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其他国的人也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虽然余一一的话说的有道理,缺太不近人情了。
“命案第一步就是搜查现场和验尸,如今现场早已经被破坏了,就只能让死人来说话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本王觉得只有找出真凶才能真正让五皇子安息呢。”
“不行,朕绝对不会同意这个荒唐的提议,五弟已经去了,朕不能让他连个全尸都得不到。”
“看来陛下是宁可找不到凶手了?”余一一眸光蓦地冷厉起来,意有所指道。
“蛊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殷楚钰怒而起身,神色冰冷地看向余一一。
“陛下心虚了吗?”余一一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语气也是咄咄逼人。
“好好好,依朕看蛊王是仗着自己的蛊母有恃无恐,根本没想过找什么凶手,或者,这凶手根本就是你们南诏的人。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战场上见,三个月后你我两国决一死战。”
“好,三个月后咱们战场上见,我亦要给我们南诏讨回公道,好让陛下知道这黑锅不是人人愿意背的。”
其他国见两国对上了,象征性地劝了几句,见没有人听也就罢了,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办法在战争中分一杯羹。
凤逸宸自始至终嘴角都含着一丝懒散的微笑,但是他所占的位置已经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轩辕墨尘和昊天岳则神色平静无波,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屋外的天空已经有大量乌云在聚集,浓黑的云翻滚着,仿佛聚集在一起的无数黑龙,狰狞凶恶。风呜呜地刮过树梢,刮过海面,卷起千堆雪。
果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厅里最后终于不欢而散。
此时,南诏的院内传来激烈的争辩声,是蓝正峰和隐风,二人对余一一妄接战书感到十分不满,理由是南诏在五国之内国土最小,实力最弱,轻启战争实非明智之举。
余一一不慌不忙道:“二位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殷楚钰是在借题发挥,五皇子的死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幕剧,为的就是找个由头开展,即使没有这个事情,他也会找来其他的借口,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你们还想一味退让,卑躬屈膝地祈求和平。你们愿意区丢人是你们个人的事情,整个南诏绝不也能沦为吴国的笑柄。咱们南诏有山林瘴气,每个人都懂得炼蛊,难道还怕了阴月国不成?”
一番话说的蓝正峰和隐风哑口无言,只得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闷闷地雷声,随即电光如利剑般落下,顷刻间大雨倾盆。
余一一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从天而降的巨大雨幕,冷冷勾起唇角:“暴风雨终于还是来了,自今往后,天下再无宁日。”
阴月国终究没能赶在波风雨来临之前出海,但也扬言不再参与此次会盟,其他国家也没了心情,各自在自己的别院里呆着等着暴风雨结束。
转眼又过了一日,余一一正和凤逸宸在一起说笑,云染来报轩辕墨尘求见。余一一嘴角上扬,看样子那个暗卫是撑不下去了,不过中了她的蛊母还能撑这么久也算本事了,她冷冷对云染道:“你让轩辕陛下回去吧,会盟已经结束,我和他无话可说,再见面职能是仇敌。”
云染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凤逸宸摇着扇子笑道:“轩辕墨尘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余一一清清淡淡一笑:“他现在是有求于我,还能打进来不成?”
“说不定啊。”
凤逸宸话音刚落就听门砰地一声响,二人转头见轩辕墨尘黑着脸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风雨的潮意。
余一一眸色一暗:“轩辕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样闯进一个女子的房间不觉得太失礼了吗,身为堂堂一国之君还是应该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别让五国的人看了笑话。”
“余一一,你究竟怎样才能救洛凡!”轩辕墨尘没理会余一一的嘲讽,咬牙问道。
“洛凡?谁是洛凡,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何必装傻,那日派人来你这里刺探的就是朕,但是朕并没想过让他对你不利,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哦,原来那日在外面窥探的老鼠是你的人啊。轩辕陛下,您想清楚了,是你们来招惹的我,我还不能自卫吗,我又凭什么去救他!”余一一眸中精光大盛,声音越发如冰雪一般寒凉。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情面也不讲?”
“情面,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面可讲,当我被人冤枉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讲过什么情面,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情只有恨了。”
凤逸宸在旁笑道:“轩辕兄现在来说什么情未免太好笑了,一一并没有义务去给你的人疗伤,何况我看你也没什么诚心,这么大咧咧冲进来半点礼貌都没有,竟是想逼着她答应呢。”
“凤逸宸,余一一现在仍然还是我的贵妃,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轩辕墨尘看二人举止的亲密早就浸了一缸醋在心里。
“轩辕墨尘,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贵妃了,你莫不是发癔症了。”余一一讥诮道。
“朕并没有废黜你,也没有公布你的死讯,你当然还是朕的贵妃,就算你死了,都只能葬在我的身边!”
“是吗?”余一一站起身走到轩辕墨尘面前冷冷逼视着他:“轩辕墨尘,我看你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以为一个身份就能束缚了我?那我就告诉你,这个身份我从来都不在意,而且,你又能用什么手段绑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