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伐天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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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真正的母爱

“自是知晓,那又如何?”

“那有如何,我钟颖便要问你们萧家想要如何了,我夫君铭旭去的早,你们萧家将我孤苦伶仃的母女二人抛在别庄便不管不问,如今更是将我料理家中一切事物的执事也给弄没了,你这让我们母女两,将是如何依存呢?这你萧家总得给我们母女两一个交代吧?”钟颖说着,仿佛如同一个娇柔无力的弱女子一般抹了抹眼角,拭去那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泪珠,一脸痛楚的看着自己身旁没有露出丝毫表情应和她的叶轻恬。

钟颖这一番堪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颠倒黑白当真是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就连坐于他身后,明白当年事情始末的叶鼎天也是一副愣愣的表情。

“哦?这都算到我们萧家的头上来了?”看着这般作态的萧柬却是气急而笑,但就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萧柬竟然是丝毫没有避嫌,直接继续问道:“那你要我萧家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钟颖露出得意的娇媚笑容道:“叶问冥是我钟家的要人,既然少了一个人,你就赔给我一个人不就成了吗?”

“你想要谁?”萧柬依旧不动声色,眯起眼睛问道。

“当然是萧洛了!”钟颖理所当然的答道。

满堂寂静。

“洛儿那个孩子也挺可怜的,他父亲死得早,又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此刻归来,我这个做后娘的,也要好好怜惜怜惜不是?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母爱!”

谁能想到钟颖竟是摆出一副慈母般的温柔,抚摸着身旁叶轻恬的脑袋,说道此处,脸颊还露出一副似是害羞的酡红,言罢好像还自己吃了大亏似的,咯咯笑了起来道:“叶问冥可是凝元境高段的修士呢,只是换一个凡境都没有的人儿,你萧家该不会舍不得吧?”

堂内众多人齐齐呆立当场,为某人的无耻而深深的感到震惊,唯有钟颖身侧的叶轻恬,在听到这句话时原本空洞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向往的神采。

而就在众人久久无法言语时,大堂紧闭的房门被人轰然打开。

“很抱歉,钟颖夫人,你这要求让我有些为难呢,我可是不大喜欢你的紧呀,你这让我和你回你那儿别庄去的,我怕我这手一滑,把你弄伤了可就不好了呢!”

一个黑发锦袍的青年仿佛披着正午的金光走来,面带微笑的暖声说道。

可是这青年此刻的样子却是有些狰狞,额头蹦着青筋,两条眉毛都泛着些许不自然的白霜。

在某些人的眼中,更似能看到他因血丝冲胀而猩红的双眼,身旁似要凝成实质的杀气,仿佛从冥府爬出似要索命的修罗。

萧洛咀嚼着口中的话语,冷眼望着向自己看来的女人。

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眼中的得意与挑衅之色,但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冷静,他出现在钟颖眼线中后,想必钟颖已经大致计算出了他的归来时间,恐怕是想借着这个亵渎玷污母爱这个神圣的字眼来迫使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吧。

在所有人眼中,萧洛虽然看似杀气冲天,却怎么也不想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众人只见萧洛在走进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将大门和好,在钟颖过道的正对面,将一名萧家子弟请去了另一桌,便顾自端坐在那儿。

举起一爵酒液饮下,感受中喉管中灼烈,含糊不清的冷笑道:“我顾自逍遥,干你屁事?我萧某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教?”

整个大堂先是寂静了瞬间,随即萧家众人放声大笑,萧洛言语虽然粗鲁,在这种微妙的场合中却是这样的大快人心。

而钟颖手下的玉虚门徒却是一个个涨的面色发红,却在于两位主人没有反击,他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发作。

钟颖见萧洛的样子,分明便是心中怒火中烧,丝毫不对先前的话语为意,见萧洛出口成脏,竟是得意洋洋的昂起俏脸来,娇声咯咯笑道:“果然流落在外十来年,都不懂礼数咯。”

一见钟颖发话,玉虚门徒们终于有了谄媚巴结的由头,纷纷开口鄙夷萧洛的不是,其中最前方一名块头最大的白袍汉子便是对着堂上的萧柬等人朗声大笑道:“就这样一个野小子,竟然是你们萧家的长公子,就不怕出去丢人现眼吗?我先前来此途中,可是亲眼看到他从城南洛水旁的窑子中出来啊,在做的知道什么叫窑子吗?就是那种被千人骑万人踏世间最贱的那种臭女人啊!哈哈哈!”

萧洛饮完酒,听见钟颖居然跟他秀起了优越,而玉虚门下子弟竟是敢当众嘲笑他?

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冷冷的朝钟颖那方的众人望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低沉有力的说道:“正如夫人说的那般,实乃荒村一野夫,如今虽是萧家长公子,却偏偏不识礼数,进了城后,见了窑姐亮丽,便耐不住尝了一次,不知这,谁有意见?”

他这话语不经意间再次带起了一丝杀意,和着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倒是颇有威慑力,除了钟颖叶鼎天和先前那名嘲讽他的汉子,其他的玉虚门徒竟是同时低下了头,没有一人敢看萧洛一眼,就连萧家的子弟们,见萧洛连嫖多有花柳病的窑妓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一时间,竟是有种震撼莫名的感觉。

大堂内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吭声。而先前那名嘲讽他的汉子,虽然没有低头,却是莫名的双股战栗起来。

萧洛一言之威,一至如斯。

叶鼎天摇晃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见自己的玉虚门徒竟是这般的不争气,心中怒骂废物,面上却是爽朗的大笑起来:“哎,何必这般严肃,萧公子这才是真性情中人那,哈哈哈,我们这些俗礼,也不要计较这般多,再说窑姐就不是妓吗?嫖了就是嫖了,有什么可笑的。”

萧洛笑了笑,昂着头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席位,端起酒爵对着堂上欲要言语的大长老一礼,递给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便自顾再续饮一了杯。

一杯饮尽,竟是随手掷出,酒爵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线条,就朝那先前嘲笑他的白袍大汉射了过去。

这一击来的太过突然,今天钟颖的到来,一开始便给所有人一种主动权在她之手,可是自萧洛出现后,便开始逐渐向他手中不自觉的转移。

萧洛的动作除了在场寥寥几人,竟是没人看清,那白袍大汉正呆呆愣愣的端坐在那里,青铜酒爵重重的砸在了他脸上,把他高挺的鼻梁都砸得凹陷了下去。

‘咔嚓’的一声,那大汉痛极高呼,两柱鼻血好似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萧洛举起手指朝那汉子勾了勾,冷笑道:“你的主人实在有眼无珠,把你这种混账东西给带了出来,你这无故挑衅,意欲何为?莫非你的主子,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