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又是这首典子!
每次听到他哼唱出如此露骨的典子,银凤就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只要有这首典子,在她的心中就不自由主的出现那个土包子女人和他在一起的身影。
心里酸酸的,恨意也一点点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气息动了,银凤立即收起所有的情绪,恢复了平静之色!
“小师叔祖——”
见到这个女人,莫玄尊脸色微沉,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师叔祖,你别误会,我刚到这里!”银凤微微一笑,她那张漂亮的脸孔溢出温柔的笑容,道:“小师叔祖,我每次遇见你,都能听到你的曲子,真好听!”
“你听过?”
莫玄尊心中微微一动,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熟悉的曲子,在这里无人知道,更不会说会有人哼唱了。
“小师叔祖想知道?”银凤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接着冲着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剑眉微皱,莫玄尊定定的盯着她,再次问道:“你真的知道?在哪儿听过?”
虽然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在这里天机殿来说,这个女人是最常出现在他面前,也算是与他交谈最多的一位。
每次两人都没能说上几句话,无奈这个女人总是神出鬼没,在哪儿都能遇见她,而每次不管对她怎么样冷淡,她都会寻话题与他说话。
自从得知自己失去大部分的记忆以来,他心中很烦躁,除了能让自己平静的东西就是让自己熟悉又喜欢的曲子,他总觉得这曲子很重要。
所以,每次他想放松心情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哼起这两首曲子,莫名让他怀念和伤感,总之,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得要的人。
他便开始向天机殿的人打听,却谁也没有听过这种曲子,更不知道这些曲子是谁创造出来的,反而,不少人听到他哼这种曲子,都会用怪怪的眼神看他。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找人询问,因为在这里,根本无法寻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若非是他糟老头师父不让他离开,他早就出外面去寻找了!
只是,糟老头师父的要求,他的修为最起码到达武神,才能出外面行走!
如今他差武神,只有一步之遥,却仍然不能出去!
就算他再想离开这里,得不到师父的允许他走不出去!
所以,心中的问题,一直无法解决,同时,也特别想快点离开这里,对这个师门,他心中没多少感情,没有他熟悉的感觉,让他很想离开别人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
突然之间,听见她似乎知道,莫玄尊还是升起几分期待。
“小师叔祖,我不敢保证我以前听是不是你这种曲,你能好好跟我解说一下这曲子么?”
银凤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闪亮的大眼睛,带着一丝情愫直直望着他。
莫玄尊觉得有些不对劲,凌利的眼神直视对方的眼睛,似乎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透,看她是否在说谎话。
笑容不减,紧紧稳住自己心神的银凤强压着自己转身逃跑的冲动,直到他离开目光之后,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曲子没什么可说的,你说说看,是在哪儿听过这种曲子!”移开眸光之后,莫玄尊心中升起很强烈的感觉,好像有一个人需要自己去找回来。
她很重要,每次合眼的之后,他脑海之中都会出现一道熟悉的倩影,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孔,只知道这道身影很熟悉,熟悉得叫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如今,他熟悉的女子并不多,应该说只有一位,那就是银凤,只是这位银凤只穿红袍,而他梦中的女子,一直都是一身白衣襟,所以,他肯定,绝不是这她!
“小师叔祖,我是很久以前听过的曲子,如果你不常哼唱给我听的话,我怕以后会忘记!”
银凤的笑容很甜美,若是被外面的其他弟子见到的话,绝对是以为见鬼了,这位红袍罗刹,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既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小师叔祖,你应该想找到这个答案,等你可以出去的时候,我陪你出去寻找,怎么样?”
“你不能说它的位置?”在内心之处,莫玄尊并不喜欢与她在一起。
凭感觉,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不是这个女人对自己不好,反而,对方对自己太好了,什么都关心,好像对自己亲人一样,不知为何,在他心中却无法升起半点的感激之意。
银凤笑容满面,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笑道:“小师叔祖,你想快点找到,只有我带你去才行,否则,你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我先考虑!”莫玄尊轻瞥她一眼,转身便离去。
“小师叔祖——”
刚欲想离去的人身形一滞,俊美的脸孔冷然,侧目而视,“还有事?”
“小师叔祖,我很喜欢你哼唱的曲子,能不能教我?”银凤嫣然一笑,灿若玫瑰,移步而来,不知不觉之中带着几分娇媚和柔情。
“教你?”莫玄尊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抹冷冽,注视着走来的人,道:“没兴趣!”
说罢,他再也没有看对方一眼,闪身一逝,快得叫银凤反应不过来,连她脸上的笑意都还来不及收起。
再看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她那张好看的脸孔渐渐扭曲而变得狰狞,仿佛就是夜间行的罗刹,叫人看得心惊胆寒。
然而,站在某处的糟老头儿,正好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轻叹,“孽缘啊,孽缘啊,真不知道以后这两个娃娃会不会——”
“生死有命,各人的命,也掌在各人手中,看他们以后——”
念叨到这里,糟老头儿摇了摇头,那有些浑浊的眸子闪掠过一道忧虑的光芒,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