帮总不能凭猜测就认定晚辈是凶手吧?难道不会是魏舵主的仇家来寻仇干的?”
姚颜阳要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相信是牧少侠所为,只是小徒处事一向谨慎,在江湖上更是义字当头,几乎没有仇家。牧少侠,你只要说出当晚你和紫菀处理的是谁,老夫自会替你做主。”
牧桐仰首思虑了一阵,说道:“姚老前辈,晚辈真的无可奉告。”
章俊等人也考虑到了牧桐的苦衷,都在心里干着急,却又束手无策。
那个驼背花子说道:“姓牧的,没有人能证明你所说的事情,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能证明!”只听陶瑶瑶大喊一声,从牧桐身后走了出来,“我证明牧大哥没有说谎。”
那驼背花子看了看陶瑶瑶,笑了笑说道:“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你说你证明,谁能相信啊?”
陶瑶瑶听到驼背花子的话,急的差点掉下眼泪珠,“当”的一声,拔出手中的剑,举起来说道:“我拿这把剑担保,牧大哥没有说谎。”
那驼背花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我丐帮的弟子都是三岁小孩子啊,拿一把破剑就敢担保,还是那句话,谁相信你?”
“我信!”姚颜阳低声喝了一句,抬头对陶瑶瑶说道:“这位姑娘,你能否把剑拿过来让老夫细看一下。”
“好的。”陶瑶瑶说完,将手中的剑递给了姚颜阳。
姚颜阳接过剑仔细端详,一边用手擦着剑,一边不住地泪流满面,捧着剑的双手开始不停地颤抖。姚颜阳颤声问陶瑶瑶道:“姑娘可是姓徐或者姓朱?”
陶瑶瑶闻言一愣,说道:“我,我,我不姓徐也不姓朱,我姓~陶。”
姚颜阳将剑擦的干干净净,双手递给陶瑶瑶,说道:“我信你。牧公子,你们走吧。但是此事太大,姚某人一人说了不算,姚某人要向帮主禀报,请帮主定夺,还望牧公子多多包涵。”
牧桐向姚颜阳深深地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姚老前辈,到时候如有需要,晚辈必将随叫随到。那晚辈几人就先告辞了。”
几人祭拜了魏啸龙的遗体,然后在丐帮弟子充满仇恨和愤怒的眼神中离开了凤阳分舵。
“姚长老,你怎么能凭一把剑就相信他们?”“是啊,姚长老。”丐帮的弟子等牧桐等人离开,都围了过来。
姚颜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把剑是中山王徐达元帅的佩剑,当年徐元帅就是用这把剑南征北战,最后一举剿灭了元逆。”
“徐元帅的佩剑?”听到这句话,不仅丐帮弟子,连同在场的江湖人士都大吃一惊。
姚颜阳接着说道:“那位姑娘绝对和徐元帅渊源不浅,她能够拿到徐元帅的佩剑,必是至亲之人,所以决计不会乱拿徐元帅的声望说谎,就算我们不相信她的话,也要相信徐元帅。再说,咱们仅仅是凭猜测请牧少侠来问几句话而已,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能证明和人家有关。”
姚颜阳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认同,于是暂且对此事放下不提,开始祭拜魏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