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红村小学正式挂牌招收本村学生,汉国春风得意地自封校长一职。对新招的学生呼来唤去,好不热闹。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教书职务是阿爸撇下的脸面,还不停地丢些小颜色给汉晨看。
“怎么,在红光小学混不下去了?不过,无所谓,来自己家乡的学校教书也不错嘛!只要好好干,我担保,没人敢说你教得不好!”
“你们一家人可是沾了汉仙他们不少的光吧?本来我也想让我几个娃娃去沾一沾汉仙他们的光,可左思右想,自己家里有吃有住有用,去沾些光来也无多大用处。这不,村长识货,前三后四去把我请出来教书。想不教呢,人家又说看在这些没文化的孩子面上,一定要我给这个脸面,来教呢,又觉得自己快老了。”
汉晨听了这些只装着不知道,心想:“难怪阿爸和姑姑都与你这大哥合不来,嘴臭得如此难堪,明明村长才去过你家一次,还自称得意说三番五次地请,快不把全村人找来给你磕头算了。”
汉国是与阿爸有说不清的怨气,而且较长的时间内都在明争暗斗。
他对阿爸包茶场一事,认为阿爸不但干不好,而且会输得很惨。
谁知阿爸半年多下来就开始盈利,其心也就平静不下来,总想找点事来干,压压阿爸的锐气。
来教书这条路子不错,可向学生宣传一些有关有钱人势利的见识,让这些小矛头来对准阿爸。
不过,汉国又有一个观点与阿爸相同,那就是非常憎恨那些当年参加打斗父母的人以及他们的子女。
所以,他上课时,老是拿那些人的孩子来出气。
有次连在隔壁上课的汉晨都听不过去了,过来劝他不要这么对待这些无辜的小孩子,反而被汉国雄了一顿:“哦!原来你的老子是这样教你们家几个畜生,难怪连方林魁这样的人全都要同意到茶场去上班,忘本也怕是忘得太早了吧!看来,阿诺家族只有我能记住这些血海深仇了。”
汉晨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全天下就只有你才是人,别人都是猪对了吧?也不到操场上去撒一堆稀屎来照一照自己长得什么模样?”
汉国气急败坏:“我的模样不好吗?哪一点碍到你的眼珠子?看不惯就滚。”
“你还没有权力叫我滚!”
“我是校长,我有权力不让你在这儿你敢怎样?”
汉晨用鼻孔喷粗气,冷冷地耻笑着说:“汉校长,我滚了,你咋办?教复试班?还是回去种地?”
汉国见这名平时温尔文雅的侄女,现在居然会出言挖苦自己,更加火冒三丈。
本想吼“你不滚蛋,我就走人”的话。
却又想:“好不容易才盼来教书的职务,怎么可以轻易地丢了?”
便说:“教复试班我干得起,种地我有几个劳动力,还需你操心吗?”
“操心倒还说不上,担心干不好才是真的。”
“放屁!你算哪门子东西,当年我在九区一次教四个复试班,你那时还在你老娘的肚子里吃糖鸡屎,教育起我来了,没家教。”
汉晨见汉国在骂自己家里的人,气不过,反讽着说:“你的家教好,教出了赌棍也教出了小盗大偷,难怪你在阿祖的肚子里少吃了几口糖鸡屎,才变得如此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