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还把我俩也拉上。”牧桐向章俊问道。
章俊却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边说边跑到朱少天旁边,“小天,借你的玉佩用一下呗?一个时辰以后保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朱少天看了一眼章俊,又看了一眼牧桐。
章俊一开朱少天不相信自己,指着牧桐说道,“你问问木头,咱会不会坑兄弟?”
牧桐朝着朱少天点了点头,章俊一看牧桐点头一下急了,“你这是肯定啊还是否定啊?”
牧桐笑了一下,道:“对你的肯定!”
朱少天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才把玉佩解下来交给章俊。
这时刚才跑过去的瘦高个狱卒用衣襟兜着一兜东西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三个狱卒骂骂咧咧的。跑到牢房门口,瘦高个狱卒一股脑把东西倒了出来,原来他把外面的赌具和银子乘其他三人不备给兜了过来。
“四位大老爷,小的听见您老几位在外面投掷乾坤,手就痒痒,又不能坏了牢里的规矩,就只好请这位老爷把您几位请过来。”章俊再次腆出那灿烂的笑脸。
“你个小屁孩子,赌什么赌,打扰了大爷的雅兴。”一个胖乎乎的狱卒没好气地骂道。
章俊还是一脸笑容,“大老爷您教训的是,可是咱这里有好东西啊,”说着把手里的玉佩晃了晃,“咱这玉佩,碎玉轩可是给了咱这个数的”,章俊向狱卒伸出五个手指。
“五两?”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狱卒问道。
“这位老爷说笑了,咱这是京城里大官带的东西,您出去打听打听,五百两,少一个子儿,您老进来拔了我的皮。德祥楼那个邢胖子想要,小的我还没卖给他。”
胖狱卒一听这玉佩值钱,也是两眼放光,“那你是想跟爷几个怎么赌?”
章俊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的可不敢跟几位爷放肆,这么地,我跟这位爷坐庄,就摇色子,您几位大小随便押,咱这玉佩,就算二十两,您几位给记个数,我要输够二十两,这玉佩就归几位官老爷了。”
几个狱卒听到章俊开出来的条件十分诱人,立马迫不及待地摆开了阵势。
殊不知,章俊打小是靠变戏法过生活。变戏法里面,掩人耳目声东击西,偷梁换柱是最基本的本事。一开始,章俊为了引几个狱卒上钩,接二连三地输。牧桐和朱少天在旁边扫了两眼
“哈哈,老子今天手气就是顺啊。”络腮胡子狱卒兴高采烈地说道。
胖狱卒搓着胖手算了半天,“嘿嘿,小子,你可还剩三钱银子了啊。”
瘦高个狱卒不停地用焦急的目光看着章俊,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心里是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不跟着章俊当庄,就在下面当闲家,照章俊这个霉法,自己至少能混三四两银子,前面输的本钱都回来了。
不光瘦高个,朱少天也越来越担心,自己那块玉佩可是家里祖传的,万一被章俊输出去,自己如何对祖宗交代。
章俊突然双手合十,“天灵灵、地灵灵,赌神老爷快显灵……”神神叨叨地念了半天。然后,抓起色子,喊道:“各位老爷,押大押小,快快决定啦,买定离手。不许反悔啊!”
从这一把开始,章俊专门照着押的多的赢,不一会儿,几个狱卒手里记的数都清光了。
“老子还就不信你这个邪了!二钱银子,买大!”胖狱卒开始急了,掏出一块碎银子拍在案子上。
“就是,老子也买大,一钱银子。”络腮胡子也跟着押了一块银子。
“我也买大!”
章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先让几个狱卒先尝一点甜头,然后再全部赢回来,等他们开始输的时候,越输越急,也就越来越心浮气躁。
三四十把之后,章俊的眼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碎银子,瘦高个狱卒乐颠颠地收着银子,笑的嘴都合不拢。
“唉~,不对啊!怎么老是你赢,老子押大你开小,老子押小你开大?”胖狱卒有点回过神来。
章俊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天地良心,几位爷,小的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再说了,几位爷您看的清清楚楚的,小的我可是撸起袖子玩的,更何况小的是把手悬在碗上面直接扔的,连盖子都没盖。”
瘦高个过来打圆场,“就是,胖子,你可别疑神疑鬼了。”
几个狱卒想了想也是,自己也算是赌场的老手了,一般的出千把戏根本瞒不住他们,而且就像章俊所说,他是直接把色子当着大家的面扔到碗里的,压根就没有出千的机会。
等牧桐和朱少天一觉睡醒来的时候,章俊正在和瘦高个在那里守着一堆银子分钱,“嘿嘿,官老爷,我就说您福星高照,财源滚滚吧!咱今天总共进项十九两,小的我只拿九两,剩下的都孝敬老爷您。还有,小的再出一两,您请那几位老爷买酒喝。”
瘦高个揣着银子乐的屁颠屁颠跑了。
章俊则把玉佩还给朱少天,给两人每人分了二两银子,然后躺在干草堆里开始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