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是尔等对皇上遣散妃嫔有意见,实在是,皇上此番遣散妃嫔,着实没有道理。”
一个老臣站出来。
胡须斑白,圆脸,慈眉善目。
“卿想要什么道理?”
“这……”
北璟月扬起嘴角,从九重士台缓步走下来:“这样吧,本宫换一种问法。
“卿家中可有姬妾?”
“自然是有。”
虽然年老,他的家中却也有年轻的姬妾。有些是其他大臣送的,有些是自己瞧上的。林林总总,却也不少。可他身居高位,有那么多姬妾,本来也是无可厚非。
“卿可有送走某些姬妾?”
“自然是有。”
北璟月莞尔:“那么卿可以告诉本宫,为什么要送走那些姬妾吗?送走姬妾,着实没有道理。”
“你……”
老臣被北璟月堵得半天没有缓过气来。北璟月竟然是饶了一个圈子,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还让他无话可说。
他思量了半响,还是缓缓的坐下身来了。
他坐下了,自然有旁人站起来。此人尚且年轻,地位也不低,坐在南风歌的下首第二位。南风歌见北璟月挑眉,浅浅一笑:“伯冉乃是朕的老师。”
说完这话,他退了两步,含笑看着女子挺拔背影。
“伯冉有一言想要问皇后。”
北璟月整了整长袍,扫过那些歌姬舞女,不搭伯冉的话,厉声呵斥道:“尔等还不退下!九五之前,狐媚惑主,分明是心怀不轨!”
“皇后饶命——”
众女万万想不到,火苗会突然烧到看热闹的她们身上。被厉声呵斥,腿一软,几十个娇俏的美人,吓得跪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北璟月常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旁人没有的威仪。这威仪和南风歌多少类似,一旦施压,多半心虚胆寒的人会被吓住。
“还不退下去!“
歌姬舞女们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宴会一下安静了下来,仿佛掉一根针下来,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一样。北璟月呵斥完歌舞伎,这才雍容微笑抬头:“方才伯冉说什么?”
被叫做伯冉的文雅男子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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