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了。
考试时,我运作的不错。我终于又可以过一个好年了。唯一不爽的是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多的有点变态。
回到家后,老妈首先帮我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饭。
吃着美味的晚饭,看着精彩的电视。有时我想,能这样过一辈子是多么幸福呀。
我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有时候单纯的有些幼稚。
“瑞瑞,你考的怎么样呀?”老妈问。
瑞瑞是我在家的小名。
“还行吧。”我说。
“上年人隔壁家的彤彤考上了本科。”我妈又说。
“哦”我有点心烦的说“我知道啦!”
本来吃的好好的,干什么说这种事呀。
“你学习在班里第几。”我妈又问。
“妈,你就把我考本科的念头打消吧。不可能。”我说,“真的。”
其实我知道这样说会伤到老妈的心,但是我怕我妈对我报的希望太大而最后失望会更大的。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个不孝的儿子。
“打工真的很苦。”我妈说。
“我知道。”我说,“但是,上完大学后,我也是要打工呀!”
我妈是个老思想,她始终相信上了大学就有铁饭碗。
每次我告诉她,其实大学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总是生气。
吃完饭后,我一边用手机上聊天,一边看电视。每次听到qq声音时,老妈总会说,把钱都花在上网了。因为第一天放假,我在客厅,熬夜看电视。
“你是个什么孩子呀!”老妈有些生气,“都十二点了。还不快去睡觉!”
“哦,一会儿。”我说。
“现在就去!”老妈顺手就把电视机给关了。
无奈之下,我就告别了我爱的电视。回到我的房间,我也没有什么睡意,我就开始用网络聊天。无论是认得的或者是不认的的。
在网上和现实中的我简直判若两人。
在网上,我简直太离谱了,胡言乱语,就是个疯子。
就算是假期,我也不会终止对老大的思念。
我每天还会去写日记。
我喜欢读书,也喜欢涂鸦一些东西。记得高二时,向《青少年杂志》投过稿。可是至今没有什么音讯。
隔三差五的在空间里,写一些思念老大的东西。
这一个假期期间,我忍受了来自爸妈,奶奶,婶子的唠叨,我相信这个寒假是最让人头疼的。我期盼着赶快结束。如果不是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早就跳楼自杀了。还好,我挺过来了。虽然这个过程比较残忍。
我和每个在寒假不喜欢做作业的孩子一样,都期待回学校,第一时间copy完。
开学了。
这一天爸妈给我包里带了很多好吃的。我特别不情愿的背到了学校。我心里明白,即使拿再多吃的,有一群白眼狼,绝对不会留什么活口的。所以没有必要去拿那么多吃的。
我是第一个到达学校的。
校园里空荡荡的,我根本就没有看出有一点开学的气氛。
在寒假里,夏孟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他上补习班了,要我去陪他。你说一个大男人就和一个小女人似的,矫情的有点气人。
一段时间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回来了,过年好呀!”我对远处的刚子打招呼。
“嗯,回来了。”刚子回答,“过年好。”
“嗯,回来就好。”我说,“最近车多。”
“靠,去死吧,哥的命大。”刚子以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回应我。
“哦,那还是车祸了。”我说着就付下身看他的腿“没事吧!”
“你才车祸呢!”
“老子好好的。”走了两步。
“来,我帮你拿包。”我说着想要刚子左手的包拿来。
“不行!”他说,“这个太轻,拿这个。”他把右手的袋子递给了我。
“还这么向着哥。”我说。
我和刚子闹习惯了,每次都会损对方,即便每次说的话都相同。
“做作业来吗?”我问。
“没,你呢!”
“做了就不是哥的风格了。”我拍拍胸膛说。
“你说老师还检查吧?”我接着问,“凭你在华仔手下当差那么多年。”
“嗯!这个得算算”他装出一副半仙的模样。
“牛,这也要装,不装能死啊!”
“凭我的多年的经验判断,小安一定会检查的。”他说。
“那怎么办?”我问。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
“抄!对吧”我说。
“不是。”他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买两柱香,你磕头拜拜我。”
“靠。”
我们很快就进了宿舍。他的宿舍那叫一个乱呀!
“确定是人住的?”我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一边说笑,一边帮他打扫宿舍。
很快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转眼时间来到了晚上,我一整天没吃没喝,安安静静的趴在课桌上赶忙抄作业。
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会永远记下现在的我。因为我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安静过。
其实我总是抱着这么一个单纯的梦想,高考那天,我前面的同学是一个我的老乡,并且学习还不错。但是每次我把这个伟大得梦想告诉刚子时,总会换来他的白眼。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这是刚子最常说的。
我讨厌这句话,但是不得不接受这句话。我知道社会要比我想象的残忍。
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校园里,最起码在校园里还待五年(我一直认为我可以报考本科)。
记得在初三的时候,有人问过我,问我如果有来世我想要变成什么。当时我认为他问的问题太智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并且嘲笑了一番。
那时,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如果现在还有人那么问,我想我不会笑了。因为我再也笑不起来了。
如果有来世,我想我是个单细胞生物吧,没有思想,没有苦恼,没有眼泪。生命虽然是短暂的,但是每天都会快乐,无忧无虑。这是我现在的回答,我想这个答案不会是我今生唯一的答案。
下课铃响了(我最喜欢的信号。)。
“快到周末吧,啊!”我把物理试卷顺手一扔。
“快来吧,这个暑假没怎么玩游戏。”刚子扣了扣鼻子。
“你想念你的游戏,我想念我的老大。”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呵呵,不要给我提……你老大。”刚子突然说。
“为什么?”我问。“老大很好。”
“整天老大老大的,人家又不理你。”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小孩,你不懂。”我说,“老大这是矜持。”
“切,矜持?”刚子问,“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想的。白痴!”
“哥这是执着。”我反驳说。
“好好,是执着。”刚子接着说“你真的好好执着,好好的傻呀!最后可不要执着到去自杀。”
“哥的心理素质超好,谢谢关心。”我攥起拳头拍了拍自己去胸膛,做出了一个超自信的姿势。
“那你就执着吧……”
“这才是乖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结婚请你哈!”
“无语。”
“夏孟,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去吧”我问。
“不去了,我要和倩姐一起去吃。”他有点沾沾自喜。
“我靠,你去死吧。”我说,“你这个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东,赶快去死!”夏孟说着就想要伸过手来掐我。
“暴露了吧。哈哈哈。”
“去死吧。我要学习了。”孟把头又转移到了英语上。
“学吧学吧!书呆子!”我说“哥写东西了!”
“呵呵。你写了那么多,出版过吗?”孟故意挖苦我。
“你学你的英语。去死吧!哥迟早有一天会成功的。你信吧?”
“信~”孟故意拉长声音,“我还能等到吧?”
“靠,还是不信!”我声音稍微大了点。
“用事实说话。”
…………
上课铃响了。
我讨厌这个声音(虽然这个声音和下课铃一样)。
“class.beige”
stand.up
“goodmorning.teacher”有气无力。
“都中午了,还早晨呢?”英语老师显得有点无奈。
接着就是哄堂大笑。
“坐下吧,我们继续上课。”英语老师说。
“谁来背一下昨天我布置的内容?”
我轻轻的抬起头,用眼的余光扫视了全班,突然!让我联想起了医院的太平间——冷。
“有没有人?”老师继续问。
我偷偷笑了笑。
“那我就点名了。侯东”
这个时候,全班五十双眼睛一齐投向了我。
我心里做了一番挣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我……不……会。”我说,“我还没来得及背。”
“你想什么时候背?”老师接着说“等到高考完了?”
“我……”我就像在太平间里跟死人说话,即尴尬有害怕!
“你先站着背一会儿,左边的同桌。”
“没背过。”刚子站起来说。
“你背来吗?”
“没!”
“站着背!”我从英语老师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是女人的凶悍,“真是物以类聚!”
其实和我一样没有背过的同学不少,只不过是他们运气好而已。
“你们还想学吧!快高考了!”英语老师说。
我知道接下来不是英语课了,英语老师给我们上起了政治课。
其实更年期的英语老师伤不起呀!一叨唠就是半节课。
“背过了吗?你俩。”
“没!”我说。
“你呢,王刚。”
“没!”
“坐下吧!我知道不只是你们俩人。”英语老师明显安静了,我估计是刚刚唠叨的太多吧。
英语课就这样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中熬过去了。
每一次吃饭,我们都会有不同的话题。当然今天中午是我呀!
“东,今天英语课是不是站的特别爽啊!”建东说。
“你大爷的,这是明显的挑衅!”我说,“你不要给我提这件事,ok?”
“不ok怎么办?”
“呵!你真是我亲哥!服了!”我做了个抱拳的姿势。
“嘿嘿嘿,出于对侯小同学的关心,只要侯小同学今天请我吃饭就行。”
“你大爷的,明抢了是吧!”我说。
“就是了,呵呵”
“你说请什么吃?”我问。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他说。
“我靠,剥削!”我说“你说的是吧,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是,必须的!”他说。
“好的,不要后悔。”看着他。
“不过不能不吃!”他忙说。“呕了!”
在食堂里我买了两个馒头和一包三角钱的咸菜!
“你小子不地道。”他说。
“哈哈哈哈哈”
“哎~还是我请你吧!”建东说。
“请呗!”我说“也为我压压惊。今天英语老师太更年期了!那嘴估计魔鬼也害怕!”
“呵呵!幸亏没有叫你右边的。”
“是呀!怎么不叫你呢!”我说。
“我是谁呀!仙哥。他叫我,我就诅咒她晚上尿床!”
我竖起大拇指说:“你真强!够狠!”
然后我们两人爆笑。
时间来到了周末。
为什么我强调周末呢。原因很简单:又能见到我亲爱的老大了。我假期都想疯了。
这也算是异地恋吧。
我在在老校区,她在北校区。我们两个星期或一个月见一面。
我想真正的爱不是整天有没有见面,而是整天有没有思念。思念是幸福的,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她。和她一样喜欢睡懒觉,和她一样喜欢站在窗台看夕阳,和她一样喜欢听那首歌,和她一样喜欢喜欢微笑,和她一样喜欢热闹后一个人忧伤。
我有一个梦想,不!我有无数个梦想。但是她是我所有梦想的答案。或许人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成全一个人的幸福,然后自己无悔的安静的离开,去等待下一个轮回。
我还是借来了周光兵的单车,一大早就刮过文化路,到了文科班。
虽然是春天了,但是天也是异常的冷。我抬头看了看天,我估计太阳冲破云层是比较困难的。
还有,忘了说:今天我特地整了个自己感觉超帅的发型,换了双最喜欢的篮球鞋,上身是一件特别拉风的给色皮衣(我向同学借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我是最不喜欢穿牛仔裤的),再加上我那张干净的脸(是干净不是帅)。
“呦,来了啊!……”
我猛一抬头,看到了迎面有来的安晓。
“嗯。嘿嘿嘿”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真早呀,思家亲切呀!”
“呵呵!还没你早呢。”
“我是思人亲切。”我说。
“呵呵!还真行!”安晓提了提她快从肩膀上掉下的书包。
“必须行!”我说,“不过不如你。”
“什么不如我?”
“看你不就放一天假吗?还那么认真学习。”我指了指她的书包,“我还帮帮你拿到门口吧。”
“谢谢,不用了。”
“客气了,都快三年同学了。”我说。
“呵呵”我们一起笑了。
“好了,不给你扯了,你快去找你的老大去吧。”
“嗯嗯。你也赶快去吧,不要晚点。”
“对了,忘了告诉你,她在宿舍呢。”
“哦!没事。我等。”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我还是一路小跑到达了文科班一班的窗台。透过窗户看到,教室里没几个人。
我不禁感叹文科班真就是明日黄花呀!
我在文科班的走廊上走了几十个来回。
有人说,等待是一种煎熬。
如果等待是一种煎熬,我想也是一种幸福的煎熬。
在我心里,其实等待一直是一个姿势,如果给我一个能够兑现的承诺,我想我会保持这个姿势到天荒地老。
“过年好哈!”
是朱树帅同学,高一时的同学。我叫她“朱子”
“来找你老大呀!”她问。
“是呀!”
“我刚刚看到她在宿舍晾衣服呢。”朱子说。
“嗯,没事!”我说,“你回家吗?”
“是呀!”
“呵呵,假期好好学习来吗?”我问。
“参加了个补习班。”她说。
“嗯,不错!”因为除了说这句话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好学习吧。反正快高考了。”我补充说。
“嗯!”她点了点头。
“拜……”她说完就走了。
“拜!”我挥了挥手。
老大,你快来呀!!快冻死了。
这是一个生物最起码的感知。
“来了很久了?”老大朝我走来。
她上身还是那件红色羽绒服,不过头发剪短了。
我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