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只是觉得屋子里似乎有一股子酸味,那酸味还是在你身上发出来的,觉得有点稀奇罢了。”轩辕墨尘嬉皮笑脸道。
余一一撇了撇嘴别开脸:“自以为是的人!说说你对这个公主的印象吧,现在看来她已经将你当做目标了。”
轩辕墨尘端正了脸色道:“那丫头性子高傲的恰到好处,而且很会看人脸色,不是个好对付的,西方城的事情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和西门家结盟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余一一轻叩着桌子有些不确定地说:“不知为什么,她跳舞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左手有一种违和感,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轩辕墨尘纳闷道:“你观察得倒仔细,朕却没有发现。她那舞蹈最考验的是内力和轻功,你却注意到手了,朕一点印象也没有。”
余一一想了想道:“我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已,其实也说不出具体究竟哪里有问题,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轩辕墨尘道:“既然你怀疑,朕会派人去打探的,因为需要近距离打探,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女,只恐怕很有难度。”
余一一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只要她还没进宫,她就不是我的责任。话也说完了,你该走了。”
轩辕墨尘抬起眼睛道:“朕发现从昨天开始你对朕的态度变得很奇怪,比往常还要冷淡,身为合作者,如果朕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可以直说说出来,若有所隐瞒可能会影响咱们的关系。”
余一一清冷的眸子里蒙上淡淡的阴霾,起身走到窗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一般的幽远,让人感觉她已远离尘世:“你并没有做的有什么不对,只是我觉得德妃怀孕了,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对德妃还默默无闻,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你把时间放在我这个没有可能的女人身上还不如抓紧你已经拥有的东西。”
轩辕墨尘怔了怔,越发看不懂眼前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女人:“她的怀孕朕还觉得奇怪呢,她进宫之后朕曾暗自命太医给她把过脉,太医说她有宫寒之症,极不容易有身孕,想不到朕前些日子只不过去了一次就怀孕了。你竟还会关心她,真让朕又感动又失望,若不是知道你的性格,朕几乎以为你是在吃醋,说的是反话。”
他走到余一一身旁直直望进余一一的眼睛,似乎想探究那眼睛里隐藏的东西。
余一一敛了情绪淡淡道:“我也是替你着想,皇帝的子嗣是国家大事,你没有子嗣始终是个隐患,因此这个孩子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难道不该上心些吗?女人不会因为做了母亲就变得高尚,若这个孩子不被期待,也许他的母亲会不乐意要的,所以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也得有时间就去陪陪她。”
“你的想法很奇怪,哪有母亲不期待自己的孩子呢。朕想你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身世而产生这种想法。”轩辕墨尘以为她是因为曾经生活在相府所遭遇到的冷遇而产生这种想法,这时他才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余一一对人总是防备着,固执地将别人摒弃在心门之外,亲情都无法相信,她还会相信什么呢?
或许有时间他应该找丞相谈谈心。
这一刻,轩辕墨尘忽然燃起了一丝信心,或许他以这个为突破口可以解开她的心结,也许那时候她就会接受他了。这个女人有超越一般凡俗女子的聪慧美貌,如一杯看似清淡实则醇厚的酒,越品越发觉滋味无穷,他似乎真的有点爱上她了。
“按照你的说法,若我期待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愿意呢?”他开玩笑似的睨着余一一,眼底深处无比认真。
“不要自以为是的妄图了解我。我们只是盟友,所以我不愿意。”余一一走远了一些冷冷背过身去,神色却有一瞬间的恍惚,手不由自主的抚向自己的腹部,旋即冷笑起来,爱情根本并不能与人共享,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对自己多么关心多么深情,却转眼就能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古代的男子都是这样,哪里会有什么真情。
轩辕墨尘望着她的玲珑窈窕的背影,无端觉得她离自己又遥远了几分,莫非他的想法有误,还是他操之过急了。
“凤七,将从宫外送进来的账册拿给我,我要查阅。”余一一旁若无人的走到书桌旁坐下,等凤七拿过账册就细细看起来,将轩辕墨尘当成了空气。
轩辕墨尘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到了书房道:“来人,宣丞相进宫。”
不一会余丞相进了书房,神色颇有些忐忑,恭恭敬敬跪倒施礼:“老臣参见吾皇万岁。”
“丞相免礼,来人,赐座。”
余丞相偷眼看轩辕墨尘没有表情的脸,越发战战兢兢起来,半坐在椅子上道:“不知皇上召老臣过来又什么吩咐?”
轩辕墨尘出了会神才看着余丞相道:“丞相不须惶恐,朕只是来找丞相说说话。”
余丞相纳闷道:“不知……”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一片吵闹之声。轩辕墨尘脸色一冷,沉声道:“外面因何喧哗。”
“皇上,是北堂小姐的丫头香绮,她非得哭着喊着要见皇上。”门口侍卫走进来跪地请罪道。
轩辕墨尘危险地眯起眼睛,语气冷森森的:“书房重地,就是皇后都不能随便来,她一个小丫头也敢乱闯,拉到慎刑司打四十大板。”
“是!”那侍卫走出去吩咐人将香绮带走。
“皇上……您快去救小姐啊,她要被蓝公主害死啦!”那香绮见侍卫围上来,顿时慌乱起来,不管不顾扯着脖子凄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