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回事——”
熟悉的声音响起,程玉堂的立即露出尊敬之色,大长老出现了。
“回大长老,下面的人正传来几份情报,我正在寻思着这情报的真实情。”起身相迎,程玉堂不敢怠慢。
大长老轻扫他一眼,直接走到他的位置坐了下来,顺手将桌面上的几份情报,一一阅读起来。
程玉堂不敢出言,站在旁边等候着,同时,他发现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露出铁青的表情。
这种暴怒的表情,很久没有出现在大长老的脸上了,此刻,程玉堂的心不禁有些颤抖起来,他怕对方迁怒自己。
碰——
一脸怒容的大长老将眼前的桌子拍成粉碎,连桌面上的东西也不例外。
程玉堂似乎习惯了,他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神色如初,微垂着脑袋,样子看起来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哼——”
大长老怒哼了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在那一刻,程玉堂只觉得一股凌厉威严的气势迎面冲击过来,不禁一阵骇然!
武皇果然是强大无比!
强忍着胸口翻滚的血液,程玉堂不敢有半点异常,只是他的腰不知不觉更弯了一些,就好像是奴才面对主子,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家主的威势。
他的这副样子,大长老很满意,身上的气势不知不觉渐渐收了回来,冷声道:“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回大长老,下面的人不应该不敢乱传消息回来,应该是事实!”白玉堂恭敬地回应。
“哼,程毕原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他以为招聘这些人,我们就拿他们没法子?真天!”
大长老眼中闪过厉色,“你的那个孙女倒是出乎人的意外,竟然晋升为武皇了,老夫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会一会这位新武皇!”
说罢,他老脸露出古怪的表情,隐约间仿佛能看见他嘴角残留着诡谲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异常的炽热光芒。
程玉堂不敢回应,仍然是微垂着头,等候吩咐。
这时,大长老用眼角轻瞄他一眼,唇勾起一抹冷嗤的嘲讽,然而垂下头的人根本没有发现。
“放心吧,不管程毕原小子的势力有多强,老夫同样能将他打压下去!”
大长老深邃的眸子释放出阴毒的光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今程玉文在青安县县府帮程毕原小子建什么伯爵府,是吧!”
“是的,大长老!”
“看来,老夫是时候抽个时间,会一会他!”大长老脸上流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好棋子,是时候应该利用起来!”
“有劳大长老操心了!”程玉堂拱手道。
“哼——”
一脸享受的大长老轻哼了一声,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微眯缝着眼睛,道:“你传令下去,下面的人,一定要搞清楚,程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武帝长老,第二,他们传来什么中原圣地有两位贵客晋升为武帝之事,必须给我彻查清楚,竟然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一定要将这消息再三确定,不能再出一丝失误,要不然他们也就别活了!”
“是,大长老!”程玉堂点了点头,其实,他同样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消息,毕竟太让人难于相信了。
“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是!”
大长老横扫他一下,突然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玉堂,你年纪不算大,别在想着你以前的夫人了,有机会再找一个女人吧!”
“大长老,我没有想那个贱人!”程玉堂脸上露出屈辱,沉声回应。
“唉,你呀,真的死心眼,我都劝告你多少回了,方舒云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就别想着她了,想当初她跟别的男人苟合之事,这可是你亲眼所见,这种女人,值得你怀念?”
“没有,我没有怀念那个贱人!”程玉堂的渐渐脸孔扭曲起来,眼睛射出浓浓的杀意,“这个贱人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怎么会让我怀念!”
“好了,好了,我不是想让你下半辈子好过一点,有人陪伴你!”
大长老一脸的‘好心’地道,接着又轻叹起来:“如果程毕原是你的亲生儿子,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将他逐出门去,只是当时你夫人亲口说他不是你儿子,实在是叫人——”
“大长老,不必提那个‘孽畜’,我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宰掉那个‘孽畜’,总有一天,我亲手杀掉那个‘孽畜’,用他的血来洗清我的耻辱!”此刻的程玉堂已经是双眼泛红丝,他咬牙切齿地道。
大长老故意皱起了眉头,温和的目光望着他,道:“好了,每次跟你说这事,你都是这样,玉堂啊,别让仇恨蒙弊你的心,要不然,你的修为怎么进步?你看看你,都过去十年时间,你还在武王初期,一点突破兆头都没有,依我看你已经有心魔了。”
“唉,心魔不除,恐怕你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了,你可要好好注意!”
“谢大长老关心!我总有一天,会亲自去除掉心魔。”程玉堂眼中闪过残酷的光芒,一脸的狂戾之色。
“好,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就好!”大长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他的身影在椅子上一闪即逝。
人不见了,程玉堂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紧紧绷着脸孔,看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
烟城骆府!
“老头子,君浩的信你已经看了,怎么样,跟不跟我去见女儿和未来的儿媳妇?”
骆老夫人满脸的欢喜。
自从儿子去找女儿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两老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在女儿家里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
而且,这个女子的身份还不简单,让他们两老挑不出毛病出来,所以骆老夫人决定去见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儿媳妇。
“不去!”骆家主沉下了脸色,他可没有打算找上门去的意思。
瞧他的表情,骆老夫人便知道自家相公在想什么,不禁气恼地道:“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为了什么颜面不颜面的,死不跟女儿见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