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首次上战场
苦女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等着石均走到自己的面前。而他也远远地就看到了苦女,鄙夷地看着苦女,走了过来,右手的大拇指左右刮着八字胡。
等到石均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时,苦女就略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声:“石副帅。”简练的话语,冰冷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苦女,石均心中顿时更不爽了,本想好好奚落苦女,没想到苦女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立刻的工夫,石均决定更要好好地折磨奚落苦女了。他轻蔑地看着苦女,挑衅的口气说道:“雨副将军真不愧是雨将军啊,我这个副帅远远地看见了你,还得专程地来到你的面前向您问声好啊。”说着就双手抱拳向苦女行了个礼。
知他是有意说自己不主动过去向他问好,讽刺自己不懂礼节,对他怠慢,但苦女也不愿向他赔礼道歉,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他,脸色依旧不改,让人觉得苦女好象本该受这个礼。在外人看来好像苦女才是副帅。
见苦女不支声,石均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马上直起了身子,眼睛里快冒出了火球似的,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苦女,像是要把苦女吃了似的。大骂:“雨苦女,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副帅面前逞威风!”这不喊倒好,一喊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都担忧地看了过去。包括营帐里的刘河将军和那些受伤的苦女的部下都出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苦女只看着,更不用说害怕了。一语不发。
“混帐东西!”见苦女如此无视自己,石均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斥一声,拔起身上的皮鞭就要朝苦女打去。而苦女呢,她却没有任何要躲开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嘴角出现了一抹特有的冷笑。
“石均,你给我住手!”说快却也慢,见石均抽皮鞭就要打在了苦女身上,刘河将军马上喝石均。但此时的石均哪里肯听劝,鞭子就要落在了苦女身上。就在这时,苦女侧过身子,用一只手握住鞭子,转动了眼珠,凌厉地盯在了石均身上。身体再微微一动,手一拉,石均就站不住脚,一下子就朝苦女拉的方向倾去,苦女再一松掉手中的鞭子,石均就倒在了地上,头盔也掉在了地上。所有的人也都呆了,就连刘河将军也不曾敢摔过石副帅呢!
“石副帅。”也不在意他人的惊讶和难解,苦女叫着趴在地上吃疼和惊愕的人,说道:“我想您行走沙场也是有一段时间的,您应该很清楚作为一个将士,特别是作为一个领军中人之一,最重要的是不能丢掉头盔吧。丢盔弃甲可是一个军人的耻辱。”说完,就手一挥,将那静静倒在地上的头盔挥到了石均的怀里,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石均的怀里。
石均一见,很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苦女,眼里还有着明显的不甘和怒意。
“我知道你们这里有大多人对于我一入军营就当了副将的位置很是不满,但我想,在今日,你们应该是很清楚我的实力的。”苦女也不介意石均的眼神,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冷淡地说着:“无论不满与否,我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而在沙场上,实力是最有效的见证,就算我现在是一个无名小卒,你们也清楚以我的实力是很容易就可以做到副将这个位置的,所以,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东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是的,就在这时,苦女的本事都是大家看到的,刚才的那些招数都让人反应不过来呢!而苦女的自信更是让人不得不称服气了。再者说,苦女今日也帮他们欺负了趾高气扬的副帅石均,等于是替众人出了气,所有的人自然就是对苦女增添了好感了。
“我做副将,还有哪位心里不满的,直接说出来,做军人就要学会干脆敢言。”见了众人的神情,苦女很是满意,心里已明白这里的人已经有大部分的已经承认自己了,就问。
“苦女将军,苦女将军,雨副将在上,愿听雨副将调遣。”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跪下了一条腿,双手抱拳,个个行军礼,大喊着。
苦女见状,右手一举,所有人的声音就都戛然而止。苦女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副帅石均说道:“末将知道副帅对末将并无好感。但,末将的情况与副帅您是一样的,您不也是受了您的父亲石尚书的提拔要求才做上这个位置的吗?”苦女的话让石均一愣,是的,就是仗着父亲的官位,石均才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的,刘河也是看着这个才没有跟自己真正对抗,可就算众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像苦女这样明目张胆而又干脆地说出来的。
“哼。”苦女一声冷笑。瞥了一眼石均又说道:“很感谢副帅对我部下的指导,但我想副帅最先要做的应该是好好指导指导自己的部下吧,可不要牺牲我的部下去当您部下的练习目标啊。否则,末将也会好好感谢您的部下的。”这话一出,让石均顿觉五雷轰顶,石化了。这公然的挑战与威胁吓住了所有的人,顿时敬畏起了苦女来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走吧。”刘河将军适时的出来打圆场。
听到了主帅的话后,所有人也都散了,很多人都敬佩起了苦女来了,尤其是苦女的部下们,虽然以前也有过不少上司,可从未有人像苦女那样替他们出头,跟石均对着干的。
而石均的两个部下赶快跑到石均跟前,忙问石均有没有受很重的伤。却遭到了石均的一顿毒打。倒在了地上。看着苦女消失的背影,石均咬牙切齿地说:“雨苦女,今日这笔帐老子我记住了,今后我一定会加倍从你那里讨回来!”
自上次以来,军队里大多数人都对苦女敬佩了起来,更有甚者,竟有大多数人跑到苦女的部下的营帐里玩笑,很多人都羡慕起苦女的部下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希望做苦女的部下。而且,不止是士兵,就连军营里的一些资力深的将军们都对苦女赞赏有佳,大为欣赏。很明显的,苦女已经收到了全营大部分士兵的心。当然,随着苦女的地位的稳固,自然而然地,也有像石均这样的人对苦女怀恨在心,怨恨也逐渐加深。而对此,苦女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但,她深知石均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带着邪气,不是什么正派的人,也是难以改变的。也无法多做理会,只得处处小心。
这日,苦女正在巡逻军营,突然听到了震耳的响锣。几声后,就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惶惶张张地从营帐里跑了出来,每个人都戴着头盔,带上枪箭,四处奔跑。苦女看着,心下正在想着,大概是前方的军队攻城来了。
正想着,一个小士兵就冲到了苦女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着:“苦女副将,苦女副将,雨苦女副将,前方的敌人攻城来了,都已经来到了城楼下了。刘河主帅和几位将军们已经赶往了城楼去视察敌情了。刘河将军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让您赶快去城楼集合,商讨退敌大策。”
“我知道了。”苦女淡淡地应着,可一说完已经不见了身影了,只留下了小兵呆呆地站在那里,惊叹于苦女的神速,不可思议着。
苦女使用轻功,望城楼奔去。一路上,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想是大概城里的人们都知道了敌人攻城的消息,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整个街道非常的冷清寂静,萧条不堪。看着这个街道,让苦女想到了五年前,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想到了当时敌人的大笑声,想到了当时的无助的百姓和惨叫,想到了当时的血液,想到了当时的尸体,想到了死于敌人刀下的父母,想到了救助自己的白妃,想到了……
伴着呼呼的风声,伴着寂静冷清的街道,伴着种种的遥远却有不远的回忆,苦女来到了城楼。落到了城楼上,苦女走了过去。刘河将军他们已经到了上面,正在商讨着对策。
“苦女,你来了。”刘河将军见苦女来了,就招呼苦女道。
“嗯。”苦女简单地应了声。看向了敌军。大概有十万人马,最前面的是先锋,接下来的是骑兵,中间的是步兵,而后是弓箭手,然后是后备军,但最另人意外的是敌军的主帅竟然是在部队的最后面。或许这就是敌人战略部署的特点吧。在于敌人看来,主帅是整场战争中最重要的部位,主导着整场战争的胜利与否,所以,无论如何,主帅都得保住性命。就像现在的棋盘一样,其中的将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与苦女他们将领身先士卒带兵拼杀的观念有着很大的不同。
敌人声势浩大的样子,苦女看着,心里正想着,是要做最后一战,在今天决一胜负了吗?看来,敌人是无法再等待下去了。
“大家提提看法吧。”刘河将军开口说话了。
“敌人的骑兵和步兵最是厉害,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为棘手。大多是由死士组成的,每次开战都是不要命地往前冲,丝毫不畏惧死亡的样子,我们往往在这里吃亏,无法与之相匹敌。并且这次敌方的数量也明显的在于我们之上,我看这一仗要想打赢不太容易。”余将军看着敌军说道。
“就是,我军与他们开战这么久以来,死伤惨重,如今全军总共也不过是五万人马而已,现在敌方援军看是到了,现在想要跟我们决胜负了,看来我们这次……”李将军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转了话锋,破口大骂了起来:“这该死的援军,一提起他我就来起,要说请求援助,我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请求援助了,那些该死的废物,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平时就会吃老百姓的,一旦有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拍拍屁股走人,真搞不懂朝廷出俸禄养这些废物是干什么的,白白地浪费粮食,要早派来援助,还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吗?该死!”
“许先生,你如何看待目前的这种情形?”刘河将军也没有理会李将军的愤怒,而是转身问身旁的军师许先。要说这许先,苦女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是刘河将军的故友之字,本是个隐居深山的士子。是刘河将军多次邀请才答应出山相助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清秀,但十分的消瘦。却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听手底下的人讲,刘河将军大大小小的胜仗中,与许先生谋略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们是处于略势的,胜算很少。敌人现在有了援军,士气大振,这对我们来说是最最不利的。”许先看着城楼下的人悠悠地讲着,又指了指城内的街道上讲:“瞧,我们的士兵们都到了。”看过去,街道上已经排满了士兵,虽然也很多,但一旦与外面的敌人比起来,实在是脆弱啊。
“雨副将还真是不幸呢。才刚来这军营里,刚做了副将,第一次上战场,却碰到了今天这样倒霉的事情,哎,还真是不巧呢。”苦女身旁的石均突然对苦女说话了,口气里处处挖苦着苦女。
对于石均的挑衅,苦女倒没有任何生气,倒是反过来说了石均一顿:“呵呵,副帅您还真是有心情啊,此时这种情况下,我想,身为副帅的您应该想的是如何去解决这种糟糕的局面吧?拘泥于小事,可是一种非常愚笨的做法,您说是吧?”
“你……”石均被苦女这样一说,气马上就不打一处来,指着苦女想说什么,可又无言以对。
对于石均的言语,苦女也不再理会,也了解到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与之纠缠。她看着城楼下的敌人,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种状况。
“许先生,您认为现在这种状况该如何处置呢?”苦女突然对着沉默了良久的许先说话了,这倒是让许先一愣。
要知道,苦女在军营里一直寡言少语,很少与人交谈,几乎没有与自己讲过一句话,今天竟突然问起了自己来了。
“是啊,许先生,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李将军听到苦女这样问许先,自己也问了起来了。
“是啊,可怎么办呢?不过,别人似乎不肯给我时间思考啊。”许先突然笑了笑,说了以上的话,用手指了指城楼下。不一会儿,城楼下的敌人就开始攻城了。敌人的先锋队分散开来了,有一半的人抬着云梯就要登上城楼了,而另一半的人则几个人抱着大木头要撞开城门冲进来。
刘河将军见状,也马上吩咐了我军的士兵们守住城池,再做定夺。于是,城楼上的士兵们就一个轮一个地望下面扔石头,砸那些登城楼的士兵,而城楼下的士兵则一起涌到了城门口,顶住城门。
“您说怎么办呢?”苦女悠悠地问着身旁的许先,语气淡淡的,缓缓的,丝毫不见紧张,似乎这紧迫感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情绪。
“您快想想办法吧,许先生。”张副将军说话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敌人迟早会攻进来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城门……”
“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投降吗?许先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这种事我们是万万不能做的!”还没等许先说完话,李将军就立刻粗鲁地打断。
“是啊,许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做的!”素来脾气很好的余将军也说话了。
“你们先等我说完。”许先说:“现在的我们与敌人的兵力悬殊,是不可能主动冲出去与他们厮杀的。我已经遣散了城里的百姓到附近的县里面躲一躲了。我们只能在城里面与敌人开战。目前,我已经想好了对于敌人骑兵的方法了,或许,可以为我军增些胜算,但其他的,我想只能靠我们士兵们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了。”说着,许先身上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悠闲,淡淡的担忧已经爬上了他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