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收到我的信了?”我有意不关心他考上大学没那事,也不想主动问上次回家发生的问题。
我想知道信是他一个人看了,还是全家人看了。
“阿姐,真的,对不起。收到你的信,那天也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天。我没将你的信让阿爸他们知道,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别我个不停,好吧,现在你可以对我讲吧?”
汉收看了看久歌,意思是有别的人,他不好讲。
我说:“讲,否则,我们从此不再相认。她叫久歌,让她也听听。”
“他们,说你是妓——女。”
汉收说完这话,赶紧将头低下去。
而我,当场差点晕倒,果然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去的阴影,还是被证实。
久歌张大嘴巴,看看我,又看了看汉收。
“你——”久歌代我不接受,她问汉收:“谁造的谣?”
“阿哥说他查的,对不起。”
“滚,你也信他的,阿爸他们也都给我滚出去。”
这妓——女同失身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曾是失过身,但永远不会成为破女人。
我一连吼了三声“滚”,汉收吓坏了,他可能从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以及如此伤心。
好几名老师跑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汉收低头出门,下了楼,他也哭了。
同事都来安慰我,认为落后地方的家人,大多都这样。
我终于明白寄给他的钱,非要全捐出去的原因。
倒在桌子上哭了好一阵,才说:“你们都去做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下班出门,想回屋写一封长信,好好骂一顿汉今,然后永不来往。
刚到路口,汉收就叫住我。
原来,他并没有走,没理他。我自己走着,很愤怒。
汉收一直跟在我后面,一直到了宿舍。我没让他进门,直接将门关了。
好一会儿,他才喊我,说他有急事找我。
我说:“这是我做的地方,有很多嫖……客,你还是走吧,让人看了不好。”
这个气话,让汉收不得不说:“阿姐,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才肯接受我?阿哥的行为,不代表我,难到,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读不成书么?”
汉收说完,好像在哭,他再也没吱声。
而我,难受不说,还得要花时间去证明。
想了好久好久,才开门。汉上还真跪在门边,一直低着头。
我令在姐弟一场的份上,将他拉了起来。
“说吧,中听的,我听,不中听的,就远离我。”我说。
“我考上了民院,可没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阿哥还货也没钱。来你这路费是姐夫给的,但我没说要找你,只说先到学校再说。他们,都哭了。一路上,我都在想,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汉收讲了一长串。
还在哭。
我反问:“我的钱很脏,你要吗?”
“阿姐啊,你,我看到了你的情况,不是脏钱。”
我再次很严厉地问:“如果真是脏钱,你要还是不要?”
“我——?”显然,汉收被我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