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荣假装摇了摇头说:“天真,太天真,不知道吧?我在暗中帮你在法官面前说了多少好话,都无法解决下来,你不是街上人,哪里懂事情的复杂性。昨天法院私派了两名法官去二区调查,晚上我就来找我的一位法官朋友打听事情的结果,原来还查出你有行贿的事和有意挑起村民闹事的事端,加上私自拆除厂房,说你是有意撕毁合同,输家在今天的法庭上就是你,反诉,我看你是重病老毛病。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村长说服,让他先撤诉,他不像你有点文化,一个文盲村官,懂锤子懂。经我游说,去撤诉了,你后撤反诉状,不付一分钱的审理费,就当做多误了几天时间。”
蒋场长问:“行贿?那是正常礼品”
“不听?好,那你去打,你钱多,就去玩一次当输家的把戏。”
蒋场长忙说:“律师没说我要输。”
“但我说你会输就得输,律师,他不收你钱才是输。”
“我?就这么相信你?”
“不用信我,让你信法官,行了吧?”
“嗯,好吧,信你。”
“那就快去。”
蒋场长慌慌忙忙地回到法庭,张明荣心中暗笑不止。
“鱼儿同志,你们都上钩吧。”
双方办完各自的手续,由原告方村长付六百六十元钱的受理费。
汉今忙将钱取来点好,交到书记员的手里。
领回发票来递给村长说:“走吧!还呆着干啥?”
村长这才忙着转身出了法院,张明荣上前对汉今和村长说:“你们到农业局里等我,我过会儿就回来。”
张明荣说完就转回法庭去找蒋场长,然后又一起出街来,说:“老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总该有所表示吧?”
“你要多少?”
“我跑关系花的钱不少,还误了八天的上班时间,你认为该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
“五百,怎样?”
张明荣不屑地说:“五百?打发叫花子?”
“直说,多少?”
“十个五百元的总和。”
蒋场长惊慌地说:“哪有这么多的钱,这不是等于让我打输了官司,现在最多只拿得出一千,家里一分也没有了。”
张明荣不以为然地说:“我给你算了一笔账,法院的审理费到审理完不低于一千元要你付,村长方面的资金空缺是九千左右要你付,村长告你的赔偿金额是三万七千元,如判定下来最少要你付二万五,法院对你的行贿处罚只按百分之五计算都不会低于一千要你付,总共合计下来,你这场官司,将付出近三万元的钱财,让你给我五千元的回报算得了什么?不是我上下打通气,又苦劝人家村长,有这么容易就出来?”
蒋场长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愿给你,是我实在拿不出钱啊!”
张明荣故作焦气,想了片刻对蒋场长说:“没钱就算了,我就算白帮了你一把,你走吧!”
蒋场长心里过意不去说:“老张,以后有什么别的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一声。”
张明荣突然说:“你不是把茶叶机器搬跑了吗?可以低价卖给我嘛!反正你捡几个钱就算几个钱,官司已经了结了,可以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